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裳。”
皇后说的叫人动容。
沈介的出身在那里,皇帝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内情,他对皇后想要给沈介说亲的事情不意外,但倒也不知,这些事情要说到他面前。
“皇后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既然说到他面前,皇帝也就开口问了。
皇后拢了拢衣袖,似是有些紧张:“阿介的性情冷了一些,若是一样找了个内敛的,臣妾怕二人在一起也是相顾无言。”
这是她准备了好久的说辞,“总想着至少是要找一个与阿介有相同兴趣的姑娘,但臣妾想了许久,看来看去,只觉着怀化将军家的二姑娘性子洒脱,倒是与阿介相配。”
道完,皇后忍不住去看皇帝的脸色。
皇帝面上还是带着浅笑。
“容家的姑娘…”轻轻斟酌着。
“是啊,臣妾见过那姑娘几次,虽不似京城之中的女子爱书画女红,但她喜骑马射箭,臣妾觉着她能与阿介合得来。”
听着皇后的话,皇帝似乎有点印象,抛却其他,他依稀记得是个爱笑的姑娘。
但是…
“既是赐婚,总该叫当事两方都满意才好。”
没有即刻答应,便是对此并不满意。
皇后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朕记得你堂兄家中也有适龄的女子,梓潼怎么不考虑考虑亲上加亲。”
沈皇后一怔。
“陛下,这不合适吧。”
“有何不合适的?阿介说到底也不是真的姓沈。”
她来不及反应,就听皇帝继续说道:“此次江南之行,容家姑娘没有随行,此事等回京城再议,总该问问二人意愿再议。既是赐婚,总不好叫最后成了一对怨侣。”
皇帝说的有理有据,但皇后心下却是一寒。
哪里是什么怨不怨侣,皇帝赐婚,是荣耀,是恩宠,向来如此,他们不也是这样,这分明是皇帝不喜这门亲事。
皇后自然知道皇帝不喜在何处,只是如今这么亲事,对于沈家太重要了。
“陛下说的是,是臣妾考虑不周了。”
这次换皇帝给皇后夹了一筷子菜,带着浅笑道:“梓潼也是太关心阿介了而已,朕可以给梓潼保证,朕一定会给阿介赐一门满意的婚事。”
“多谢陛下。”
皇后终究是没有执着在这个问题上。
她和皇帝的关系,如今也算紧张了,实在是不能够再走错半步。
…
洛桑如今住在皇帝寝宫的侧殿,一是因为她如今未有确切的份位,内侍府不知道做何安排,二来也主要是因为皇帝确实不舍得她住的太远,因此,洛桑也就在偏殿安置了下来。
回了偏殿之后,洛桑沐了浴,也用了膳,但是心头的余悸依旧没有消下去。
睡到一小会时间,竟然因为心惊又醒了过来。
“娘子,娘子,可是魇着了?”
洛桑坐起身子,点了点头,接过梅香递给她的温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手指却止不住颤了起来。
“梅香,我害怕。”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还在抖。
梅香虽然不解桑娘子为什么会被一条蛇吓成这样,但还是安慰道:“没事了娘子,不会有蛇了。”
洛桑将自己蜷在床脚,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需要奴婢去通传给陛下吗?”
梅香试探道。
一听陛下,洛桑感觉抓住了梅香的手腕然后像是拨浪鼓一样使劲摇头。
“不要,不要。”
今夜是皇后的寿辰,她要这么不识趣,非要在这个时候去找陛下…
皇后非扒了她皮不可。
陛下指不定也会嫌她不懂事。
床笫间她胡闹是一回事,可是离了床,她再任性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也知道自己矫情了一点,一条蛇而已…竟也把她吓病了。
“梅香,你别走,我怕。”
这里好黑,似乎所有的人气都去了寿宴处,就显得这里格外冷清。
“奴婢不走。”梅香安慰她道。
虽然跟在这位桑娘子身边的时间不长,确切来说,是在桑娘子得罪了皇后娘娘之后,陛下才将她换到了桑娘子跟前。
但她似乎能理解陛下宠着桑娘子的原因了。
即便是松散着头发,可眼中含泪,泫泫欲泣样子还是那么惹人怜爱。
更别说,桑娘子在圣上面前的模样了。
“姑姑,你陪着我睡好不好?”洛桑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娘子,这不合规矩。”
她是奴婢,怎么能和主人睡一张床。
“可是我很害怕。”
她不敢说,她一闭眼,都是过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