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东西,自己是不是该送些礼物给长辈们呢?
这件事去问家里人就是白问,她们肯定什么都不要,小绿对人类的人情往来不怎么了解,程寻只能咨询自己的好友们。
夏天说:“长辈们什么都不缺,你现在又不是自己赚钱,还不如送些自己亲手做的东西表达心意。我都是亲手给他们做饭。”她家学渊源,小小年纪厨艺了得。
刘一诺:“我都是送我自己画的画。”她从小学画,拿过不少美术类奖项。
易思考更直接,“我都是给钱,每次参加竞赛拿到的奖金我都送给爸妈,他们专门买了个保险箱存这些钱。”
程寻:“……我不会画画,做饭也不好吃,竞赛…我上回比赛总共拿了八千块的奖金,全都给我妈了。”让她妈妈买物资捐给山区留守女童。
四人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刘一诺冒出个灵感:“要不你去陶艺店吧!”
陶艺,一种能把泥巴变成艺术品的高级技术。程寻在与陶艺店老板沟通后,决定亲手做杯子。
她利用空闲时间,学习拉胚、修胚,制作把手、粘贴…失败了许多次后,程寻终于找到感觉,陆续做出五个杯子。杯子做好需要阴干才能上色,上完色才能烧制。
这天程寻去店里给杯子上色,刘一诺陪她一起,夏天和易思考有事没来。
这五个杯子程寻已经安排好颜色,外公用蓝色的,外婆是红色的,妈妈是黄色的,程寻自己用粉色的。最后一个小杯子涂成嫩绿色,送给舅舅家的程周。
至于舅舅夫妻俩的杯子,程寻自己拉了个胚胎出来,剩下的让老板帮着完成。
给杯子上色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两人从店里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程寻已经提前和家里说过晚上会在外面吃饭,她和刘一诺坐上出租车,前往提前预约好的西餐厅。
西餐对程寻来说就是个味道不错的前菜,吃空了一大堆盘子,还是觉得没吃饱。刘一诺毫不意外,体育生的胃口总是特别大,于是两人又去街边饭店点了份排骨炒饭。
夏天和易思考挑食,对这种街边小吃不敢兴趣,刘一诺是喜欢这种烟火味。程寻对食物要求最低,能吃饱就行,要不是到了程家,她连一份炒饭都买不起。
坐在饭馆里,程寻用勺子挖炒饭吃,她觉得这家炒饭挺好吃的。正啃排骨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杀人了杀人了!”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哆嗦着喊,“快关门快关门,外面有个疯子拿菜刀杀人了!”
店老板出来探头往外一看,二话不说关上玻璃门。程寻听到外面有女人的呼救声,立刻放下勺子,让刘一诺打电话报警,自己走到门口看情况。
此时街上乱成一团,不远处有个男人举着菜刀追砍一个女人,女人捂着流血的手臂高声呼救,附近路人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
程寻眉头皱得死紧,余光注意到店里墙角放着根卷帘门拉杆,她心下一定,抄起杆子就往外冲,店老板拉了个空,懊恼得跺脚:“这姑娘真是!”
“寻寻你干嘛去!”刚挂断电话的刘一诺反应过来要追出去,被店老板一把抓住,“你别去,外面太危险了!”
刘一诺急死了,却挣不开老板的大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程寻单枪匹马冲去救人。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千万别让程寻出事!
被追砍的女人早已体力不支,路上明明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来制止那个男人,她实在太绝望了。
慌乱中她不知踩到什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男人几步追上,手中菜刀高高举起,即将砍向女人的头颅时,一根金属棍狠狠敲了上来!
他的手腕顿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飞速蔓延的巨痛使他无法握紧手里的菜刀,程寻抓住时机夺过凶器,抬脚把人踹了出去。
男人摔飞在地,周围路人瞬间扑了上来,把人压得严严实实。
药店老板也跑过来给受伤女子包扎伤口。
程寻看着手里沾着血迹的菜刀,松了口气。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只要没了刀,这个男人就不足为惧。
看着凶徒被制服,刘一诺甩开店老板的手,噔噔噔扑到程寻怀里,抓住她大哭出声,“你真是吓死我了!”
程寻将拿刀的手背到身后,另一手轻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我心里有数,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安全嘛。”
“你有什么数啊,仗着自己有点功夫瞎逞能,菜刀不长眼,万一伤到你怎么办!”刘一诺吓得到现在心口还在怦怦跳,越想越后怕,简直都要站不稳了。
程寻只能揽住她的腰,帮她站好。
在刘一诺的哭声中,警车拉着警报赶到事发现场。凶徒被押上警车,在警察问询事发经过时,有热心群众指着程寻大喊:“就是她把那个神经病打飞的!”
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