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名字的阿泰看上去很开心。
三人对他也在慢慢地接纳。
相较之下,徐智秀从始至终对他的态度都比较冷淡,而林婉清则要热情一些。
平日这座岛上一直都只有三个人,今天因为多了阿泰的缘故,原本习惯的氛围变得有些不太一样,每个人的行为都变得拘谨了起来。
可能是感觉到了气氛因为自己而变得紧张,阿泰不好意思地来到了山洞外面,一个人坐在这里,希望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打扰了原本的这一家人。
“他没事吧?”
林婉清担心地看了一眼蹲在洞外的阿泰。
韩涛大概能猜到阿泰心里是怎么想的,摇头表示:“没事,让他在那吧。”
此时的阿泰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从小就跟着家里人出海捕鱼,到现在他已经三十三岁,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
那天和往常一样,海面上天气晴好,风平浪静,是个适合出海捕鱼的日子。
阿泰和妻子上了渔船,从渔港出发,满怀期待地驶到了外海。
他们想要捕到足够多的鱼,这样就能够拿去海产市场的批发贩子手里换更多的钱。
夫妻俩迫切地需要钱,因为他们的女儿生病了,这些钱都是女儿住院的医药费。
原本一切顺利,可接下来一切发展让人难以预料。
就在两人返航的时候,本来是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间黑云密布,狂风大浪,很快就将夫妻两人的小渔船吞没在暴风雨中。
夫妻俩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小渔船会在暴风雨中沉入海底,但是老天爷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在绝境之中又给了他们一条生路,在暴风雨过后他们来到了一片崭新的海域。
渔船的发动机在暴风雨中被巨浪损坏,船只失去了动力,只能顺着洋流漂走。
好在出海之前船舱里补足了淡水和食物,即便是渔船只能在海面上随波逐流,他们也能够依靠储备充足的食物撑下去。
就这样撑了不知道多少天,终于在即将弹尽粮绝的时刻,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小岛。
看到这座突然冒出来的小岛,夫妻两人喜极而泣。
更幸运的是天公作美,此时的洋流也正在将渔船往小岛上推。
在此之后,就有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历经了千难万险,当阿泰以为自己和妻子可以在这座小岛上活下去的时候,那只残忍的鳄蜥却带走了他的妻子,无情地撕碎了他美好的幻想。
想到亡妻,想到生病的女儿,现在的他伤心难过,手臂和心里的双重伤痛令他痛不欲生。
一个晚上过去。
当韩涛早早走出山洞的时候,看到阿泰靠在身后的土墙上睡着了。
他疑惑地问着徐智秀,“你不是说他会高烧么,现在他看起来好好的,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躲过一劫了?”
徐智秀表情严肃,摇了摇头,“不一定,发烧只是表象,是一种身体被严重感染之后免疫系统和细菌或者病毒对抗时产生的过激反应,他现在到底怎么样还不好说。”
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韩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说:老哥,花了这么大功夫救你,你可一定要挺过来啊。
又是新的一天。
不去管蹲在洞口的阿泰,接下来三人要开始忙各自的事情。
以往这时候,徐智秀会去沙滩转转,寻找海盐结晶,顺便带些沙滩上的贝壳和螃蟹之类的食物回来;林婉清要么是在山洞里编织草席,要么是去海岛东面的烧制基地;韩涛要做的事情比较杂,主要是巡查岛上的情况,保护大家的安全,有时候顺手打个猎,给大家加个餐。
不过这是以前岛上的状况,现在多了一个阿泰,情况变得不一样起来。
阿泰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不能跟着三人去干活,只能留下来休息。
他留在山洞,就得需要一个人看着。
谁留下来成了问题。
“要不我留在山洞里。”
徐智秀主动站出来,她的意思让她来照看阿泰。
韩涛没有立即答应,阿泰现在虽然受了重伤,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男子,真要对徐智秀不利的话,场面可能非常危险。
林婉清跟着说道:“这样吧,我也留下来,这样山洞里有我和智秀,两个人总是安全些。”
“没关系的,你和韩涛一起出去找食物吧。”徐智秀对着林婉清自信地说,“不然再没有吃的,今天晚上大家就要饿肚子了。”
“可是……”
“别忘了我是一名医生,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安全,你们放心去吧。”
林婉清和韩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徐智秀推了出去。
韩涛想了想,既然都已经是这样了,这一步早晚也要走的,阿泰以后都会生活在这座岛上,不可能永远都时时刻刻地防备着他。
在徐智秀的强烈要求下,由她留下来照看阿泰,韩涛和林婉清则去寻找食物。
等到韩涛和林婉清离去,山坡上只剩下徐智秀和阿泰两人。
徐智秀回到了山洞里面,在她的身旁藏着韩涛送给她的那把匕首,如果阿泰敢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