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开了门。
外头的黑影被突然出现的一身白衣惊了惊,但是很快,他便回神,举起长剑劈斩而来。
苏阮轻松避开,一个漂亮的翻身从他头上而过,拔下发髻上的簪子,猛力插入那黑影的后脖颈。
黑影来不及呜咽便断了气。
“夫人?”边上矮房里住的三个丫鬟还没睡,听到动静便出来,也看到了刚才苏阮下杀手的一幕。
“没事了,”苏阮撩着一头黑发进屋,让玉儿她们点灯,然后打水,照料受伤的柳陌行。
灯烛亮的那一瞬间,黑眸便牢牢地追着苏阮。
刚才风黑月高,但是他看得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会武功?”他的诧异全凝聚在紧皱的两道墨眉之中。
“小猫拳脚功夫,防身用的,爷别太奇怪,”苏阮接过玉儿手中的湿帕,小心翼翼地清理他腰间的剑伤。
柳陌行疼得重重抽了一口冷气,那气息似乎和平时不同。
对了,香味,是她的体香。
今日的香气芬芳馥郁,迷乱心神。
这不是他第一次近她的身,却是第一次闻到这么好闻的香气。
“瞅什么?”她瞟到他正在盯着自己。
“你不怕他比你厉害?”他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她拔下簪子那刻的飒爽英姿,刺入黑影后脖颈时的那份英勇。
“怕,但是没用,我得救你。”
“为何?”
苏阮替他上药,包扎好之后才回答,“因为爷是这个家的当家人,爷死了,这个家就垮了,妾身就没靠山了,没靠山,就玩完了。”
从看人脸色过日子,到现在的安枕无忧,再回去那样的日子,不如杀了她。
可她舍不得死,她还有亲娘要照顾。
这就是她的理由?
似乎找不到漏洞。
防身用的拳脚功夫,转瞬就置人于死地,她未免太谦虚了。
“好了,”苏阮很满意自己的手艺,“银儿去找一套衣裳给主爷,稍等一会儿,送主爷去隔壁书房休息。”
往常都是这样的。
“今晚我宿这儿,”柳陌行抚着伤口,往榻上走去。
沁人心脾的香气若隐若现,是他从未闻过的香气。
“今晚这么有情致?”他微挑下巴,略显不快。
他过了亥时才来,她大抵是以为他不会来了,因此焚香沐浴?
他的夫人这么有情趣,成亲三月,他竟然不知!
“爷莫怪,”这片刻功夫,苏阮已想好说辞,“今日外头茉莉花开得正好,妾身便让金儿她们采摘了几朵,爷要是喜欢,妾身日日抹上,如何?”
柳陌行黑眸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伸出手来,“歇了吧。”
“妾身歇外头靠榻上,”她身着轻柔浴衣,怎和他同塌而眠,“爷身上有伤,妾身不便在身侧躺卧。”
听这话,狡辩得令柳陌行烦躁,“我就这么让你厌恶?”
苏阮微微垂眸,眼观鼻,鼻观心,“妾身不敢。”
“乏了,歇了吧。”说完,他便躺下了。
他居然只字不提今晚被追杀的事情?
“都歇了去,”苏阮吩咐道。
“是,”三个丫鬟齐身应话,留了一盏小灯便出去了。
苏阮放下帐子,忽然腰身一紧,往后倒去。
柳陌行欺身而上,大手扯开他的浴袍,露出诱人身姿。
成亲三月,他第一回见着如此美色。
之前只为顾着爹娘的意思,传宗接代便可,谁想,今日有幸见着她另外一副模样。
“爷身上有伤……”
她的话没说完,他的吻便堵住了她的红唇,软糯的触感让他忽然一愣,随后加重了力度,慢慢地深入攫取她的甜美。
苏阮眼睛瞪圆,屏住呼吸,全身僵得不敢动分毫。
柳陌行舔舐她的嘴角,抬眸望着她,“我很可怕?”
苏阮松了口气,“爷身上有伤。”
“没伤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出阁前,侯府没人教你如何服侍夫君么?”
“不曾教过。”
“那为夫还得花时间慢慢调教?”
他可没忘记她的亲娘入侯府之前是京中花楼头牌,虽卖艺不卖身,但取乐男子之法,总知晓些许。
“妾身……”眼见着他的手从腰上往上走,苏阮紧张得声音发紧,“……”
“主爷,夫人,酒楼何管事来了,说有要事找主爷。”金儿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柳陌行停下往上走的手,将她浴衣拢好,翻身下床,扯到伤口,便伸手捂住了,“叫他进来。”
“且慢!”苏阮撩好长发,遮住雪白修长脖颈,“院子里的人处理下。”
柳陌行闻言,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