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邪一下懵了,没弄明白这事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看了看海大胡子,后者对他眼露同情点点头,他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忙说:“我负责?你们不是知道那海斗在什么地方吗?”
阿宁表示只能估计出一个大概的方位,如果找不到盗洞还得靠吴邪进行实际定位,他们手上只有些故纸堆的资料,吴三省很精明,这方面的资料是半点都没留下。
此时的吴邪心里弹幕都要刷满了,背上全是虚汗,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生怕自己露怯。
胖子看了眼他,转头跑去找船老大问有没有海鲜,吴邪一听有字那叫一个馋嘴,跟在胖子后头,等着鱼头锅端上桌。
海大胡子目睹了胖子对船老大小气感到不爽的闹剧,闻着鱼头锅勾人的香气围到桌前,说:“要说来海上最值得回味的事,就是吃一次鱼头锅,绝对能让内地的朋友馋到流口水。”
这是张海凝的实话,在香港时只要一有空闲,她都会同几个小伙伴一块去海鲜馆聚餐,每次必点鱼头锅,隔壁小孩都得馋哭了。
胖子一听乐了,上下打量一阵这大胡子男人:“听兄弟这口音,是常年在海边跑的?不知尊姓大名?”
海大胡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略笑:“姓海,单名一个树字,叫我海大胡子就好。我是佛山人,进了公司后到处跑业务,十几年都没能纠正这一口重口音的普通话。”
“阿宁姑娘不尝尝鱼头锅嘛?”胖子注意到,阿宁脸色不大对。
阿宁摇了摇头,却是海大胡子代为回答:“之前遇到点事,宁小姐她可能是没胃口。”
胖子哦了声不再问,眼睛直勾勾望向冒着白气的锅子,一筷子挑起块鱼皮喂到嘴里,烫得眼泪直冒。
很快,鱼头锅的香气飘远,引得一众船员围过来,在船舱里睡觉的张秃子也忽然跑上来,凑到桌边闻了闻,说:“西沙就是好,随便烧个鱼我们那里一辈子都吃不到。”
那敢情改天请你去香港吃顿鱼头火锅,保管让你吃了还想吃,没准连本来那副清冷样子都能抛之脑后去。
张海凝颇为意外,原来张起灵易容成张秃子时才是他的本性,这么馋海鲜,之前在东北老家究竟被怎么‘虐待’了啊!
正巧,她从来没尝过东北菜的味道,和张起灵换着口味吃吃,两个人都能满足了。
胖子觑张秃子一眼,把他拉开,大骂:“拍马屁归拍马屁,你他娘的别口水喷进去,恶心不恶心。”
海大胡子暗地里看了看胖子,张秃子有没有喷口水他不知道,反倒是胖子破口大骂的样子能看到唾沫满天飞。
要是把口水喷进了锅里,就算鱼头锅再香,他也绝对不沾一下。
张海凝极力忍住嫌弃心理,默默将椅子拉到了吴邪身旁。
张秃子看了看胖子这张生面孔,忙伸手要和他握一握,口中说道:“哎,生面孔啊,怎么称呼啊?”
胖子完全没想起拐弯抹角那套,瞥一眼张秃子,问:“这秃子谁啊?”
张海凝是真没想到胖子敢当着张起灵的面喊他秃子,赶紧咽了咽口水装作是被辣子皮呛到,转头去找水喝。
张秃子黑了脸,用力地说道:“请称呼我张先生,或者张教授好吗?”
好的秃子!知道了秃子!
张海凝心里已经笑开了花,悄悄冲张起灵眨了眨眼睛,他自锤张先生称呼就算了,顶着张秃子的皮真的很反差诶!
张起灵察觉到她的内心想法,淡淡一眼扫来,藏着点警告。
这厢谁也没注意到两人的互动,胖子只等着关于张秃子身份的一个回答,没搭理,阿宁看气氛不对给捧着水杯的海大胡子一个眼色,后者立刻接过话茬说:“这位是张教授,也是这次的顾问之一。”
胖子对知识分子还是很有敬意的,忙和张秃子握手,又哦了声:“真对不住了,我还真没看出来您是个文化人,我就是一个直肠子,姓王,粗人一个,你别往心上去。”
张秃子勉强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刺:“这个文化人和粗人都是人嘛,文化人还不都是粗人变的,分工不同罢了。”
胖子没听懂,只顾赔笑。
张起灵有心怼他,借着张秃子的皮可好吐槽了,能报仇的机会不要白不要:“那王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啊?”
张海凝看得直笑摇头,张起灵太会记仇了,总能阴着法子给报了。
胖子一愣,斟酌一下道:“这个,通俗地讲,我其实是个地下工作者。”
当演抗战剧呢,还地下工作者?
张秃子肃然起敬说道:“原来是公/安/战/士,失敬失敬。”
吴邪听到这里就要忍不住笑,忙憋着。
谁知边上正要落座的海大胡子忽然咳一声扭过头,嘴角笑意上扬,吴邪见状也不禁笑起来。
眼瞅着要笑的人越来越多,胖子瞪了眼自己比较熟的吴邪,招呼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