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就发生在那个时候，在他们即将飞升之际，他们的恶念随着十二佛子成仙发生了异变，竟然变成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生物。这种生物没有心没有七情六欲，唯一所拥有的便是暴力嗜杀以及难以抵抗的诡异之力。人们把这个生物称之为——魔。”
慧慈的这一句话落下，掷地有声，明月疑心被魔渊的妖魔听见引来麻烦，却发现周围的妖魔早已不见了踪迹。
如今她和池清也还有慧慈所在的地方空空荡荡像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还未等明月问出声，慧慈就再度开口 “十二佛子飞升成仙，却无法将他们自身恶念变化而成的魔打败。于是在最后一刻留下了十二颗蕴含着除魔之力的佛珠，也可以叫做婆罗珠。他们飞升后，人间大祸，到处都是妖魔横行。在人族即将面临灭族之际，亦有十一位人站出来，他们以自身的精气指引激发十二婆罗珠蕴含的仙力封印了魔主，重创了魔族。”
“等等，慧慈佛子，十二颗婆罗珠为何只有十一人？”明月也顾不得此时身在何处了，万年前的神魔诞生的秘密听的她心潮澎湃，她忍不住向慧慈发问。
“因为第十二个站出来的不是人族，而是妖界的妖王阎华。他以几千年的修为媒介将自身作为伏魔阵的阵眼，结合十一人族将这个世界恢复原本的样子。人族幸存，在接下来几千年的繁衍生息后得以壮大。而妖族因为失去了他们英明神勇的王，力量逐渐变弱，妖族式微，本来是和人族一起算的功绩，最后却被赶进魔渊与魔一起生存。后来再经过几千年，沧海桑田，人族已经鲜少有人知道这段往事了，他们将妖和魔打为一派，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竟然是这样的吗？明月不知道人族和妖族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之前在修真界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她心有存疑，下意识地望向池清也。
池清也像是知道明月想要问什么，他点了点头，证实了慧慈说的话都是真的。
“明月道友刚刚问小僧今日与妖魔混在一起，是否违背心中的道义。依我看来，魔无好魔，妖却不尽然全是恶妖，很多妖怪是集天地自然的精气开智化形，他们心中对于善恶、道义没有什么概念。既然是天地认可并且给予的福泽，那么人族对此赶尽杀绝又是否合乎这天地的道义？”慧慈手中的菩提子转动的比之前要快上很多，他的语言较之前也尖锐了很多，话语中隐隐带着刺。
“况且，魔族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人的恶念不止。他们费尽心思挑起天下大乱，不就是因为灾祸下人的恶念滋生无穷无尽。除魔并不能从根本上消除魔的存在，每过一千年魔渊的魔主就会诞生，魔主诞生就意味着仙魔之战的开始。魔是真的魔，但是仙，不过是这乱世中挑梁而起的凡人。他们以自身的血肉之躯，以魂魄永灭的代价换来了短暂的宁静。 ”
“于微末之中奋起，明月道友，如今我告诉你所有真相，却想反问一句：何为真正的道义呢？”
佛子垂眸，不再言语。
明月在开口之前脑子里本来有一大堆要说的，关于她理解的道义，她认为的，她坚持的，她肯定的。
但是，慧慈刚刚说的话她想了又想，嘴巴张张合合，最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万年前的密辛在明月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被慧慈揭开了由修真界人类花了上万年打造的遮羞布，佛门十二圣子高伟的形象变成了为了自己得道不惜毁了人间的自私自利之徒，原本以为和魔沆瀣一气的妖怪却在万年前出了那么一个功高至伟心怀大义的妖王。
剩下得以苟延残喘的人类将妖界的功绩抹除，将妖怪污名化，打成反派，而后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他们进行灭种屠杀。
明月突然觉得喉头有些痒意，她忍不住咳了咳而后神色镇定地看向佛子慧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些修真界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的秘辛，为什么要告诉她？
池清也想要上前扶住明月，但是却被明月一把推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慧慈，似乎他不说出缘由就不会罢休：“为什么要告诉我？”
明月的声音发哑，神色固执。
慧慈手中菩提子转动的声音停了一瞬，而后转动的速度更快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眼含慈悲：“明月施主是否相信因果轮回？”
“逆天之举，破局之子，扭转阴阳拨千斤。明月施主，你怎会不知呢？”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