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波罗的海了,这是夏宫花园,往前面一直走,就是海边。”许清宵去停车,蒋柔然带着宋莺莺下车,喷泉还在工作,树下有一只又一只的小松鼠,并不怕人,甚至有人专门拿面包喂突然跳上木椅的灰松鼠。
“莺莺,你看那边,我家以前在那个方向,是不是离瓦西里岛很远,我小时候最不喜欢出门了。”
宋莺莺觉得自己真是狭隘,陷入了某种情绪了,爱不起,放不下。俞凤枞都说了,让她去美国,他们可以住在一起,这不就是她想要的陪伴吗?
可这样又没了自己,真是矛盾啊,做作!既不肯牺牲,又想要爱情,自己不肯改变,又想要别人改变,凭什么呢?
凭一腔爱意就想将月亮私有?简直莫名其妙,宋莺莺说:“我总算知道那些豪门太太天天做什么了,女明星也不用做了,天天在家里就行。”
“不然你以为呢,各有牺牲,你又不是不认识阮小姐,她以前就是个女明星,虽然不红,但也有正式职业的好吧。”蒋柔然指着前方浅蓝的海,“这样美景都吸引不了你,你还真想着给俞先生洗衣做饭当老妈子?我的天爷,你可别逗了,我真的......”
“什么什么,你们在聊什么?”许清宵从车上拿了吃的下来,“我做的三明治,怕你们观光的时候饿了,还有果汁和酸奶,我都买好了。试试,这种酸奶特别好喝。”
“师姐,宋小姐想嫁人了,回家当老妈子,去美国陪她男人,这会子正伤感呢。”蒋柔然挖苦人起来是不遗余力。
许清宵蹙眉,“不会吧?嫁人有什么好,我简直深恶痛绝,我昨天才和我妈说了,说我博士毕不了业了,学校给我延期了,毕业论文没通过。”
“姐,你真是我的姐,瞧瞧我姐这觉悟。”蒋柔然说宋莺莺:“不是我拦着不让你结婚,我觉得要不然你去试试,去美国和他过,看你们能过成什么样。”
许清宵道:“先同居一段时间,不行就分,没必要扯证,真在美国离婚也不好离,还得找律师。再说没必要为了证明自己对爱的坚贞,将自己变成二婚人士,路走曲折了,没这个必要。”
蒋柔然说:“他真是你的克星,你现在特别缠绵多情,你不记得你怀孕,他怀疑你。”
“什么?”许清宵扭头,将手里拧了半天的酸奶盖一下就拧开了,“什么啊,有毛病啊!怎么回事,疯了?”
“我也觉得我疯了。”宋莺莺道:“我疲惫得要死,我好像没了爱情的鸟,停不下来,不工作的时候,我就很想他,想他想得要死。我对自己的思念没法掌控,它像潮水,时时刻刻就涌动到心头,有时候想想他为我受的罪,我恨不能以身代之。其实凡时姐说的是对的,我应该照顾她,这是我应该的,是我的本分。”
“你真是太善良了,宋莺莺,不是这样的。”蒋柔然起身,对着宋莺莺说:“不是这样的,如果他爱你,他怎么会伤你的心?你都和他在一起了,他为什么还要问你在哪儿,他不信任你呀!宋莺莺,你说的那些可以给他钱,给他找菲佣,给他补偿,那不是你放弃一切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你爱他多过他爱你。”
蒋柔然说:“借口借口全是借口,你心里很清楚,你爱他多过他爱你,他只是喜欢你,喜欢你漂亮,喜欢你可爱,他根本不了解你。你从国内来苏黎世,他不知道;你这会儿在圣彼得堡,他也不知道;他根本不关心你,如果他真的关心你,他每晚都会思念你的,就像你郁郁寡欢思念他一样。”
一盒果汁塞到蒋柔然手里,许清宵说:“你也很久没回来了,自己去那边看看,那里的茶很不错,去尝尝。”
宋莺莺终于找到了她痛苦的根源在哪里,就是蒋柔然说的:你爱他,多过他爱你。
俞凤枞可能真的没那么喜欢她,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说,那么关心她,既然已经知道姑母和母亲回去搬家,他怎么不去问,宗政柔哪儿去了。
陈震生都知道了她在苏黎世,陈震生就问了母亲,他怎么不去问?全是些没用的,什么日记本,什么小日记,那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她和陈震生都能笑言说离别,凭什么和他不能。
蒋柔然回头看宋莺莺,许清宵笑她,“比起那位男士,好像是你比较爱她。”
蒋柔然说:“我现在真的觉得没一个男人是好东西,说一套做一套,什么去美国住一起,我凭什么去美国,他怎么不来瑞士,来瑞士就不能生活了?”
许清宵道:“爱意是很难挣脱的,就像你看穿一个人,腻烦一段感情,只是一个瞬间,就兴致全无。说再多都是枉然,这需要一些阅历,她还年轻,爱情大过天。”
从圣彼得堡回苏黎世,先转机到土耳其的安塔利亚机场,再到伊兹密尔,再从阿德楠曼德列斯机场飞回苏黎世,途径四个机场,共计时16个小时又50分钟。
在苏黎世机场,宋莺莺拿起手机,想打给他,就见俞凤枞和舒景宁出来了,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