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让我替代亚伦佐,大家和气生财难道不好吗?”弗雷多说,“我们本来就是讲义气的组织,有钱大家赚,亚伦佐那些死规矩也该改改了。”
“你知道吗,小伙子?”佩德罗坐在了身后的桌子边上 ,弗雷多的枪一直指向他,“老板默许了我的行动,他也派人盯着这里。你闹出的乱子会把真正的老大引来的。”
弗雷多的手机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他的耳机里发出一阵噪音,“弗雷多,不好了!”埃内斯托的声音响起,“酒店被包围了,我们快逃!”
“是吧?”佩德罗笑道。
弗雷多却没有动作,他盯着佩德罗,“我只需要一个口头承诺。”他说,“我需要你承认,我掌管亚伦佐的地盘。”
“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老人说。
走廊上是杂乱无序的脚步声,弗雷多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快走吧,弗雷多,他们上楼了!”耳机里又传来声音。
砰的一声,宴会厅大门被人打开,一群持枪的男子无一例外地瞄准了弗雷多,走廊上是服务员惊恐的尖叫。
——走廊更远处的休息区,还有捧着巧克力芭菲的佩拉。
“把枪放下!举起手!”那伙人中的一个对弗雷多说,“不想被打成筛子,就放下武器!”
弗雷多深吸一口气,他蹲下身,把枪放到地上,然后重新站起,举起双手。
“转过来!”他又命令道。
佩德罗轻笑一声,弗雷多转过身,面向宴会厅门口的枪手们。“他们是老板派来的。”佩德罗说。
弗雷多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嘴唇颤抖着,看向那群人。他注意到佩拉已经移动到了走廊上,和枪手们不足十米远。他会死在这里吗?
一连串破碎的声响,宴会厅和最近的走廊的窗户在一瞬间同时碎掉,玻璃碎片飞向室内,所有人被吓了一跳——没有人开枪!枪手们一时间乱了阵脚,紧接着是高大落地窗,厚重的窗帘突然落下,幕布一般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几秒钟的时间里,枪手们因为窗帘而无法轻举妄动,弗雷多明白了自己该如何逃生,他冲向已经失去屏障的窗户,跳出了窗外。
刚刚落到满是泥水的地上,弗雷多就听到了可怖的嘎吱嘎吱声响,巨大、低沉,像是发生地震时会出现的巨响。一辆车忽然亮起了大灯,弗雷多知道那是他的车,他赶忙爬起来向那里跑去。埃内斯托正拉着佩拉跑出酒店,他们一起钻进车里,酒店的房顶摇晃着倾斜了几度,酒店大门豪华的玻璃穹顶裂开一条条缝隙,在那群枪手追出来时轰然落地。
里卡多猛踩油门,漂移着开出酒店门前的停车场。雨还在下,路灯被笼罩在雨雾里。
“刚才是怎么回事?”里卡多声音高了几分,证明他也很恐惧,“地震?”
“或许……”弗雷多是这里受惊吓最多的人。
佩拉捂住自己的手,倒吸一口凉气。
“你受伤了?”埃内斯托问。就着外面的路灯,他看到佩拉的左手被玻璃划伤,手心里已经血肉模糊,还带着不少碎玻璃渣,“天哪……你碰到玻璃窗了?”
“没事。”佩拉说,但表情十分痛苦,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会告诉别人刚才的“地震”是自己搞出来的,她把手按在玻璃窗上,才能把那串窗户全都炸碎……也会伤到自己。她只能强忍着疼痛,表现得不那么可怜。
逃生的庆幸还没有持续几分钟,那群人已经赶了上来。佩拉仿佛又回到了一个月多前在德国和吸血鬼飙车的场景中——这就是黑手党的日常吗?
弗雷多和埃内斯托拔出枪开始朝后面的车射击,后面的车也在朝他们开枪。天哪,佩拉真的恨这些。她只能抱着脑袋钻到车座下面,免得被流弹击中。但这次他们没有上一回那么走远,虽然后面的车开枪很不认真,但是前方的路口被堵了,几辆车横着停在那里,打着大灯。
佩拉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参与黑手党的任何事了。她的心脏跳得太快了,或许是因为这一个晚上就用了太多次能力,但更多是因为害怕和手上的疼痛。
车子慢慢减速。前后都是围堵的车。
“下车吧。”弗雷多说,“如果今天必须有人死,我希望你们都活着。”
“弗雷多……”佩拉嗫嚅道。
弗雷多打开车门。“我是弗雷多·恩佐!”他大声说,和暴雨的声音一起。
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打着伞,走到弗雷多面前。佩拉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你们都离开这儿!”他们结束了交谈,弗雷多对佩拉他们喊道。
“走吧。”里卡多说。
“什么?”佩拉不可置信,“我们就把弗雷多一个人扔在这儿吗?”
“他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我们的安全。”里卡多看着她,说道,“不要辜负他。”
佩拉僵住了,她看着车窗外自己的表哥跟着那个西装男走到不远处的一辆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