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答他,最后问了芳华一句:“他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芳华脸色一白,喃喃道:“是我的错,我刚被逼死的时候太偏激了,想着死了也要和他长相厮守,所以化为厉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
我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疑惑不解的谭清华,只觉得这个人也是命苦:“你已经死了,我是来带走你的。”
芳华不赞同地看我一眼,眼神里分明是在说:你直接超度不就行了?何必告诉他?
我斜睨过她,“呵”的一声冷嘲:“还不是你造的孽,超度也需要他配合。”
谭清华也不是个没脑子的,思索了在这里的情况后,居然有些恍然:“本还以为是身在山中,有些不知岁月了,原是如此。”
还挺淡定。
我微微讶异,看向芳华:你看吧,他比你想的通透多了。
芳华默不作声了,颇为愧疚地看着他,这一刻来临时,她还是有点不舍得。
“我超度你。”
谭清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芳华,点了点头,又道:“我能否知晓一下我生前发生了什么?”
芳华的眼泪将要决堤,我先一步站在她身前挡住,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我怎么知道,房主人发现你是鬼,就叫了我帮忙而已。”
“麻烦了。”
他语气始终淡淡,放下书卷,盘腿坐好。
芳华忍不住插话道:“你等一下,我把这个给你,你便带着它轮回吧,下一世多少能保个平安。”
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软白玉,下边系着一块小穗,寓意是将相王侯衣食无忧。
谭清华谢过,芳华把我的绳索解开后,躲到一旁抹眼泪去了。
手心朝上,一小撮金色的火焰燃起,我略微犹豫了一下,提前告诉他一声:“你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太长了,可能有点疼。”
他一直很能想的开:“好。”
当火焰一碰到谭清华的时候,立刻成了一团熊熊大火,包裹住他全身。
谭清华以现在的状态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五感丧失。
芳华仗着这点,又叉腰瞪我一眼:“你别以为你是活人,可以见到他,就……”
“你想多了。”我不耐烦道。
这个臭丫头看着娇媚动人,实际上那脑子和脑瘫没什么本质区别。
“那你别老盯着他的脸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好啊,打现在起,就哪儿也不看。”我冷笑了一下,真的闭上了眼。
“你别!”
芳华叽叽喳喳地喊,要不是我手上的动作停不下来,我肯定先把她捶到魂飞魄散。
我念了一段往生咒,一道更潋滟的金光乍起。
谭清华转眼消失不见。
“这就……完了啊?”芳华眼巴巴地看着。
我抹了一把额前的虚汗,脸色微微发白,这人是沾了多少阴气啊,超度起来和要杀神卸刀一样麻烦。
“你,过来。”我勾了勾手指。
芳华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眼巴巴地走了过来:“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邪佞地眨眨眼,反手掐住她的脖子,右手上的金光没完全收下去,呼吸尽数打在她耳畔。
芳华的脸色冷下来:“做什么?”
“忙帮完了,算算账。”我反手把捆仙绳套在她的两只手腕上,表情又冷又淡。
压着人出山就很方便,大概又是足足赶了半天,才终于在山脚下看到一些人烟了。
我又小睡了一会儿,心情很烦躁。
一旦生活上有什么不规律,特别是睡眠,会非常影响我心情,更何况被颠簸了一路。
我把绳子绑在柱子上面。
大概到了晚上六点,他们才回到了第一天睡得那间屋子里来。
七人都进来了,唯独不见徐晨晨。
“自打那次在半山腰的时候,就看不见徐晨晨了。”孙严斋解释说。
作为亲眼目睹徐晨晨半路逃走的目击证人——我,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的意思。
这些年,为了活下去的希望而杀害队友的玩家我都见过了,更别说只是半路逃走而已。
更何况,她若是不逃走,恐怕也得在那里丧命。
“有进展吗?”
秦逸戎拿过了一块沾血的娟布,还有一块软玉:“我们去刨坟了,没有女人尸体,就找到这些,打算明天去走访调查。”
“你在外面是干刑侦的?”我舔了一下嘴唇,笑的有些无奈。
“沾边。”
大方向是没错,但是在系统里的世界,和外面的思维方式完全不一样。
我把墙角里的女人指给他们看:“那个就是故事里的女人,具体的细节你们可以和她核对,她之后还有用,今晚先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