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似乎更加的寒冷,董明玉的手脚冻的发寒,她不断的搓手,希望能够暖和一些。
“奴婢就在这门外候着便是,等魏将军出来了,奴婢再进去。”
她低头退居一旁立着,安安静静的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一个时辰后,她小脸冻的发红了,魏启才慢悠悠的从里面出来。
董明玉见状,上前朝他规规矩矩的行礼,压低了声音。
“奴婢见过魏将军,将军万安!”
魏启刚毅的脸庞如刀削一般,他身着黑灰色盔甲,挺拨的身体在她面前顿了顿。
他看着面前纤细的女子,凌厉威严道:“你一个伺候君侯的丫鬟奴婢,找君侯商量什么要紧事?”
魏启一字一顿,加大了“丫鬟奴婢”的声音。
董明玉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魏启对她有一种似有似无的提防和敌意。
董明玉伏了伏身,恭恭敬敬如实道来。
“奴婢是想、想和君侯说一下江州银库失窃案的事……”
“大胆!你身为一个奴婢,做好自己应尽的本份,伺候好主子就好,其余的不是你一个下人应该管的。”
董明玉哗啦哗一声跪在地上,梗着脖子道:“将军恕罪,请恕奴婢、奴婢不能从命。”
“大胆奴婢!江州的案子岂是你能问的?”
魏启抽出腰间佩刀,架在她纤细白嫩的颈上。
只要他稍稍用力,下一秒,她必血溅当场。
董明玉一动不敢动,心跳声越来越快。
外面风刮的很急,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雪。
董明玉嘴上笑着,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却早已握成一团。
她尽量用不颤抖的声音问了一句,“魏将军,是看不起奴婢还是看不起君侯看人的眼光?”
她虽怕死,却不是那胆小怕事之人。
魏启是名将,心比天高也无可厚非,是看不上她也罢,或看不上身份卑贱的奴婢也罢,都随他了。
魏启间言轻蔑的笑了。
“你一个女子,懂什么查案?以为拿君侯来押我,我就不敢杀你吗?”
魏启将手里的刀递了递,瞬时,那纤细白嫩的玉颈便有血流了出来。
董明玉惊了一瞬。
她依然仰着头,颈上有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脖滴在裙摆上,颈子上的疼痛袭卷全身。
她发现,魏启不只说话难听,此人的心更加狠毒。
分明是冬天,她的双手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她丝毫不怀疑,魏启真的会动手杀了她。
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这萧衡身边的人都恨不得杀她而后快。
董明玉鼻翼一张一合,急促的呼吸着。
她的声音早已沙哑,“将军真的要杀了我吗?”
她周身忍不住战粟,努力握紧拳头,不让自己倒下去。
这魏启是什么大魔头吗,动不动就打杀别人的性命?
魏启轻嘲一笑,看着她倔强的小脸。
“你觉得我敢不敢?”
魏启最初是想吓唬她一番,给她一点教训,离君侯远一点。
只要她跪地求饶,他就不会真的拿她如何。
谁知道,这奴婢发什么疯,敢直言顶撞自己,何其嚣张!
此女生得如同一朵鲜花般娇嫩,免不得将来会迷惑君侯。
趁君侯未将她放心上,还不如简单粗暴先处理掉了,以绝后患。
气氛一时僵滞,两个人一跪一站就这么对峙着。
“魏启,把刀收了。”
萧衡凉薄冷漠的嗓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
董明玉闻言,暗自吐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魏启。
魏启脸色虽然铁青,但手里的刀依旧没有半点放下的意思。
“魏将军,君侯叫你收刀,没听见吗?”
董明玉看了一眼魏启见他不动,她伸手将颈上的刀向外推去。
“魏启,同样的话,本侯不想说第二遍。”
魏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收回刀。
“末将遵命。”
等到刀离开了脖子,董明玉皱着的眉头才松开。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手上一片湿滑,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血红。
虚惊一场,幸好只是碰了点,见了一点血。
若是那刀再近一步,她的血便当直要喷涌而出了,血溅当场了。
董明玉又抬头瞧了魏启一眼,这人当真是萧衡的手下,主子属下都绝情,差点没要了她的命。
魏启没说话,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他转身朝萧衡抱拳:“属下告退。”
话毕,带着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