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小子因我赢了,有些臊他颜面,便接连好几日称我为蟾蜍仙子,说我真身是个满身疙瘩的癞蛤蟆,手下有万万千□□军,是个不吃人专膈应人的主,气的我又追着他打了二里路。”
“噗嗤……”烟儿没憋住笑,直笑的前仰后合。
我瞥了眼丫头们,她们都极力憋着笑,端着一副大户人家的样子。我赶忙反应过来,对烟儿道:“这事自个听着当个乐可千万别对云机兄讲……”
话还未说完,孙管家进到院来,正巧就听见这么一句,我心中忐忑,这可千万别误会了才好。
好在孙管家面上并无变化,对烟儿道:“老爷回来了,唤表小姐去前厅,并请冬水、冬雕两位贵客,已差人去客房请了那位,已先行过去了。”
烟儿露出喜色,“舅舅回来啦!”
堂间,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坐的极端,头上簪着青玉单棍簪,一袭深衣,衣色如云破之青,颇有些出尘的味道。云机兄坐在下首,正侃侃谈着什么,冬雕位列席间,时有附和。
听见下人禀报,云机兄立即站起身来,我向主位拜去:“孙老爷好!云机先生好!”
云机兄将烟儿从我手中接过,安顿着坐好。
孙天鉴点了点头:“我方才听云机所述,心中颇感万幸,感谢二位为小女解围。”
烟儿听了又补充道:“多亏姐姐帮我,她近日照顾我也是十分用心,逗得我笑不拢嘴。”
我真怕烟儿立马就要开始讲□□大仙的故事,连忙说道:“只是顺手的事,孙老爷不必挂怀。”
孙云机从桌上拿起药包递给冬雕:“我听说冬雕兄弟身体不适,去药店开了副强身健体的方子,也不知有没有效,还望冬雕兄弟笑纳。”
冬雕恭敬接下,道了句谢。
“世人本就该如此,患难相扶才能同舟共济。”孙天鉴捋着胡须说道。
冬雕走到我身边,对孙天鉴道:“孙老爷高瞻远瞩,无怪乎将基业经营的这样好,多谢府上庇护,也幸是未走,才能瞻仰到家主风采。”说着从袖中取出一颗明珠,瞄了我一眼:“我与你的事也向孙老爷秉明了。”
“啊?”我脑中如有惊雷,难不成那故事他原封不动又向别人背了一遍,也真是难为他了。
“这粒珠子与她手镯一般都是水玉的,当初拂了孙小先生的面子也是因家中隐情,万望孙小先生谅解。”
云机兄微点了头,烟儿好奇道:“什么珠子?叫我瞧瞧!”
我从冬雕手中接过珠子,转而递给了烟儿,“给你。”
她在手中把玩起来,孙天鉴宠溺地瞅着她。
冬雕道:“都是从家中带出来的,怕被有心人看出端倪,不好拿出手,这许多日的照拂,无甚回报,权以此珠为念。”
“冬雕兄弟有心了。”云机兄回礼道。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实难预测,天命让两人相遇已十分不易,可还需许多事去成全呐!”孙老爷叹得非常在理,我点头如捣蒜。
“府中不日便会有喜事,不知二位可能留在府中观礼?”孙天鉴继续道。
烟儿晃着小腿问:“什么喜事?”
“自然是你二人的婚事了。”
此言一出,烟儿小声叫了句:“冬水姐姐。”
我立即跑到她跟前,叫她抓着我的衣袖藏住小脸,羞了一羞。却看云机兄脸色有些难看,对孙老爷摇了摇头,这却是我始料不及的,他待烟儿明明也是极用心的,为何不愿呢,再看向手边暖腻的那一团可人,觉着看不见也是极好的。
“到底是我唐突了,怎好让小女儿在大庭广众下羞红了脸。”孙老爷反应极快,立即调转了话头。
之后便三言两语寒暄了起来,我看烟儿自顾欢喜,心中却不是滋味。
入夜,我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一脚踢开被褥,翻身起来,悄摸摸往云机兄房里探去。
我爬上屋顶,蓄力起跳间突然被拎着衣领拽了起来,吓得我一哆嗦,冬雕的声音在头顶传来:“跑错地了,在祠堂。”
“啊?”我这个疑惑饱含深意,有“你为什么在这里?”“他们为什么在祠堂?”“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干什么?”三重意思,因为时间与地点的尴尬,我只能微微张张嘴,小小声发出一个音节。
冬雕在我身上施了个隐身诀,将我拎回院里:“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呆得住。”
我看他周身也是隐身诀的诀印,猜想说话声凡人也该听不见,就八卦道:“他俩明明那样好,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心痒痒,得去问问明白。”
才走出几步,意识到冬雕在凡间施法,我转身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在尘世施法是要受噬的。”
“无妨,似蚁噬而已。”
看冬雕说的如此轻松,本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原则,我意欲给自己施了个隐身诀,才起手,就被冬雕按下,“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