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柳陌行发出声音,提醒老大夫,“爷何时惹夫人生气,你这小老儿说话好没道理。”
“那门里二人是何人?”大夫问道。
柳陌行无言。
“爷在夫人的院子叫上姨奶奶玩耍,夫人能不生气?也是,夫人就算生气也是敢怒不敢言,”大夫接过金儿递上来的帕子,平铺在苏阮的手腕上,认真诊脉。
柳陌行望向院子,不知情的蔷薇和雨薇还以为他和她们捉迷藏,正恣意欢快。
难道元儿真的是因为这个而生气?
她可不曾在乎过他,又怎会因为他和小妾玩闹而生气?
难道是……
柳陌行黑眸变得更为深邃,仿佛晃过神来似地,眸光璀璨有神,指着银儿道,“你去和她们说一声,让她们回去。”
银儿知道柳陌行说的‘她们’是谁,福身后摇头,“奴婢怎得敢赶走姨奶奶,还请爷自己去吧。”
“你……”连丫鬟都这般气人的语气,真叫柳陌行懊恼,“柳世新,给我滚进来。”
柳世新推开门,撩着衫摆,急匆匆赶进来,“爷……”
没问完,看柳陌行脸色便知道怎么做了。
去院子,小心翼翼地赔不是。
雨薇和蔷薇见不到柳陌行,便想要个说话,嗓门瞬间扬高,“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赶我们走?”
“姨奶奶莫恼,这是爷的意思。”
“爷的意思是让我们姐妹俩陪他捉迷藏的。”
柳世新能陪着柳陌行做生意,可应付女人,委实没经验不说,说多了话还冒汗,“真是爷的意思。”
“那必须得等爷和我们亲自说。”
柳世新纵然不乐意,也在心里厌恶起两个姨奶奶了,“二位还是听小的一句劝……”
雨薇和蔷薇可不管柳世新的劝,你一句我一句地逼柳世新去请柳陌行。
“聒噪,”大夫幽幽地叹气,“这叫老小儿如何看病?看错了病,又谁人负责?”
“柳世新,你这么没用,爷就不留你在身边了,”柳陌行站在门口,幽暗的光线下,挺拔的身躯,莫名地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柳世新回眸望了眼,只得严肃起来,“大夫正在给夫人看真,两位姨奶奶若是惊扰了大夫,延误了夫人的病情,那小的可真没有办法了。”
“夫人和我们都是苏府出来的。”
“是,正因为二位和我们夫人是一体的,因此才希望二位回去,祈祷夫人平安无恙,若不然,夫人不得好,二位能好到哪里去?”
雨薇和蔷薇对了一眼,便朝柳陌行的方向福了福身,离开了。
柳世新连忙出去,把远门带上了。
大夫这才重新给苏阮看诊,片刻后说道,“仍乃体虚之故,除了每天要服药,还要静养。”
“若……”柳陌行不信苏阮一个练武之人会体虚,那日救他时杀人的动作利索无比,怎么看她都很康健,“夫人管着府中大小事务,若是累着了……”
“那可千万不要累着,”大夫连连摆手,“累着便有崩漏之危啊。”
“崩漏之危?这是何症?”
“主爷真不知?”
柳陌行眉头轻蹙,他应该知道吗?
“妇人每月都有不便,血亏则崩,崩则漏,漏则神亏,神亏则伤身……”
“简单点儿,”柳陌行听得头大。
“就是经血淋漓不绝,身子虚亏。”
柳陌行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淋漓不绝,那岂不是不能圆房?
那他柳家如何传宗接代?
“知道了,”柳陌行应声后连做了两个深呼吸。
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才搬进来一天功夫,又要搬出去了,太没面子了。
送走到老大夫,柳陌行坐在床沿上,盯着苏阮。
三个丫鬟大气不敢出。
“你们夫人每月都如此吗?”柳陌行问道。
银儿上前回话,“是的。”
“你们都下去吧,这边我会看着点的,”柳陌行替苏阮掖被子。
被盖得严实的苏阮热得冒汗,心里祈祷柳陌行赶紧走,听他说要留下,差点没直接从被窝里蹦起来。
“爷对夫人的拳拳情义,奴婢们甚为感动,来日方长,爷何必急于这一夜?”银儿不急不慢地说道,“有奴婢三人照顾夫人,爷应该放心才是。”
“可是……”
“请爷回去好好歇息,奴婢们定会好好伺候夫人的。”
三个丫鬟齐齐屈膝。
柳陌行略一思忖,道,“好,明早我再来。”
金儿送柳陌行出门,还带上了门栓,快步进屋,“夫人,主爷走了。”
苏阮一个翻身坐起,慧黠的水眸明媚生辉,毫无病中疲惫,“快给我按按,肩膀僵硬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