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逗小狗,是只京巴,可爱得紧。小黄本来还和蹲下来和她说两句话,见宋文钟进去了,小房推推他,他也跟着跑进去了,门口一下子只剩她和京巴对视,看它楚楚可怜的黑眼珠,真够可爱的。
她边摸着毛边想,其实学徒们还是挺怵宋文钟的,对几位师傅们都不如对宋文钟,虽然他年纪更小,但不影响他地位非凡。上回也是类似这样的场景,几个师傅买菜回来进去了,学徒们照例蹲门口,也没人赶着进去,里面喊了倒是进去得挺快,没敢拖拉。
想着想着忍不住笑起来,一个蔡记也能有这样暗涌浮动,真是无处不身在社会中啊。
宋文初说想和朋友去南城玩两天,买好了车票,五个女生一块。宋文钟走前叮嘱她路上小心,每天都要记得打电话回来,宋文钟笑得乖,满口说好。梁晚和宋文钟一块去高铁站送她,看她拎着个箱子意气风发走了,坐在车里还真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像是养了女儿似的。”车不能久留,宋文钟启动车慢慢走了,梁晚趴在车窗边看着宋文初的背影,还有点舍不得呢。
宋文钟笑说,“你怎么把我台词先说了。每回看她出门,总是有些担心,到底是这么多年看大的,她年轻又单纯,怕她被别人骗了。”
梁晚只说,“人很难一直单纯,如果做不到,总有天也要经历的,也不是坏事。”
走了宋文初,毕竟是少了个人,晚饭吃得简单。熬的白米粥,还没准备菜,宋文钟过来找梁晚,问她想吃什么。梁晚边扎着头发边下楼,说都行。
——那就去大马弄看看吧,想吃什么买点。
——行。
正赶上大马弄里下班来买菜的点了,人多,路也窄,梁晚看着酥鱼新鲜,但还没尝过不知道好吃不。她不喜欢吃咸肉,也就是盐腌的肉,也同样不喜欢咸鱼,看着这酥鱼和咸肉挺像,想问宋文钟是不是一样的。
人多又嘈杂,他们间隔了两人的距离,她说了两遍对方都没听清,睁大眼睛略带茫然地看着她,梁晚觉得那模样好笑,又无可奈何,只好辛苦地挤过来,踮脚凑在他耳边问。
这下是听清了,宋文钟明了地看向路边的酥鱼店,领着她走过去。人多在排队,宋文钟低头说:“酥鱼可不一样,是新鲜的鱼现杀后炸的,炸得肉和刺都脆了,很好吃。平时吃太油腻,也就夏天配白粥不错。”
她想了下,“那行,就买这个吧。还吃什么?”
“差不多够了,我回去再炒个青菜解腻。”
“成。”
新鲜的水草鱼,在砧板上挣扎,梁晚津津有味围观了一整条草鱼下锅炸再端出来的过程,深感神奇,可看着样子又觉得和家里吃的咸鱼明明一模一样嘛。好不容易排队买到了,香气逼人,梁晚忍不住看了又看,宋文钟比她高,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猴急样,实在忍俊不禁,主动给她挑了块鱼肉出来,在路边就忍不住吃了。
宋文钟帮她拎着袋子,放低高度,梁晚拆开一次性筷子,夹了块出来,香味扑鼻,小心翼翼咬了口,她惊喜地眼睛都不自觉睁大了,立马给宋文钟也夹了块,让他张开嘴喂过去,看他鼓着腮帮子咀嚼着,忍不住咧嘴笑。
酥鱼入口才觉香酥,酱汁反而不是主要卖点,鱼皮的酥脆和内里鱼肉的嫩,刺都是炸酥脆了,一块下去也不觉得腻。
梁晚顿觉方才的担心都是白费了,这么好吃!咸鱼才不配和它作比较!
回去佐粥和青菜,全部吃得一干二净,梁晚继续在凳子上装死,不想出去跑步。
“啊不想去不想去,好撑,我会跑吐的!”
宋文钟皱着眉把水龙头关上,“没这么夸张吧?”
她怒点头,“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肚子,快撑爆炸了!”
说完觉得似乎不大对劲,宋文钟也视线下移看了看,又转身说,“嗯…那就算了,今天就走路吧。”
她哼唧两声,勉强答应了。
实际上走路都很吃力,梁晚耍起赖来宋文钟根本招架不住,说走五公里,一半都没走到梁晚就开始哼唧。宋文钟非常之无语,看她一步三回头,最后忍不住拎着她的后领往前带,“快点,早走完早回去。”
她努着嘴,知道是没机会了,只好老老实实接着走。
路的一畔是商铺,一畔是马路,梁晚打个哈欠,问宋文钟,“诶,话说你下午在干嘛?我看你在写东西诶。”
宋文钟回忆片刻,“哦,在记菜谱。”
“记菜谱?”她瞪圆眼睛,“记什么菜谱呀?”
他掏出手机,翻了几下,随即递给她,“这种。”
周遭都是暗的,她眯着眼把手机灯光调低,看了几眼就知道了,原来他在扒古菜谱。准确来说,应该是南宋古菜谱。
“其实很早就想做这个了,最近才开始的。古菜谱的做法和现在通行的有些不同,味道上也不一定是现代人所喜欢的,所以还需要再改良。也有别人改良过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