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花火大会,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远方的天空的月亮升了起来,恒古不变和转瞬即逝共存的一刻,是属于神奈川夏日的最好时光。
夏天结束后迎来了第三学期,一到秋冬时间总会过得很快,周围的大家都在案牍劳形,原本每个星期回家的妈妈改成了半个月。
爸爸更不用说,偶尔会发邮件,打电话。他好像一直很忙,半年来他常驻英国在帮公司做银行结算。
别看阳菜平时一副读书不认真的样子,到了二年级的第三学期也要为高校受验做准备。
就连美术社活动也很少去,放学后被迫赶去校外补习。
拖洋平的人情,说通了Bills的老板,代给我做兼职,只在休息日来店里帮忙就可以了。
洋平倒是每天依旧悠哉。
他们和光中学下午没什么课,经常和朋友们聚在一起,去店里帮帮老板的忙。随意自在的生活心态,有时候很难不羡慕他。
而这半年我的节奏相比以往快了许多。
每周放学后有时间安排,几乎是在神奈川到东京的电车上度过。
和演奏教室的大家相处的还算愉快,只不过当天返程回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
至于…
三井学长更是常驻在学校的体育馆。
就算社团活动结束,队员都已经回家,他还是一个人继续做个人篮球训练,一留下来就会待到很晚。
三井寿正靠在江之电车站一侧的台柱上,时不时看向车站吊顶的电子时钟,等着下一班电车的到来。
冷风瑟瑟的晚上,刚完成训练的他整个人热腾腾的。
他把校服外套随意地挂在肩头,发型被风吹的有些凌乱。
“今天结束的晚一点,抱歉让学长久等了。”
晚上很冷,她围着一条苏格兰格子围巾,两只小手缩在牛角大衣的口袋里,打了个哆嗦,衫纪梓走出月台。
三井寿瞥见她长筒袜上露出的膝盖冻得发红。
“拿着,暖暖手。”便递给她一杯刚买来的纸杯热茶。
也许是因为在学校很少见到,也知道她每隔一天放学后要去东京的演奏教室,多余出来的时间留在体育馆,练完球来车站接她,时间也刚好对得上。
衫纪梓多次谢绝三井每次要送她回家这件事。
因为家离车站也就几步远的距离,步行几分钟就到了,冬天的神奈川好冷,她不想让学长那么辛苦。
可三井寿不认。
天黑的早,一个女孩子经常一个人在家还走夜路,他不放心。
总而言之,想和她每天见见面,就是有得没得聊上几句闲话也行。
“下个星期是湘北高校的入学通考,是学长的话一定没问题。”
衫纪梓知道三井学长虽然不是班级里名列前茅的学生,但他智力好得出奇,属于一点就透那种。
她虽然是学妹,也在功课方面给过他帮助,对于湘北高校的考试要求,下点功夫轻松就能入学。
“问题不大。”少年一向对自己颇感自信。
“我想趁这段时间好好磨练,升入高中不妨遇到更强的对手,有天赋的队员。这可让我不会甘心,称霸全国也不是嘴上说说的事…”
每次提到篮球的三井学长可以和衫纪梓无止境地聊下去。
一些球场上的基本常识,他总结的经验,躲过对方拦球的方法,他打三分球的技巧等。
衫纪梓也特别爱听,会露出清透明亮的眼神期待他讲下去,时不时发问:然后呢,然后呢?
但今天她却没问什么,等三井说完后,她弯了弯唇:“加强了训练力度,学长也要注意劳逸结合,体力是要好好保存的呐。”
露出浅浅的笑意看向他,不一会又垂下了眼睫。
衫纪梓平时话虽不多但今天有些出奇的沉默,她不对劲。
他们并肩走到路灯下,眼看就到衫纪梓的家门口。
三井寿突然停下脚步,等衫纪梓回头便问她:“今天怎么结束的那么晚?”
突然的一本正经怕她会被吓到。连忙又补了一句:“啊,我以为你要为下一场演奏做预演。”
她摇了摇头,神情有丝倦意:“昨晚没休息好,练习演奏后在教室里忍不住打了个盹。”
三井再直男也看得出,她藏着心事没和他说,梓不擅长撒谎。
他刚想开口追问下去,衫纪梓马上接下去:“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只是每次都要给学长添麻烦。”
她连连道谢,已经用钥匙打开家门。
认识这么久了行为礼貌得真让人感觉生疏,也许她今天是有些疲惫了,只不过…
三井心里有一念闪过,又很快消散。
算了,等她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
今夜过了零点,躺在床上的少女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