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那天没有和那群人一起去吃饭,而是和白鸟去吃了关东煮?”昼神从星海光来的话里提取了这些信息,虽然他不怎么喜欢提供恋爱建议给别人,更不想撮合白鸟游和星海光来,可他会忍不住。
房间里的配置很简单,一米八长度的床,上面铺着深蓝色的被子,这貌似是想要让房间的主人变得沉稳的颜色。桌上的闹钟已经停了,没有换电池,初中的书杂七杂八地堆在一起,意外地重叠完美。星海光来摁着手机的按键,虽然已经到了假期,但和白鸟游在那一天愉快地吃完关东煮之后就没怎么联系过了。
他有点烦躁,对昼神的话没办法反驳,“是啊,我觉得我们都挺开心的。”
昼神幸郎甚至不想多回一句话,他正在蓄力,组织语言后道:“想当然了吧,万一是你的自作多情,你该怎么收尾?”从初中认识到现在,昼神越来越斯文了,星海光来不忍平复情绪,他对昼神的话理解是理解了,生气也是非常非常想的。
可总有一种声音在让他承认昼神说的都是对的。
“我总觉得你在帮我,又觉得你不像是在帮我。”他总结出昼神幸郎现在和自己之间的关系,昼神幸郎坐在床上看着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星海光来。
昼神幸郎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帮他们做什么,都是他们一直在发展这段关系。可能有时候稍微会多管闲事一点——那仅仅是因为星海光来,他才会去帮白鸟游解决那些霸凌者的。
星海光来动动嘴皮:“幸郎,你是不是喜欢白鸟游。”
“不,你别多想。”他回答星海光来的问题也算干脆,对星海光来莫名其妙的试探感到麻木,他没想到有一天会和星海光来讨论那个女人。
“我当然知道,开玩笑的!”星海光来的笑容乍现,他关上手机,昼神幸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人不一定会说真话,撒谎往往是常态。
昼神幸郎成长为人时早已明白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时至今日,他居然还有搞不明白自己的时候。
不过。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白鸟游。
昼神幸郎和他对视着,两人的目光转向床边的排球,目光利得像只鹰。
“要不要一起打排球。”星海光来问。
当然,昼神幸郎没理由拒绝。
他对白鸟游的情感不同于星海光来的直接大胆。那个名字寥寥几笔,念出来时总能让他沉默。感性这个词和他的一切都不符合,更不符合现在的星海光来。那个人像海妖罗蕾莱一样,即使没有歌喉,也会吸引他万分。
所以他害怕了,保持沉默,昼神幸郎不会做出任何主动地一步。怎么去了解一个人的心思,这还是让他苦恼不已的问题。如果袒露对白鸟游有几分好感,周围的事情和人都会变化得很快,就算星海光来不会介意,他自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执念已经过去了,他早就学会松手。
■
春假实际上很快结束,可对星海光来并不是一件好事,他觉得漫长,实在漫长,甚至已经忘了明明很快就会过去的,这个普通的春假。他在院子里练习托球,也不是联系不上社团的成员,只是大多数人都在回老家的路上,很少能腾出空来练习。
他孤独也无所谓。星海光来没想过求别人做什么,有什么很为难的事情大不了直接放弃好了。
在鸥台的第一个春假,星海光来觉得十分无聊。
被家人叫去买东西的星海光来当然得乖乖听话,不然母亲的思想教育什么的,他多少也会受不了。
白鸟游的事情就放一边去吧,星海光来绕远路去买东西也不是没有理由,因为想要多一点时间去思考,但按照以往他的思考模式来说这是不经过脑子、容易染上病痛的多余。
教练的建议是按照制定的计划练习,星海光来能听多少是多少。
长野经济不算发达,好歹也有基础设施,星海光来在肉店面前停下脚步,里面会有他要买的东西。
他对照列好的纸条清单,道:“伯伯,一份牛肉。”
好奇心上来了,他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去询问母亲今天晚上会做什么菜。
接过牛肉后他看到侧边人的那双手正指着那盒鸡肉,只是一眼而已,他没有多看那个人的长相就准备离开了。
他比任何人都要敏锐,在绕过一条斑马线后转身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尾随狂”。
星海光来本想说什么来执行正义,可这根本不能说出口。
“光来刚刚的表情好凶诶。”消失了接近一周的白鸟游和星海光来在大街上相遇了,他呆呆地站着,直到白鸟游站在他身边。
星海光来道:“你怎么在这里?”
“买菜嘛。”她和他边走边说,没有对上星海光来的目光好似是不想给他太多期待,“今天奶奶想吃咖喱呢。”
一辆黑色的跑车将小水潭溅起,飞起来的水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