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莺觉得自己不邪恶,但想得多,与生俱来的,敏感的,但不代表她脆弱。
她的大盘投资开始全方位跌停,说不清哪里出了问题,最近每周财报都是绿的,坐在程亦风的工作室里,气氛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
领导一个团队,就不能有太多的领导者,你一言,我一语,商讨不出什么来,她决定分钱,散伙。
“每个人的本金,利润,这是支票,你们自己填。”空白支票本,宋莺莺坐在上位,她当服务员的时候,也很少考虑客户在想什么,想什么不重要,客户赶紧点菜,点完菜她还要去服务别的客人。
“填吧。”都别磨蹭了,时间就是金钱,她还要回去看许清宵的下一季度设计稿纸,没这么多时间和他们推搡。
姜梦麟决心和宋莺莺不分家,她们天天在一起的,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没必要分家。
宋莺莺事实上想剥离的是程亦风和蒋柔然,蒋柔然早就已经无心事业,天天全世界旅行,和陆湛谈着一场漫游世界之巅的恋爱。
“都写好了吧?”姜梦麟决心帮宋莺莺一把,既然和程亦风没可能了,就不要彼此牵连过深。
虽说婚姻未必长久,虽说未来还有无数可能,但程亦风明显和目前的宋莺莺,或者说目前的程亦风和宋莺莺过不到一起去,宋莺莺的成长过快,不是程亦风的问题,就是时机不恰当,暂时不合拍。
景宁国际找了俞凡时,俞凡时在洛杉矶和俞凤枞商量,在俞凤枞家里,俞凡时说:“我有我的顾虑,我要是错了,俞家从此翻不了身;如果还是我错了,俞家又错过了巨大的财富累计的机会,我很犹豫。”
非此即彼,二极管子,俞凤枞觉得景宁国际缺钱了,在给俞凡时下套,这种机会,新加坡富商们不想插一脚?
新加坡的有钱人不闻风而动,那马来的呢,泰国的呢,澳洲的呢?
景宁国际在亚太近二十年没一桩成功的投资,上回赚钱,还是在香港买了一栋楼,租出去,是他们目前最稳定的现金收益之一。
大厦将倾,想再骗一笔是一笔吧。
俞凡时掌家,压力太大了,她掌家了三年,深圳香港,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全是她的事儿,俞凤枞说:“大姐,叫小四和小六来帮帮你,行简想法不多,羡时脑子里全是主意,漫无边际的,他们一个务实,一个浪漫,是互补的。”
俞凡时结婚后就没休过假,老公是司机,送她上班,接她下班,她给丈夫发工资。虽说两夫妻感觉没问题,但天长日久的,难免腻味。
俞羡时成天漫无边际想发财,一腔热血没处抛洒,何必让她出去惹麻烦,为家尽忠就可以了。
假以时日,俞羡时和俞凡时一样,终归都会变成掌权者。
俞凤枞也很忙,浪漫主义也很少,他们姐弟,都是务实派,少了点浪漫主义的基因,但认识宗政柔之后,他觉得自己变柔情了。
例如他过去起身很少考虑周围人的感受,因为从他出生开始,家里条件就很优越,出门司机,回家保姆。
接着他15岁去英国读中学,19岁去美国上大学,一路都是司机保姆跟着走,什么租房子,什么挤公交,没有这种体验。
但宗政柔吧,她漂亮之余还很有韧劲,这种女孩身上难得品质在她身上一览无余,她不觉得自己不如人,只是缺了一个机会。
前期不顺不是她的原因,是运气不好。
俞凡时因为掌权不肯放权,长期睡不好觉,俞羡时又因为常年想掌权而没有机会,何不就中和一下,求同存异。自家兄弟姐妹,不必如此隔阂。
喧嚣燥热的午后,忽然下雨了,雨水敲窗,俞凡时也想明白了,“是我太贪心了,这两百亿,谁爱借出去谁借吧,反正我怕我赚不回来。”
俞凤枞笑,点头赞许。
“你我亲姐弟,干什么都是一脉相承的,我找了个司机,你找了个鱼蛋妹,你说外头人怎么说我们。”俞凡时趴在沙发上,忽然问。
“重要么?”俞凤枞反问。
俞凡时翻了个身,“爱谁谁,管别人怎么说,反正你我天之骄子,不在乎。”说罢,她又坐起来,“不过你姐夫提醒我,说我当时不应该拔戒指,太伤人了,她没记仇吧?”
记仇了。
她要是不记仇,她能直接跑了,卖房子跑路?但幸好他又找回了她。
俞凡时穿鞋,从沙发上站起来,“不会吧,她忽然失踪不见,不会是因为我那个戒指吧。我的天,她气性也太大了。”
俞凤枞笑看他大姐,她还说别人,姐夫不理她一句话,一句话没回应,让她话落在地上,她能气死,气三天。
“老二,你跟她说,让她别和我计较,我那段时间太忙了,精神失常,让她别和我计较了啊。”俞凡时叉腰,“我还是退一步,你问她什么时候和你结婚,我记得她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了。”
宋莺莺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