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前去查看,宋舒棠则在外面等候。
几个书生模样的人从她身旁路过,口中还在忿忿不平。
“什么?那女子也太过猖狂了!”
“可不是,圣上开恩让她入朝已是天大的恩德,她竟还敢以权谋私,污蔑忠良。”
“不行,李兄,我明日要多写几首诗,让天下人都知道她的真实面目。”
“刘兄说得及是,好在我们发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她蒙骗呢。”
书生已经走远,再听不清言语。
宿青听到一半便猜到了是何事发生,见宋舒棠一副沉思,试探性道:“姑娘?”
“无事。”
宋舒棠回过神来,早晚会有这一遭,只是没想到世家会选择这一方法,通过联合天下学子来逼退自己吗,方法老套但有用,只是不知那几个迂腐学子碰上这人民百姓是哪方声音大些呢。
“去通知于瑞,让他做好准备,必要时候可以推一把,待事情闹大后再出手。”宋舒棠安排道,自己本不想直接对付他们,但既然他们要斗,那便斗得大一点,最好伤筋动骨,也好让他们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
第二日朝堂。
宋舒棠站在大殿中间简述在燕州发生的事,皇帝手上拿着的是她写的文书,里面详细叙述了所有事情。
须臾,殿内没了宋舒棠的声音,皇帝也放下文书,欣慰道:“宋大人有勇有谋,又研发出□□、火炮,实乃我朝之幸。”
“陛下过奖,计策皆是燕州各位将军共同商讨出来的,并非微臣一人之功,□□与火炮也主要是因为工匠,微臣于其中实在是微不足道。”宋舒棠拱手回道。
“宋爱卿实在是太过谦逊了,你担得起,依朕看,爱卿留在御史台倒是辱没了,正好兵部尚有空缺,不如便调去兵部。”
“陛下,还望您三思。”一着浅绯色官服的官员声音急切,“此举恐会令天下学子寒心呐。”
那官员的声音仿佛一道闸口,泄出这场审判的洪流,指责宋舒棠的声音很快一道接一道的响起,不多时便给她冠上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就连先前参与的云州案、娄州疫及燕州一事也被说成是其他人的功劳,而她不过是冒领功勋。
众人说得绘声绘色,仿若亲临现场,若不是被污蔑的就是自己,宋舒棠都会觉得那名女子当真可恶。
见她默然不语,众人更是起劲,其中或有别有用心之辈,但也不乏真心实意相信这些事的人。
“各位大人,慎言!”
孟明远略带怒意的声音响起,在一众讨伐宋舒棠的声音中显得尤为突出。他冷冷地扫过方才发言之人,而后又看向宋舒棠,目光中闪过一丝心疼。
“污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各位大人在无实证情况下仅凭臆想便给随意给他人定罪,若传出去,你们又该以何颜面面对大夏百姓,恐怕这才会令天下人寒心吧!”
众人一时语塞,面面相觑。
皇帝则是暗含深意地看了孟明远一眼,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一直无动于衷的宋舒棠上。
宋舒棠从众人开始指责她开始就一言不发,垂眸不语,安安静静地站着,似乎这场闹剧同她无关一般。
“孟大人,我们也不是毫无凭据,若不是她真的做了这些事,又怎会有众多学子写文写诗讨伐于她,学子们与她并无渊源,还能联合起来一同陷害她不成?”
此言一出便马上获得众人附和。
“正是如此。”
“是啊。”
“定是她做了什么才引得众怒。”
那人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趁热打铁道:“再者,若不是宋大人做贼心虚,又怎会一言不发,任由我们发言,难道不是因为我们说中了事实,她反驳不了吗?”
“有理有理。”
“不错,定是如此。”
听见众人的肯定,他心中更是得意,努力装着淡然的模样,心中想到陛下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说不定就要升职了。
将所有问题都推到受害者身上,倒打一耙,让受害者去怀疑自己,这简直是无耻!
孟明远眉头紧皱,努力压下怒气,正欲一一反驳回去便听见皇帝的声音。
“宋爱卿,对于此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宋舒棠撩起衣袍前襟跪下,脊背挺直,神情不见一丝慌乱,道:“回陛下,微臣并未做过那些事情,有没有冒领功劳也是可以查证,还望陛下能下令彻查,还微臣清白。”
“查便查,倒让你心服口服!”一个样貌比较年轻的官员气愤道。
“就是,就让你无从辩驳!”
见众人又有吵起来的趋势,皇帝出声叫停。
“那赏赐一事便暂且按下,事态清晰前宋大人便留在家中,好好准备年关吧。”
“微臣遵命。”宋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