“行吧,”萧沐尘也不在乎许晴音的态度了,将银票又向她的方向推了一点,道:“你先把银票收下吧。”
许晴音冷眼垂眸,看了眼桌上的银票,道:“怎么,王夫这么有信心呢?我还没看到苏洛白是不是心甘情愿留在王府呢。”
萧沐尘道:“其实看与不看,结局都是一样,我好心劝你收了银票走,你非要找虐找罪,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许晴音道:“我再重复一遍,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是非见不可的,这银票我现在就是不收。”
萧沐尘直接笑了起来,道:“许姑娘,你呀,你现在是有点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许晴音道:“呦,是你们当街强抢有妇之夫,还这么猖狂呢?我是没你们有权有势,我平头老百姓一个,怎么敢跟靖北王府斗呢?要不我报个官?或者告个御状?是,肯定有人会害怕你们王府的势力,不过,我想还是有感兴趣的大人物,愿意接手我的案子呢。”
萧沐尘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是的,这些年他家妻主战功赫赫,女皇是很倚重于殷云岚,可据听说也对她猜忌很深,万一真被许晴音闹腾了上去,朝廷借机发难,自己跟蝶儿哪怕脱层皮,也是万死难赎己罪了。
萧沐尘唇畔的笑带了丝狠厉,他收起银票,瞪着许晴音,冷哼道:“行,你这小嘴跟刀子一样厉害,我现在不和你说这么多,等明天你亲眼所见,我看你还怎么嘚啵吧!”
他说完后,站起身,重重甩袖离去。
萧沐尘离开后,许晴音心情抑郁到了极点,但她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纳兰玉书现在情况需要静养,她不能再给他裹乱。
许晴音走出雅间,看到了她刚才放在大堂桌上为纳兰玉书熨好的衣物,她走上前,将衣物重新抱进怀里。
刚才还熨烫温热的衣物,已经冰凉彻底了,正如她此时的心。
许晴音抱着衣物,来到纳兰玉书的门口,推门进去,正好看到纳兰玉书艰难的起身,一脸忍痛的模样,挣扎了几下,都颓然的倒了下去。
许晴音吃了一惊,连忙奔过去,将衣服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去搀扶他。
“东……玉书,你要做什么?”许晴音问。
纳兰玉书道:“口干,想倒杯水喝。”
许晴音道:“你别动,我来。”
她说罢,快步来到桌前,为他倒了一杯茶,又走了回去,亲手小心的喂给他喝。
纳兰玉书喝完了茶,觉得舒服了很多,垂眸一眼扫到许晴音放在床头柜上的衣物,有些惊讶的抬头问她:“你去给我洗衣服了?你还一件一件的熨干了?我还有其他换洗的衣服,你大可不必这么晚去洗出来。”
许晴音笑了笑,服侍他躺下,道:“反正我也睡不着,还不如找点活干。”
纳兰玉书看她眼圈有些微红,道:“不必担心,我没事,你去休息吧,等到明天,我觉得我就可以下床,为你打听苏洛白的事……”
许晴音连忙打断道:“玉书,明天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纳兰玉书闻言皱眉道:“出去?你自己去找他?不可以,你不可以单独去,我陪你。”
许晴音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玉书你好好休息。”
纳兰玉书道:“我休息?让你自己一个人跑去靖北王府?你觉得我能休息的好?”
许晴音心情沉重道:“我明天,不是去靖北王府。”
纳兰玉书仔仔细细的看着许晴音的面色,道:“阿音,你这有事啊,你最好现在就跟我坦白,否则你明天出门,我肯定跟着——你若真的顾及我的身体,现在必须实话实说!”
许晴音闻言,一脸无奈的看着纳兰玉书,看着他坚定的毋庸置疑的神情,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将刚才王夫萧沐尘来找她的事,一五一十的都与纳兰玉书说了。
纳兰玉书听完,登时勃然大怒,挣扎着就要起身,却牵扯到了痛处,面色一白,额头上登时出了一层细汗。
许晴音心头陡然一惊,连忙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按回床上,见他疼的直直的倒抽气,自己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一叠声的劝慰道:
“玉书,你别这样,你看你,我都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生气,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什么都不和你说了……好啦好啦,消消气,消消气,你可不能有什么好歹呀!”
纳兰玉书躺在床上,阖眸休息了一下,这才感觉疼痛缓解了许多,方睁开眼睛,经过刚才的一阵折腾,声音又显得虚弱了不少:
“好吧,我也拦不住你,也是,如果我是你,明天也是非去看看不可,好,你去吧,可你要谨记,遇事不要慌,更不要冲动,不要上前冲苏洛白撕扯……如果你明天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请想想我这个病人吧,我还需要你的照顾,你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折在靖北王府那群人的手里。”
许晴音现在心里已经凉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