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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祁文琛看见锦囊中有小隐山几个字出现,赶着投胎都没他那手速,更是忽略指尖传来的一点刺痛,眨眼将锦囊内里翻出,里面记录着晷纵师的冰雷魂魄和小隐山中的古泉。

泉水阴阳融合,可使万物重生。

祁文琛欣喜刚要狂,便骨痛难忍,被刺痛的手指,已是黑青。

将锦囊拆开后发现细小的一根刺,祁文琛请来贺若氏的神医查看,那毒刺竟是远古鸳鸯毒蜂的尾针,蜂王大如鸳鸯而得名,雌雄尾针之毒可相互抵消,可是那尾针没人能分清公母,更不要说鸳鸯毒蜂早已灭绝。

贺若氏的神医无法解毒,此毒毒性不大,不损害肌理脏腑,奇在毒发时骨痛难忍,将人骨慢慢溶解,人会在折磨中痛苦死去。

只有一个延缓毒性的方法,用蜂王浆和蜂王所食之花的花蕊泡以花叶上的露水来送服贺若氏秘药,且蜂王浆露茶要常年饮用不可中断。

祁文琛想解毒,只能靠另外一只锦囊,他暗中联络江湖杀手,不遗余力的潜入微湖山庄偷盗锦囊,全部无功而返,此后微湖山庄彻底封闭,守卫极严。

祁文琛每况愈下,时日无多,一只手已经踏上黄泉拉着他去投胎,骗婚戏码就此展开,此事筹谋两年之多,总算尘埃落定,原本计划拿到锦囊,又能控制微湖山庄。

盼的头发都白了的祁文琛,盼来的却是继续等死,现在人死干净,毛没见着。

即墨玉清言下之意,祁文琛听得出,急忙打开身下暗格,拿出一个盒子,心急如焚没拿稳“咣当”摔在地上,就如他当年偷锦囊时一样,只不过里面连个线头都没剩下,看着即墨玉清颤抖的指着地上的盒子:“这……这……”

即墨玉清扶着祁文琛坐回榻上,语气不急不缓在几声喘息后响起:“宗主,居然在您眼皮子底下把东西偷走,云廷宗真该好好整肃了。偷盗跟救人是否有关系还得好好详查。微湖山庄现在一把火烧光,那异火水浇不灭,而且融金炼石,干净的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就算掘地三尺,也再不会有蛛丝马迹。”

小弟子端来一盏新煮的茶,更换空盏向外退,突然一只茶盏在小弟子耳边的门框上四分五裂,而那茶杯似乎不甘心就此而去,锋利的边缘划过小弟子的脸颊,带着鲜血坠落地面。

小弟子惊得跪在地上发抖,脸色顿时变得灰白,深深的埋着头。

“收拾了,重新换一盏来!”即墨玉清看着祁文琛此刻泄气的颓在榻上,木讷的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盯着那茶盏发呆,转身便离去,走出门后侧头回望,嘴角挑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嗤笑不屑。

待即墨玉清走后,屋子里只剩祁文琛,他面色突变,眸色猛然一沉,眼中锋芒锐利,寒声正色道:“沐北,肃清正院的人,有存疑的严审,查查十日内都谁来过这屋子,一只鸟也不要放过。”

语毕,灵力化作一只黑蝶,向外飞去。

此时黑压压的一片怪石崖边,一人站立已久,如果不借着星月微亮,还真一时无法察觉。

突然一只手握住块凹凸不平的巨石,借力攀爬而上,四下乱石杂草一时不察,这人还未起身,就看见鼻尖处一双青纹暗花的靴子,一片随风微抖的衣角,警惕的刚要抬眼望去,右脚松脱踩空,被一只手轻松捞起,来人这才看清是谁。

沐北缓上一缓笑道:“我说异戈,你傻站这边上干嘛呢?吓我一跳。”

异戈拔一枝狗尾草,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你来迟了?”

“哎呦,我的好哥哥,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即墨阁首进去,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这才晚了。”沐北也捡一枝狗尾草,轻轻扫着异戈手里的草枝撒娇。

“东西呢?”异戈问。

沐北冷哼一声,语气幽怨:“没有!”

异戈站起身揪着沐北的耳朵:“我看你是皮子又紧了。”

沐北忙拢住异戈的手,将自己的耳朵摆脱出来:“你那爪子能不能不往人家耳朵上招呼,给你,给你,怪不得都叫你榆木疙瘩。”

沐北说着甩给异戈一个黑袋子,异戈嘴笨不会掐嘴架,一般都靠武力取胜。俩人扎在黑风里嘀嘀咕咕一会儿,异戈便先走了。

沐北看着异戈渐渐离去的背影,也似那人一般站在崖边眺望着远方,风吹过怪石,呜咽声响彻一片,却只觉得阴气森森,顿生冷意御剑而走。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临近,七少主祁言背着手,墨色长发披散至腰间,手指修长,漆黑的瞳孔里埋着冷漠的光,白皙的肤色,冰冷的吓人,红唇微启,挂着一丝无法察觉的不耐烦,一身紫色的袍子并不臃肿,反而显得他那挺拔的身形更加修长。

静静地听着来人的动静。

“进来。”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是浮冰一般低低缓缓的倾泻而出,祁言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到是没有半分期待:“找到了吗?”。

起风了,异戈将一只黑袋子放在祁言手边的桌角上,便向后退几步,像个屏风挡在门口。面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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