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纤尘见予不染没有维护他,反而数落他一通:“你……”
“嗯?”她将针尖抵在他鼻子尖上耀武扬威。
眨眼间,他那张还残留着些许囧状的春颜立马挂上冬霜,翘首而立,心里嘀咕:“小妮子,不治治你这蹬鼻子上脸的毛病,还真以为爷怕了你。”
他那双勾人的眼睛,像是扒在她眼眶上透过那漆黑的甬道,带着比刀尖还快的凌厉,直达心底。
她一时间到是有些严肃起来。
他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带着没藏住的笑意,冷冷的质问:“近日来某些人挟持素影不知所踪,思索几日接连发生的事端,一时没有头绪,前辈真是来的及时,也省的我独自烦闷,只不过某些人顺走在前,失职在后,此时又出言不逊是个什么道理?”说完抬起手,示意她将素影还来。
她虽此时也有三分恼怒,那六分心虚早把气势压低几分,强撑着最后的一分倔强。
她推开他的手上前一步,解开抽出一气呵成。
他眼看着腰间素影的剑鞘被她抽走,手中反而多出的寸骨,刚要说话,就看到她故意在他面前,将剑鞘在腰间收好,拿出素影抚摸着剑身,眉眼含笑:“还是我来负责打打杀杀,公子只管貌美如花。”
她指了指寸骨接着说:“这位只想睡觉不干活的爷正配公子风流潇洒。”
他手中的寸骨,嗡的一声,立在他掌心,像是很不满她如此说辞一般,一缕雾气从寸骨中钻出,带着细碎的冰渣,向她打去。
她根本不理会它,消失原地,转身出现在寸骨近前,红光乍现寸骨瞬间没入贺若纤尘的戒指中。
她对着空气威胁道:“算你爬得快。”
她暗自窃喜,心里是美滋滋乐悠悠,不经意间看他的眼眸,眼波如缕溢于言表。
他对偷着乐的她真是没半分抵抗之力,沦陷的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柳素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眼神带着质疑紧随予不染一举一动。
太阳西斜,一只老鹰振翅归巢,利爪之下是鲜活的野鸡,一节鹰爪以刺入心肺,野鸡用仅剩的气力,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不再反抗,一滴不甘不舍的血泪,带着终是无法得偿的奢望,只能任风撕扯,随风挣扎,在最后的陌生之地支离破碎。
湿淋淋的地面,每一个小水坑里面都映射着相同或是不同的故事,这些又有谁会在意。
众人侧目,出现在水坑的边缘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如果是午夜还真像极那勾人魂魄的黑白无常。
屠门羽小心翼翼的走在祁言身侧,关心着房檐的落雨,脚边的泥泞,直至众人面前,也不忘环顾周围,目测没有威胁自己的意外后才上前两步给了盼前辈行礼:“大伯。”
“今天真热闹啊!”了盼前辈虽然喜笑颜开,递给贺若纤尘一个眼神却讳莫如深。
祁言接过了盼打量的眼神:“师傅,好久不见。”
夜风透衣而过,眼前的白衣男子让了盼记忆深处似有重叠之人。打趣道:“小言吧,几年不见养回白白净净的翩翩公子了,啊,叶上应该知道,小言跟我在山间那几年,吃多少灵药,都不见长高,风吹日晒的小脸,总跟麻土豆是的,果真不同了。就连此地的百姓看着都比其他地域的水灵儿,这云廷宗的灵气还真是养人。”
祁言给了盼欠身行礼:“再好,也比不上小隐山,自由自在。师傅,徒儿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您,能让您此番出山,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说来话长啊!还是先进屋,等会慢慢聊。”了盼前辈吩咐着众人,示意贺若纤尘先留下。贺若叶上与柳素笺道别,招呼人先去他屋里。
贺若纤尘将诸多繁杂琐事简单与了盼前辈说了,前辈思考片刻只说:“好,我们可细细商量一下,只一点你们二人的身份不可提及,至于微湖山庄和小隐山视情况而定,可说之事你自己斟酌。”
一片苍绿色的衣角踌躇不前,隔着夜幕的暗帷隐没其间,隐约可见些形影,却是无法分辨半分面目,迟疑着向前一小步随即悄然离去。
“好。”贺若纤尘瞥见角落处一晃而逃的影子,刚踩在阶梯之上,只觉得脚心又痛又痒,便向予不染身上略靠些,没成想刚碰到予不染手臂,感觉她身体明显一颤,身子一侧躲开了。
她其实也注意到那一抹身影,一时间放大所有的感官却无所获,却清晰地感受到贺若纤尘温热而熟悉的气息突然触及后颈,氤氲开来扎进她的毛孔中,整个脊背都在僵直中汗毛耸立,心口亦如强风过境,随着手臂腰间传来的酥麻触感。
她想也没想,随着那抽筋抖如筛糠的心跳一同踱步而去,回过头一脸茫然有些站立不稳的人,正在脑门上挂上一幅“你躲什么”,她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自嘲自己反应太大,木那的把手杵过去。
他看着她眨着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和那缓缓伸过来的拳头,突然笑起来,跺跺脚又觉得不妨事,他没有去看她的脸色,拍拍某人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