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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纷乱,没有留意周边,就那样踏进祁言为她准备好的陷阱中。
祁言状若无意的引导予不染,屠门羽则操控融灵兽,打开了融灵鼎,直接将予不染装进鼎中,带走。
而云廷宗的人马也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小隐山也似乎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祁言把予不染安置在闲城的玉妆秘境之中,他筹划这么多年,就只为这一件事,那就是用没有丝毫污染的纯洁之灵,炼化龙骨,做成四方秘境,将境域里的火灵山连同魔灵一起装进四方秘境,然后打碎境遇的结界,将阳光洒进境域,还尘逍族人自由。
祁言站在予不染面前,抑制不住喜悦之色。
而予不染则是将自己装在融灵鼎中,坐姿极其不雅,但是她并不想起来,虽然融灵鼎将它全部神力压制的一丝不剩,但是融灵鼎的纯洁之力却在滋养它的身心,涤荡她的污浊之气,她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何将此物据为己有。
在她看来,祁言就是一副鬼畜模样:“祁言,你在那边傻笑什么?”
祁言不去管予不染说什么,嘲笑着说:“你知道,是谁出卖了你吗?”
予不染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铁青恶狠狠的说:“我需要知道吗?你站这里跟姑奶奶故弄玄虚,你不是为了跟姑奶奶我探案才请我来吧?我就知道云廷宗的人就没一个好鸟。有屁直接放,不想听你阴阳怪气的在我身边喘气,恶心。”
祁言的嘴角始终没放下去过,但那笑容已经由喜转阴,语调也哀伤起来,摇摇头:“我本以为,你会好奇,会探究,能让他如此倾心相待,你确实和其他女孩子大不相同,只可惜我们永远不能成为朋友。”
予不染无奈道:“朋友?有很多人善于编撰谎言,不光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像你这样的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没人关爱被人欺辱,就可以成为你做恶的因由吗?”
祁言突然不屑的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纤尘得到了冰雷魂魄,成为新晋晷纵师,而你就是龙,怎么你们就不曾犯错,不曾做恶吗?而我做这些从来不为我自己,而是为了尘逍,为了境域中,苦苦挣扎的人们,他们又有什么错?要一直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还不是什么狗屁晷纵师,困住魔灵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连守护者一同困住,你说?他应该吗?他做的就对吗?”
“人都要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予不染懒得和他计较,跟狗屁不通的人,说不通。
她知道祁言用融灵鼎来对付她,定是已经猜到她的身份,如今这情况,别说屋檐,连片瓦都没有,更别提低头,看着祁言她真是咬紧牙关,她真怕自己冲上去咬死他。
祁言听到这话,心中的愤怒已经拱的高高的:“你是谁啊?你能代表正义,杀尽天下祸害吗?都是嘴上的仁义道德,公平正义还不是握在那些掌权者手中,手段强硬的说什么是什么?”
“就像现在,你身为阶下囚,不是应该求我让你死得痛快点吗?”祁言慢慢走近予不染,仔细看着她的表情,想要弄明白她到底怎么想的。
“你早上起来吃的什么?嘴这么臭。” 只见予不染不屑的一笑,“你还不够格,让姑奶奶去求你,要是没事就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在这碍眼……”
话还未说完,祁言便一只手掐住予不染的脖子,将她整个人从融灵鼎中拉起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到要看看你腐烂的时候,臭不臭。”
祁言在予不染耳边撂下这句话的同时,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咔嚓”直接插进她的大椎穴,瞬间切断她的脊椎,她来不及疼便直挺挺的瘫倒在祁言脚下。
予不染知道大事不妙,内心害怕而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可她如烂泥般根本无力抵抗,她没忍住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此刻强装的镇定。
后背仿佛被劈开一般,鲜血从她身后涌向她的脸,从微涨的嘴角流进嘴中,她只觉得自己受不住这般上头的疼痛,马上就要去见阿爹阿娘。
可是她的仇还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