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桃脸色有些复杂:“面条有毒。”
薛桃点头,她向来味觉敏感,在皇宫时又接触了不少迷药毒药,刚才面条一入口她就察觉出了不对,只是没想到周煊的警惕心也这么高。
卫进刚想拍桌叫驿丞便被周煊拿住了胳膊:“别打草惊蛇。”
剩余的面条被卫进端了出去,找了个僻静处倒了。
等到晚上歇息时,周煊向驿丞要了一间房,驿丞震惊的抬头看了眼前的三人,尤其在薛桃脸上看了又看,饶是薛桃上辈子嫁过人还是有点受不住,脸刷的一下红了。
驿丞巍颤颤的脸抖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拿起油灯带着他们进入了一间房间中。
等驿丞走后,周煊和卫进把房间四周都查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薛桃感觉有点发困,打了一下呵欠道:“大人,我觉得有点困想先歇息一下,过会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千万记得把我叫起来。”
刚说完薛桃头一歪便趴在桌上睡去了。
卫进诧异道:“这姑娘莫不是中了其他的毒?”
周煊观察了一下薛桃的症状摇了摇头,今天这姑娘一行人被马贼打劫跟着担惊受怕,又骑马跟着他们走了一下午的路,就算是个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不过就这样在他们面前睡着了,心也挺大的,真不知该说她单纯还是说她有勇有谋。
听吕氏说这个姑娘是孤身从京城来的,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有这么大的勇气来到边城。
想到这周煊便止住了,他让卫进出去暗中潜伏,自己熄了灯,静静坐在在木凳上等着。
丑时房外响起了淅淅索索衣服摩擦的动静,薛桃醒了,她坐直身体眼睛随意瞟了一下,发现隔壁坐着的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时吓的要惊呼起来,周煊捂住她的嘴,那个“啊”声又被她生生咽下去了。
等到薛桃平复下来,干燥宽厚的手掌又收了回去,周煊给她指了一下门外,意思是已经有人过来了,让她别出声。
薛桃点点头。
两人等了一会儿,突然鼻子吸到一阵香气,薛桃立刻屏住呼吸,周煊似乎晃了一下身体,薛桃见状连忙在他嘴里塞了一个药丸,也给自己吃了一颗。
周煊吃下药丸后顿时感觉脑袋清明了起来,心中懊恼差点着了这个驿丞的道,想到这他看向薛桃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
外面突然传来一番打斗,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卫进走了进来道:“大人,都处理干净了。”
周煊拿出火折子点燃油灯,豆大的灯火照亮整个房间,房门外那两个精干的汉子被五花大绑捆了起来,旁边驿丞双手也被捆了起来,见到周煊后口中大呼:“大人冤枉啊,都是这些马贼逼我做的,大人给我做主啊!”
看着这个有些昏聩的驿丞,周煊不欲与他多言,只道:“等到去了平凉城的狱牢你再与我喊冤。”
说完让让卫进把他们几个押了下去,自己又去驿站周围检查了一番未发现什么异状。
卫进押着几个犯人去大堂歇息了,周煊巡查回来看到薛桃有些紧张的样子便道:“姑娘在房间歇息吧,本官去大堂看看。”
说完便走了,油灯给薛桃留了下来。
薛桃攥紧的手指又松了下来,她有些不安的看着房间未被油灯照明的角落,又看了一下消失在转角的男人背影,终究什么也没说。
后半夜薛桃睡的并不安分,天快亮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一股刺鼻的浓烟窜入房内,外面传来卫进的叫声:“姑娘快出来,驿站起火了。”
等到薛桃带着包袱从房间中跑出来时,发现周煊和卫进站在外面看向远处。
卫进气道:“给爷等着瞧。”
薛桃看着卫进身后那两个汉子和驿丞,只见他们身上灰扑扑的,显然被烟呛的不轻。
不远处的驿站却是渐渐被大火吞没了。
周煊摸了一下身上,发现赴任的文书不见了,想是刚才出来的着急掉在了里面,他看着前面的熊熊大火,心中冷哼一声。
卫进发现不对劲问道:“大人可是丢了什么贵重物品?”
“上任的文书丢了,怕是还得回一趟最近的青海府去补录。”
卫进算了一下路程,来回得十几天在路上了,想到这便不由得怒道:“大人,等我们到了平凉城后还请大人调一队人马给属下,属下要把平凉上的马贼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是自然。”周煊背手冷冷道。
站在一侧的薛桃突然咳了一声小声道:“我能单独和大人说几句话吗?”
周煊看了她一眼,无可无不可的随她走到了一边。
薛桃:“若我帮大人造一个文书,大人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说完周煊立刻看向了她,晨光打在她的小脸上,他突然发现薛桃的脸上有一小块地方和其他发黄的皮肤截然不同,那块地方的皮肤莹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