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俞凤枞能稍微坐起来,也能吃点流食,粥,或者鸡汤,都可以。程亦风帮他摇床,调整姿势,调整到一个合适的高度,又帮他拿小桌板,让他能坐在床上喝汤。
周嘉曦帮宋莺莺舀汤,介绍说:“里面玄机很多,红枣枸杞,还有那个木耳百合,里面有燕窝,是表哥搞错了,把燕窝当银耳炒的。”
姜梦麟拉蒋柔然进来,“他过来跟你谈条件是吧,几百万,买一条命?去死吧!百死难以赎罪。”
顾云亭揉着额头,蒋柔然来了一句:“别让我们厌恶你,别让莺莺瞧不起你。”
“哎呀,我们给莺莺唱歌吧,生日歌,来。”姜梦麟骂了顾云亭之后,恶气出了一口,进来又开朗了,“来来来,唱歌,唱生日歌。”
刚要切蛋糕,俞凡时来了,还是那个作风,四五个助理带着,有人捧着鲜花,有人带着补品,最后两人合伙抬着个大箱子,推门进来就道:“宗政柔,生日快乐呀!”
本来宗政柔带走俞凤枞,那架势,像要和她绝交一样,她也摸不着头脑。结果这姑娘又是直升飞机,又是包机的,这事换她来安排,也不过如此了。
然后俞凤枞去了瑞士最好的那几家私家医院之一,主打的就是服务周到,环境优美,宗政柔这姑娘原来是藏拙了?原来在街上卖鱼蛋,是体验生活去了?
反正俞凡时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俞凤枞是知道宗政柔家情况的,她的钱哪来的?本以为是俞凡时给钱了,毕竟俞凡时这人,嘴硬心软。
但俞凡时打电话过来,两人聊过之后,就知道这不是俞凡时的安排,就是她。是宋莺莺,是她自己的能力。
好多好多话想问她,但她又要上课,又要分心照顾他,偶尔想和她说说话,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让人万分心疼。
“老二,我费好大劲儿给阿柔买的礼物,你看看,漂不漂亮?”俞凡时不知上哪儿找人定做的婚纱,白纱拖地,缎面旖旎,一掀开盒子,才注意到俞凤枞的房间里其实有很多人。
宋莺莺接了个电话,说了一句:“梦麟、柔然,我们走。”
“蛋糕还没切呢。”宋莺莺看都没看俞凡时捧来的婚纱,招呼程亦风,“开车了么,送我们一程。”
程亦风起身,拍周嘉曦肩膀,“问俞先生要不要吃蛋糕。”
宋莺莺风风火火,一帮子同学们又走了,就剩一个周嘉曦,他还说:“莺莺她们有事,俞先生吃蛋糕吗?”
俞凡时道:“她故意的吧,我专门从美国飞过来的,这就走了?”
周嘉曦又将蛋糕盖好,“那我们还是等莺莺回来再切蛋糕吧。”
黄芷渊的律所,这是宋莺莺第一次进入这家苏黎世顶级律所,黄芷渊一个小小律师,甚至连间办公室都没有,她是在下班时间,趁律所会议室空闲,才招呼大家上来的。
“来来来,大家坐,喝咖啡吗,我帮你们磨。”黄芷渊也想租个办公室来着,但一年7.5万瑞士法郎,换个有落地窗的,一年15万,她目前除了宋莺莺之外,并没有稳定客户,所以这个办公室也一直很犹豫,没有落实。
“咖啡机在哪儿,我去。”程亦风起身,“芷渊你和莺莺聊。”
“那多谢你了,我真的有好消息。”黄芷渊凑过来说:“赵徵羽吃官司了,赵氏与景宁国际共同开发的迪拜庄园,赵氏出地,景宁国际出钱,现在景宁国际说赵徵羽盖假章去银行骗贷款,景宁国际不知情。”
“怎么会这样?不大可能吧。”姜梦麟说:“姓赵的疯了?”
“你管他真的假的,对我们有利不就得了。”蒋柔然道:“八成是墙倒众人推,也不排除是黑吃黑,弄走了姓赵的,项目不就归那边独吞了。”
黄芷渊十分赞许地看了蒋柔然一眼,“有天分,要不要考虑转行来当律师。”
“景宁国际?”宋莺莺揉额头,程亦风端了咖啡过来,黄芷渊起身帮他,道:“说句实话,现在谁垮都不稀奇,越有钱的企业垮得越快,昨天还在吸纳新的资金,今天就宣布破产。景宁国际很有钱,目前背后的金主有三家大公司,舒家、谢家和赵家,就是不知道赵徵羽和景宁背后的那个赵家有没有关系。”
“多多少少有点关系。”蒋柔然道:“都姓赵的,也不排除是赵家看不上赵徵羽,想换个人出来管事,都不好说。”
黄芷渊给大家拿咖啡,程亦风是直接端给宋莺莺的,他看一眼手表,“莺莺,今天你生日,俞先生还在等你,要不然我们明天再聊?”
“呀,我们莺莺生日啊,那我这个好消息就当为我们宋小姐贺寿了。”——黄芷渊卖乖,但她今天确实是得以见到了赵家新的掌门人,赵淮安。
赵淮安今天到律所办理赵氏股权变更,黄芷渊拆的打印纸,很有幸就见到了这位赵先生的亲笔签名,并且留存了一份空白纸上的签名。——她觉得可以留到合适的时候,和莺莺再谈谈。
顾云亭和宋莺莺谈不拢,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