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挤到宋文钟身边,感觉比他还美。
“大家都说好吃诶!嘿嘿我好高兴!”她笑意不作假,扒着他的胳膊撒娇。
宋文钟已经摘了口罩,眼角弯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觉得好吃吗?”
“当然!”她昂首:“听他们夸你做得好,感觉比我画卖出去了还高兴呢。”
王师傅乐呵呵看热闹,“那还是梁小姐的画值钱点。”
大家哄堂大笑。
布了满当当一桌,大家围着坐下,梁晚虽然吃过了,但也跟着坐在宋文钟旁。大家各满上一杯酒,梁晚也倒了小半杯,桌上热气腾腾,宋文钟率先站起举杯,玻璃碰撞声清脆,而笑意直达心底。
小房真是这时候才发现梁小姐有多嗲,感情之前认识的梁小姐不是真的梁小姐嘛,眼前这个笑得又甜又黏人的跟之前可真是判若两人。一桌人边嚼菜,边忍不住瞅小老板和梁小姐,几个愣头青笑得不行,被老师傅一筷子打一头——“小老板谈恋爱,你们乐呵个屁?自己找不到还瞅人家都干嘛。”
梁晚浑然不觉,天知道这白酒度数有多高,她喝了一半就开始晕乎,先是抓着宋文钟絮叨了半天。等到自觉上脸了,觉得难看,摸着脸一股脑夹菜吃,企图不让人看见她。宋文钟只能看她一个后脑勺半天抬不起来,好奇哄她半天才看见一面,笑得不行。
她安稳了,师傅们和宋文钟才佐着酒聊起来。桌上一盘盘都是仿古菜,无一不是试过几次才改良出来的,想想真是欣慰,宋文钟能走到这步也是不容易。都是看着宋文钟过来的,谁也都希望蔡记越来越好,希望他能越来越好。人注定要老去,他们能指盼着蔡师傅早日回来,却不能在往后的几十年仍指盼着她。蔡记迟早要易主,就他们多年的相处而言,无一不觉得宋文钟是最好的接班人。可世事不由他们决断,他还年轻,能拥有无限光明的未来,他无论选择什么,都是他的决定,谁都无法左右。
平静了几年,今年才隐约有了改变的迹象,学徒们初来乍到,只能察觉些微端倪,他们却看得清楚。心中喟叹万千,只凝作一口酒,意味深长叹口气,相碰下肚。
梁晚盯着菜单发呆,等再抬头想看看菜,好家伙满盘空呢,连蒜瓣生姜都被老师傅佐酒了。她打了个哈欠,拉着宋文钟袖子说,“好遗憾,早知道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画画。“
宋文钟从聊天中抽神,愣了一下,没听懂。
她指着照片说,“我画出来肯定会更好看呢。下次让我画,好不好?“
他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揉着她的头发说,”好,下次一定。“
吃饱喝足,进行最后一项活动——投票。
王师傅用筷子点了点盘,“我觉得这道鳖蒸羊不错。味鲜,还能调补身体,味也不比之前吃到的那么冲,小宋这次改得不错。”
张师傅不同意:“那道蜜炙鹌鹑好吃,又有咸味,又有蜜味,鹌鹑鲜还嫩,做得好。”
王师傅哼哼,“论蜜汁味,还得是蔡师傅的蜜汁鲥鱼最正宗。想想春夏时的新鲜鲥鱼,那滋味,真是妙得很呐。”
喝醉了的小房大胆起来:“这个!我喜欢这个酒蒸鸡!嘿嘿!”
小波跟着插嘴:“我支持张师傅!不过那个叫什么、之江莼鲈羹也好吃哇,我舀了两碗哈哈。“
小黄啃着黄瓜摇头晃脑,“那我和你们都不一样,我喜欢那道火腿蒸鳗,那肉真细真肉啊,人都给吃化了。”
李师傅摆着脑袋:“要说正宗,那还是得这羊菜三绝,有几分蔡师傅真传的意思了——尤其是这蒜爆羊肉,取肥羊腿肉,真是肥美至极,一口咬下去爆油啊。”
梁晚听得头大,宋文钟笑着问她,“你觉得呢?”
梁晚老实说:“都好吃,我也不知道。”
“哪道最合口味呢?”
“嗯……”她盘旋一周,“那个荔枝什么的吧,挺好吃的。”
“啊,荔枝白腰子!”小黄嘴快,“那个确实挺好吃,但我还是觉得我们火腿蒸鳗最好吃,嘿嘿。”
“拒绝拉踩!”
师徒喝倒一片,好歹还没睡晕过去,能自己走路。最后宋文钟催他们都离开,看了圈满店狼藉,点了几个上门钟点工来洗碗。
梁晚再睡醒已经是晚上,头晕晕的,一起身感觉涨得想吐,坐在黑暗里闭着眼缓了会才舒服多了。挣扎着起身,开灯,给自己烧了壶热水,趴在桌子上回神。
白酒还是不能喝,这后劲太强了…
刚琢磨没两分钟,热水壶还没烧出声呢,门被叩响,她抬头望过去,宋文钟懒洋洋地冲她笑,“醒了?”
梁晚瞬间作小女生样,委屈巴巴向他张开手臂,“白酒好难喝,难受死我了,以后不喝了!”
宋文钟走过来,揽住她的脑袋,让她在怀里撒娇,拍拍脑袋道,“不喝了不喝了。我在楼下躺了会,听到楼上有动静猜你醒了。怎么样,还恶心吗?我一会去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