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这么怕你妈妈啊?” 云拂晓突然想起他和母亲的关系似乎比较一般,有些懊悔自己瞎说,就道:“其实还好,我就是嫌林澈他们烦。你要是把我供出去了,我至少得被他们盯一个月。” 云斐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真的吗?” 他对云拂晓这不爱吃药的毛病比自己身上那一堆破事在意多了。 云拂晓:“……” 她在心里默默呸了一下,面无表情:“假的。” 云斐莫名有些失落,云拂晓看在眼里,只觉得无言以对:“……” 他们坐车回了家,刚出车站就看到了在出口站迎接的林澈,他还很疑惑:“您的这是干什么去了?就去玩了两三天,买这么多东西?” 云拂晓道:“这箱子是空的,我看它好看买的,不行?” 林澈:“……也不是不可以。” 云拂晓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边往出走边问道:“阿濯呢?” 林澈沉默:“……他在家里和那些黑粉对骂呢。” 云拂晓停住脚步,微微皱眉:“和那些人计较什么。” 平心而言,她这回倒是能理解那些人的愤怒,毕竟整个视频证据俱全,霸凌者谁路过都要吐一口,林濯和他们吵,显然不明智。 林澈按了按眉心,“本来是没事的,有个嘴欠的跑他评论区底下问他怎么看,我没拦住。” 他还有信息没说完,林濯暴躁的主要原因是对方说物以类聚,该不会他也干过这事才会和云斐交朋友吧。 这显然戳了林濯的雷区,因为他小时候才是被霸凌孤立的那一个。 云拂晓真是烦透这些网络上的吵闹争端了,脸色阴沉,但也没说什么,道:“先回家。” 三人回去的时候,林濯还在电脑桌前带着耳机,支着头懒洋洋点评什么。他并不是正面和对方争锋那个视频的问题,因为认出那是著名的凌阳粉丝,就专门开了个凌阳最近的作品直播,一帧一帧分析过去。 他是有功底的,比一些只看美感听感的博主有理有据的多,能清晰指出凌阳的失误,并加以嘲讽:“……看我凌哥这动作,刚才那一个旋身落地,小腿肌肉像被电击一样的颤抖,一定是对歌曲内容充分的理解,才能让他做出这样的改动。在民国动荡的背景下,深刻体现出了人性本能对死亡的畏惧的与理智中的大义抗争,从而身体颤抖,却仍坚定不屈……” ……本来只是一个两秒左右的镜头,被他指出以后,谁都能看出来那就是因为底盘不稳的小失误。 优秀的作品给予适当的阅读理解是锦上添花,但本就一般的作品被浮夸的过度理解甚至煽情,就能让人忍不住脚趾扣地了。这下谁还看不出来林濯就是在阴阳怪气。 更别提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问题,大问题可太多了,林澈说这十几分钟的视频他出门前就在分析,回来了还没分析完。 显然,这比纠缠云斐的事更让对方破防,云拂晓瞥了一眼,那人已经失去理智满屏脏话了。 云拂晓抿了抿唇。她不是很喜欢这样用放大镜抓错恨不得讲一个人置之死地的氛围,更讨厌互泼脏水,言语攻击,哪怕获得了胜利又能说明什么。 她对这样的环境感到厌烦,面色冷淡地在门口站了一会,林濯余光瞥见了她,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满不在乎道:“今天就到这吧,有机会咱们聊聊凌哥的更多作品。” 他直播间的更多都是一些乐子人,主打的就是一个寻找快乐,嘲讽谁都看的津津有味,连粉丝破防都能让他们快乐无限,压根不在意什么凌阳云斐霸凌脏水,闻言纷纷依依不舍地道别,美滋滋出去看评论区的戏了。屏幕上一片其乐融融,衬得那个跳脚的人更像个可怜的小丑。 林濯关了电脑,轻嗤一声:“没用的东西。” 云拂晓在门口站着,闻言道:“你和他们较什么真,看着年纪都不大。” 林濯道:“年纪不大就更应该好好读书,他要是真因为霸凌愤怒,想给受害者讨回公道,我还佩服他。拿受害者当党争的工具,也有脸在我面前狗叫?” 他说着皱了皱眉,一拳锤到云斐肩膀上:“你老实说说,怎么回事?那玩意是真的吗?” 云斐抬眼看着他:“是真的。” 林濯脸色不太好看,“因为什么?” 云拂晓截断他们的话头:“云斐老师带头孤立他,那几个小孩被当枪使了。” 林濯怔了一下:“不是吧,还有老师这么干的?” 他对老师的印象倒是不错,毕竟没遇到过什么坏老师。 云斐语气平淡,“我以前在小乡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