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上的火苗随微风轻轻飘荡,映在她沉静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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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落和两手空空地从神庙内出来,袁村长很是满意地说:“好了,我那边还有点事,还得准备天神祭所需要的东西,这两天会比较忙,你们随便去哪玩都可以,等天神祭吧。”
袁村长先行一步回家了。四人边聊边走,逐渐回到了住户区。
余柯西问道:“神庙里有什么?”
“一个女神像。”周落和简单描述了一下她的样貌,“不过我觉得她有一瞬间转动了一下,应该不是我的错觉。”
回途路上,人烟逐渐旺盛起来。几个老头躺在自家门前的摇椅上轻轻晃着,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半眯着眼听收音机里的播报,好不惬意。
魏小雅不解地小声嘀咕:“这群人天天在这里吃喝玩乐,那片地究竟是怎么收成这么好的?我爷爷看了不得气死。”
陈沁黎:“没准是等着天上掉馅饼呢。”
路过某个老人时,老式的黑色收音机发出刺啦两声,随即播了一则新闻。
“毕业季来临,这也是学生结伴出游失踪的高发时段。本频道主持人提醒各位应届毕业生,不要轻易去陌生偏僻的地方穷游。去年有人向电台投稿,说自己的女朋友受邀去同学的老家游玩,但迟迟没有回来,失踪至今杳无音讯。”
“受邀去同学的老家游玩,这跟我们现在的处境很相似啊。”周落和调笑道。
余柯西接腔道:“大胆点,也许电台里说的这个地方就是幸福村。”
魏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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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就是天神祭了。天刚蒙蒙亮,周落和便被陶雪莹殷切地叫了起来。陶雪莹充满热情地给她递了一件鲜红色的长袖连衣裙,“落和,这是你今天要穿的衣服,穿上吧。”
周落和已经不想去猜测这颜色是怎么染上的了,思来想去还是从背包里找了一件短袖短裤套在里面,硬着头皮穿上了这件裙子。
红裙非常合身地贴在身上,完美地勾勒出周落和纤长又窈窕的曲线,线条流畅的肩颈,盈盈一握的细腰,鲜艳的红色衬得她皮肤更为白皙细腻,光彩照人,裙子款式简约大方,既端庄又明艳。
陶雪莹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鲜花花环,由各种颜色的花朵和绿色细藤编制而成,精致而繁复。她把它戴在周落和柔顺披散的黑发上,看着她盈盈动人的模样满意地拍了拍掌,“真漂亮!他一定会喜欢的!”
周落和正在摆弄头上的花环,头也不抬地问:“谁?你说谁会喜欢?”
陶雪莹愣了一下,笑眯眯地说:“我说余哥呀,你们不是情侣吗?”
她这话说得圆滑,周落和只能笑笑。
穿戴整齐后,陶雪莹带她出了里屋。大家都在客厅里,穿着清一色的米白长衫,你一眼我一语地说些什么。
村子里不论男女都穿得朴素无华,从来不穿过于鲜艳的颜色,不戴太过惹眼的装饰。可能是太久没有见到如此盛装打扮的人,望着身穿长裙头戴花环的周落和,大家一时间都有点愣神,眼神惊艳,目光紧紧盯着她。
“你看,我就说余哥会喜欢吧。”陶雪莹把周落和拉到余柯西身边,“是不是很漂亮?”
余柯西盯着周落和,黑眸中看不透是什么情绪,“嗯,很漂亮。”
“不错不错。”袁村长也露出满意的神色,“小周,一会儿你跟着雪莹就行,你俩一起去神庙里祭拜。她会陪着你,告诉你怎么做,你只需要听话就好。”
“至于其他人,”袁村长扫了一眼余柯西,“只要不给天神祭添乱,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余柯西轻轻弯了眉眼,“好。”
屋外有人高喊一声:“村长,准备好了!”
“走吧。”袁村长招呼陶雪莹,二人看似随意地把周落和夹在中间,三个人一起向院子里走去。
陶家门口摆了一座简陋的步辇。周落和借助陶雪莹的手,踩上步辇,将裙摆敛好后坐下。
袁村长扬声一喝:“出发!”
四个健壮的男人分别站在四角,抬起步辇朝神庙走去。道路两旁的村民纷纷跪了下来,不断磕头,高声呼喊。
“天神庇佑!”
“求神仙保佑我们!”
“苍天在上,请保佑我们村子福泽万年。”
震耳欲聋的祈祷声层层叠叠灌入几人的耳道,如海浪般一滚一滚地翻上来,这宛如传教现场的画面让魏小雅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余哥,我们现在去哪?”望着周落和离开的背影,魏小雅问道。
余柯西将目光从那抹红色上收回,看向另一个方位,“我们吗,去袁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