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保证,宋舒棠突然有些担忧,但秉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她决定相信华以蕊,说不定她工作时不是这个样子。
最重要的是,夏侯晓知道也没关系,这算阳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梳理之后,宋舒棠总算放心多了,又交代几句后离开路氏桂花糕。
……
宣政殿。
看着手中大夏军连连败退的战报,皇帝强压怒火,冷眼扫过殿内众人,满含怒气开口:“沈倡!”
兵部尚书沈倡连忙出列跪在地上,其余众人噤若寒蝉。
皇帝将战报扔下去,正好在滑到他面前时停下。
“你自己看看!”
沈倡打开后迅速翻阅,脸色几番变换,道:“陛下,您息怒,微臣也不知为何会出现此种状况。”
“你说你不知道!”皇帝被他气笑,“你身为兵部尚书,不知道战报为何会被拦下,不知燕州粮草短缺,不知布防图外协!”
“陛下息怒。”沈倡无法回答,只能反复说这一句。
其他人也都面露震惊,在心中猜测,恐怕是有人阻断了燕州和京城的消息。
宋舒棠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众人,见罗家旁支罗大人虽同众人一样都露出了震惊神色,但还是能看出些端倪,联系到几日前于瑞提供的消息,不难猜到北狄内应是谁。
“传朕旨意,兵部尚书沈倡玩忽职守,现免去其职,责其归家反省,无诏不得出!”
沈倡欲言又止,终磕头谢恩:“……微臣遵旨。”
皇帝又扫视一圈殿内众人,只觉气闷,不管安排谁暂时掌管兵部都不行。
“兵部事宜由兵部侍郎暂管,抉择不了的由朕亲自过目。”
“微臣遵旨。”兵部侍郎立即回到。
皇帝环顾殿内,目光落在孟明远身上:“各位爱卿可有人愿意前往燕州,一同押送粮草?”
“陛下,微臣愿往。”
一道女声响起,皇帝出乎意料地看向宋舒棠,心中思量,若是安排她去也不是不行,孟明远可以去查内应一事。
“陛下,不可。”
皇帝还没回答,就有人急不可耐了。
“宋大人虽颇有才能,可毕竟是女子,押运粮草一途既有可能遇险,还舟车劳顿,宋大人恐怕难当大任。”
类似的话皇帝已经听腻了,只要安排宋舒棠做什么,就会有人跳出来,他如今心情烦躁,也不想再看宋舒棠如何反驳,只道:“依朕看,宋大人完全可当大任,此事便交由她去处理,任何人不得有异。”
宋舒棠没想到准备的一番话语并无用武之地,但能顺利解决也是好事,拱手道:“微臣遵命,定不负陛下所托。”
那官员本就是受人之托,见皇帝隐隐带有怒气,更不敢违抗,行礼后退回位置。
早朝结束后一个小宫女守在殿门口等宋舒棠,见她出来迎上去:“宋大人,孟大人托奴婢给您带句话,今日酉时邀您在至味轩一聚。”
言罢,福身离开。
宋舒棠则回了办公处,将事情都交接后回了宋府,掐着时间出门前往酒楼。
一进门便有小儿迎过来,笑得谄媚:“宋大人,您快请,孟大人已经在楼上厚着了。”
宋舒棠跟着他走到楼上厢房,而后小二退下,夏琦在外面守着,她一人走进去。
许是受了宋舒棠那日言语的刺激,孟明远每次见她都会特意打扮一番,着重表现自己。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衣裳,同他温润气质相得益彰,见宋舒棠进来浅浅一笑。
“说吧,找我何事?”
宋舒棠没有寒暄,直接问道。
孟明远指着窗户外的景色,不答反问:“舒棠可觉眼熟?”
宋舒棠顺着看过去,发现外面正是当日自己入京碰见那个大娘的街道,往日种种似乎还在眼前,但情况已然不同。
“舒棠入京当日我便是在这里看着,发现你们遇上麻烦后下楼。”孟明远接着道,“想不到已一年有余,但我却觉还在昨日。”
“你想说什么?”宋舒棠不觉得孟明远是那种伤春悲秋的人。
“我只是觉得世事无常,想不到会是这种情况。”
听了半天还没一句重点,又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宋舒棠不由有些焦躁:“孟明远,你若是还不说,我便回去了。”
言罢,她便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孟明远连忙起身拉住她,目光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宋舒棠被他这些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心中记挂着人员安排,实在是没有耐心,无奈道:“孟大公子,你有什么直说就是,万事皆可商量。”
孟明远定定地瞧了她许久,半晌才道:“我能抱抱你吗?”
“自然。”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