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许清宵定了阿芙乐尔号上餐厅的位置,来了好几个设计师,也有其他专业的同学,里头还有一个在俄罗斯学法律的狠人,俄语已经学得出神入化了。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宋莺莺,是我们的老板。”许清宵介绍。
大部分还是没出学校,或者博士班的学生,并没有太特别的寒暄,宋莺莺说:“大家自己点餐,什么都可以,别客气,我请客。”
宋莺莺的围巾掉赵淮安店里了,到晚上就觉得冷,许清宵叫了酒,酒到浓时,宋莺莺不想喝酒,出来站了一会儿。
下头赵淮安跟她打招呼,“你好呀,宋小姐。”宋莺莺站在夹板上,赵淮安拿着她的围巾,靠在车边,“等了你好久。”
宋莺莺准备下船去拿,赵淮安仿佛就等着上船似的,拿着宋莺莺的围巾上船,还走过来问:“宋小姐,我们无冤无仇吧,你为什么讨厌我?”
宋莺莺后退两步,赵淮安说:“别掉下去了,这下面是涅瓦河,淹死过不少人。”
“你在威胁我?”宋莺莺接过他手上的围巾,直接丢进了餐厅的垃圾桶,“姓赵的,别威胁我,我不怕。”
说不怕,其实还是害怕,一个小姑娘,怎么和赵家的人杠上了。
萧棠隋在里头看着,叹口气,“请无关的人离开,别吓着客人。”服务生出来,说赵淮安:“今天餐厅被包场了,您没有请柬的话,要订明天的位置了。”
宋莺莺转身,萧棠隋略一点头,进了船舱。宋莺莺在船舱外头站着,外头冷得很,看彼得堡这天气,估计很快要初雪。
萧棠隋三年没出过圣彼得堡,三年前他在乌克兰倒腾原油和粮食,赚得盆满钵满,萧家吃饱了撑的,非要拿赚的钱去倒贴搞基建,捶在非洲,至今还是吃他薅回来的老本。
不知要说多少次他们才明白,赚钱赚钱,你投资在有人的地方才有钱,那个非洲大草原上人都没有,只有狮子老虎非洲豹,难道指望动物买房住下吗?建再大再豪华的住宅楼,也卖不出去,鬼城而已。
萧棠隋望着船舱外头,宋莺莺焦虑得一阵阵胃疼,她年纪轻轻,总感觉自己已经身老,时不时胃疼。她双手扶在阿芙乐尔号战舰的围栏上,不过多时,她就想趴下了。萧棠隋现在根本不想管闲事,萧家的事都管不过来,人人都指望他,他没气力关心陌生人。
宋莺莺呼吸都困难了,想摸口袋里的喷剂,她手术后喉咙一直没有完全好,可能是她觉得用药不好,和医嘱反着来,今日换了国家,换了纬度,到了北极圈,忽然不适应,喉咙开始哑痛了。
“你去看看,那位小姐是不是需要帮助?”萧棠隋让服务生去问,这时候姜梦麟看见宋莺莺了,推门出来,看见宋莺莺捂着嗓子,她赶快摸药,“你的药呢,药呢,在哪儿?”
喷了两下,扩张喉管,萧棠隋在里面看着,原来她是有哮喘病。
姜梦麟扶宋莺莺,“我跟你讲,真的应该起诉美国那家医院,什么狗屁医院,做个阑尾手术给你喉咙插伤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你别搞出哮喘来了。不行,这绝对的医疗事故,让顾律师去起诉他们,没这么便宜的事。”
“找服务员要杯温水,再问有没有蜂蜜,我想喝杯蜂蜜水。”宋莺莺干着嗓子,指着喉咙,“嗓子很干。”
“你等着,我去给你要。”姜梦麟直接下船舱,去找服务生,萧棠隋就在里面,见有人来,他主动问:“需要什么吗?”
“请问有蜂蜜没,还有热水,但是不要太热的。”姜梦麟边说边比划,萧棠隋笑,找了个服务生过来,说:“拿热水,蜂蜜,给这位小姐。”
姜梦麟关心则乱,没发现萧棠隋一直和她说中文的,姜梦麟拿了蜂蜜和一杯温水出来,“莺莺、莺莺,快,喝水,你要加多少蜂蜜,这么多够不够。”浇了半杯子,宋莺莺笑,按住姜梦麟的手,“可以了,太甜了。”
“好了,我们进去吧。”宋莺莺一口干了蜂蜜水,拿着杯子,底下还有没散开的蜂蜜,她说:“再倒点水,下面还有。”
都是即将毕业的博士硕士们,说世故也不算太世故,说完全不懂事,也不是,许清宵说:“敬我们老板一杯。”大家都有点局促,不太好意思,宋莺莺倒了一杯热水,冲了冲杯子里的蜂蜜,她道:“希望你们拿出更好的设计,如果第一季度卖得好,那我们就加薪。”
“兄弟姐妹们,敬莺莺一杯,”许清宵示意大家都站起来,“喝红酒的喝红酒,喝伏特加的喝伏特加,不喝酒我们有果汁,大家都一同举杯,敬莺莺!”
姜梦麟站在宋莺莺旁边,低声说:“许学姐好强的气势,”宋莺莺笑,也举杯道:“多谢大家的付出,我们一起努力,我不会让大家的努力落空的。”
此话一出,大大安抚了众人的心,大家出国留学一场,而且列宾美院学费还贵,没人想落空,都还想着将学费实现挣回来的。
接着来敬酒的一个接一个,都伴随着自我介绍,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