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工作太多,需要赶紧处理,飞快的跑走了。
黎初禾抱起地上的小黑狗,举起来朝向宴犴:“没有证人,但有证狗。”
黎初禾是拎着小黑狗两腿窝的姿势,这样小黑狗就像被吊起来一起,两只后腿无力的垂着。
但头离宴犴近了些,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宴犴,哈喇子又要流出来了。
“我会对你好的。”黎初禾真诚的,抓着小黑狗,让它喊了声汪。
表示证狗见证。
小黑狗脖子上的绳子握在宴犴手里,他松懒的低眸,瞧着黎初禾眸子里的认真,轻笑:“我答应了。”
他答应了。
黎初禾放下小黑狗,犹豫着向前一步:“我晚上能跟你一起住吗?”
宴犴眉心狠狠跳了下,沉默了。
黎初禾委婉着:“我知道你不适应,但是晚适应不如早适应。”
“而且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要走了。”
说完,黎初禾又慌忙摆手,害怕他误会:“也不是非要住一起。”
“姐。”宴犴突然松懒出声。
黎初禾一静,下意识觉得下面的话她肯定不想听。
果然。
“很想要?”宴犴说完便冷淡多了,神色也淡下来,又恢复了那副什么都不在乎模样,眉眼染着倦意。
夜空铺满了乌云,羞答答的月亮躲在里面,藏匿的深,但那抹微亮让人不容忽视,倏的一下,闪电隔空劈下,一道刺耳悬长的“嗡”声,冲击着整个基地。
宴犴淡淡的看去,小黑狗吓得直蹦跶,“汪”“汪”一声连一声的围在黎初禾身边。
来不及细想宴犴的话,拉着宴犴往基地深处,安全警戒房跑去。
春椿岛拉起了警鸣声,空中盘旋着数百架直升机,烟雾弹掉落在地面,浓雾横生,高空之上,一声盖过一声的“放人”震耳欲聋。
“放开人质,条件全部满足。”
循环播放的声,响彻整个春椿岛,声源剪剪集聚在研究基地,岛民纷纷关闭自家房门,藏于家中。
玛亚带着春椿岛安全员赶来。
声还在循环,嚣张的响着。
直升机机身上纹着鲜艳的中心区徽章,为首的机身上下来一人跟玛亚进行谈判。
对方恭恭敬敬的,身上穿着得体的墨黑色军服,胸前戴着中心区执政官徽章。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无瑕。
他要离开了吗。
黎初禾下意识的拉着宴犴臂弯,后退了一步。
怔怔的望向他。
“他们来接你回家。”
她不想让他走,她们是有缘分的,为什么偏偏让她在海边遇到了他,她真的不想让他走。
没等宴犴回答,黎初禾猛的拉他臂弯,示意他弯身,然后将卫衣帽给他戴上了,遮住了漂亮的脸,仅能看到棱角分明的下颌角。
皮肤白到耀眼。
黎初禾抿了下唇角,眼睛亮而凉:“我用行动回答你了。”
转瞬,她堵着玛亚,第一次正面跟她对视。
忍不住的害怕,但绝不退缩:“走了就是永别了,他不能走。”
时光仿若倒流,定格在二十多年前,她女儿也是这样站在她面前,斩钉截铁的告诉她,“不跟着离开,就永别了。”
玛亚眼眶不易觉察的泛红,黎初禾的脸庞跟她母亲有七分相似,她那时打了她母亲一巴掌,现在她只想黎初禾能幸福,双倍的幸福。
玛亚逼退了贴着中心区徽章的直升机,公然与中心区作对,岛主撤回了玛亚的守护职权。
宴犴成功的留下了。
他不发一语,淡淡的站在黎初禾身边,看着直升机一个一个远去,微微弯身,轻声:“不如选个日子,我满足你。”
“怎么满足?”黎初禾满脸求知欲。
凉眸净是天真,丝毫不知谈论的什么。
宴犴倒有意逗她玩:“你想怎样。”
黎初禾为难住了,她去风情是付了钱,要求对方那么做,但是宴犴不一样,他没收钱。
“慢慢想。”宴犴嗓音哑哑的,他说完后,便不再开口,勾着黎初禾袖口,示意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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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渐亮,空气中缓缓融入光的味道,春阳市场停靠着贴着中心区徽章的直升机,一只骨感白皙的手将徽章撕了下来。
“出来。”宴犴淡声。
他声音很凉,没什么情绪,压着的眼尾微微上扬,净是凉薄。
“误会,都是误会。”吴炘穿着布料少的可怜的背心,摆着手从直升机后走出来。腰间明目张胆的挂着枪支。
他不修边幅,下巴冒出了泛青的胡渣,脚下及拉着人字拖,一身装扮跟腰间冷硬的枪支不匹配,却不容忽视的冲击人的视线。
手腕轻微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