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罗慧进入府内,陆良才转身离去。
只不过,在转向黑暗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此时,他紧抿着唇,竟显示出超乎寻常的冷漠。
罗慧,到时候你会怎么选择呢?
是会坦诚还是选择隐瞒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了。
空荡荡的街道只余一辆马车在行走,只见它停在转角处,那说书人早就在此等候着。
帘子里伸出一只宽大的手,从那手中落下一锭银子,说书人正好伸手接住。
“按计划行事,事成之后,还会有更多。”
“是!”
待到马车走后,说书人才直起腰,笑着将银子塞进自己的腰包:“这年头,倒是有人上赶着送银子来!又白赚一笔!”
周眠躺床上还在想,那个说书人,之前是见过吗?
到底是在哪里呢?
总感觉说书人怪怪的,难道,真的是她多疑了?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她决定再观察一下!
阮景最近忙着去调查之前的迷香之事,阮家被下令革职,又不能滥用私权,查起来属实是处处受限。
但也是贼人太过狡猾,这些人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真的什么都查不到吗?”
“公子,那伙人实在狡猾,我们属实不好下手,不过江湖中的朝暮阁可能会有这迷香的线索。”
朝暮阁?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顾朝朝不就是朝暮阁的人?看来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江城!
这此回京也并不是没有收获。
朝廷之事,诡谲风云,最近又因为立储之事闹得满朝沸沸扬扬。
众大臣上书谏言要皇上早日立一位皇子为储君,可是圣上好像并不同意,为此发了好大的火。
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正竭力拉拢朝中势力,大战一触即发。
为了避免这些纷扰,阮武吟提议让阮景不要管这些事情,先去江城陆家避避风头。
看着阮景离开的背影,阮武吟安慰着旁边哭泣的夫人道:“这对于景儿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喜欢自由,不爱拘束,这次倒是可以如愿了。”
周眠刚睡下不久,就有一黑色身影趁着月色翻窗而入。
顾朝朝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为其把脉,又看她面色红润,便掏出怀中的药瓶放在床侧。
如今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吃几粒药丸便可痊愈。
他刚想走,似乎又思虑一番,还是将那包梨子糖一起放在了床侧。
“小馋猫!”
看着少女安静的躺在那里,月光透过窗户撒下来,为那红润的脸蛋蒙上一层细纱。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往周眠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顾朝朝急忙抽回手。
他这是在干什么?
疯了吗?
他竟然……
少年决然的转身离去,背影却又略显仓促。
周眠又陷入了梦境,不过这次她适应得很快。
她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是一件漆黑的屋子,但是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前方黑夜中似乎有一微弱的红点,她走进才发现,这是上次寺庙的香。
莫非还是上次的寺庙?
许是上次的梦境被人中断,所以她才又被召回来吗?
悉悉索索,房间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
周眠刚想顺着声音去查看,突然屋门被猛地打开,闪过一束强光,刺得她急忙用手臂去挡自己的眼睛。
门很快便又关上了,她放下手。
听着屋内哒哒的脚步声,周眠不禁有些害怕。
昏暗的环境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
“咔”一声,火折子被人打开,一下子冲破了黑暗。
可眼前这幅景象······
房间的角落处,有一少女安静的坐在那里,与其说是坐着,不如说被人囚禁于此。
她的头发凌乱的盖住脸庞,使人辨不清面目,手脚也都被绑住,无法动弹。
刚刚进来那人犹如幽灵一般,一步一步走进地上那狼狈的少女。
他半蹲下来,将少女脸上的乱发拨开。
在火折子凑近那一瞬间,周眠的脑子嗡的一声,巨大的冲击使她呆在原地。
此人不就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和尚吗?而他面前的少女,正是今日见过的陆婉清她表哥的未婚妻!
这是怎么回事?
慈济用手轻轻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拿起手中的帕子为其擦拭。
“呜呜呜!”
宋罗慧声音呜咽,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看着她这个样子,慈济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