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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天(1 / 2)

……小阿暎。

令暎没忍住,哆嗦了一下:不是害怕的,是麻的。骤然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叫她浑身上下都产生了一种异样的酥麻——倒不是说这不是群晟喊她的方式,正相反,自打她成为城主、与群晟渐渐熟悉起来以后,他总是这么唤她。

当然,仅限于私下里。

这一回,当着一众“人”的面,群晟就这么大大咧咧、毫无遮掩地将这称呼给抖了出来。不仅令暎打了个哆嗦,就连天外之音都没忍住,惊讶的同时难免肉麻:【我勒个去,原来妖王和城主是能用这种程度的关系?】

不是的,误会了。

令暎表示:以上一切皆属群晟的恶趣味,与令暎本人毫无关系。

然而他此话一出,比令暎着急上火的还大有人在。

房屋忽而一阵震颤,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又撞开地砖,如箭如蛇,瞬间就向着群晟疾射而去。但这东西又并未真的伤到对方,只防备似的停在他的面前。是青杳,万古树婆婆的发丝全都无风而动,仿佛那些发丝般的枝条、发饰般的叶片全都有了生命,正与土地间忽然窜出的硕大藤蔓遥遥交互。

很有气势。

然而,下一刻,似有烈火凭空而出。这火色泽赤金,一眨眼,便将刚刚才窜出来的植物们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地黑灰。

令暎:……

有天外之音和她同步了:【草,好不容易盖起来的房子,地板都碎了!心碎,难受。】

青杳倒是浑不在意,她只是紧紧盯着群晟,是极防备的样子:“你是何人?”

这问题还真是既简单又复杂。

关于这些特殊的傀儡的情况,令暎几乎没怎么瞒过身边人。青杳与崔星轸和寻常傀儡无甚区别,都是重塑的身体配上原先的灵魂,也是帮她最多、她最信任的两个人。丹鸟城中出现了妖王、闯入了人修,从一开始或是从某个时刻起始,这些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忽然失了魂体,变得像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傀儡躯壳,这件事,瞒得过旁人,却也绝对瞒不过他们。

所以,没瞒。

话虽如此,今次却也是他们头一回展现出对这件事的了然于胸。一贯温和的青杳抢先动了手,崔星轸没动,但也与群晟遥遥相对,灵剑出鞘、身子紧绷。面对如斯情况,群晟笑意不改,道:“还能是谁?吾乃妖王群晟。”

说了跟没说似的。

他自己显然也知道这是废话一句,与其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结,还不如直入主题。于是,群晟又一次看向令暎,道:“小阿暎,此间世界已经与以前大不相同,你确定还要继续浪费时间么?”

【改变?什么改变?】

天外之音完全在状况外,但,在场的人,除去碧千叶和杜英才,多多少少对这个话题都有自己的想法。令暎没急着开口,看了看龟裂的地板、满地的灰尘,叹一口气,才道:“坐下来说罢。”

还好,桌椅离战场中心比较远,没坏。

妖王回来了,此地的话事人或许就该换一换了。令暎本打算自觉地让出主位,不料刚刚将旁边的椅子拉开——其实也没拉多少,半尺都不到吧——立时就被三个人联手拦住了。青杳温凉的掌心摁住她的手背,摇一摇头,不大赞成的样子;群晟径自走到另一侧,“嗤啦”,动静颇大地拽出座椅,入座;崔星轸更是直接,他将主座轻轻拖出,含笑望着令暎,道:“城主,请。”

令暎:……

这样好吗?不过,都这架势了,她也还是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坐下。

遂开始谈话。

群晟本人回归,再没有做傀儡时的那种严肃,明明是挺紧窄的座椅吧,他也愣是坐出了一种斜倚王座的感觉。第一个问题交给令暎,她当然也要问自己最关心的内容。她看一眼群晟,嗯,是本人没错,于是问:“王上,你这些日子都去了何处?”

他的灵魂并未消灭,是去而复返,此乃令暎的推测。

果然听得群晟懒洋洋道:“世界发生异变的那天,不知怎的就睡着了,睡了一阵,醒了,就这样。”

令暎:……

天外之音忍不住吐槽:【好家伙,什么觉能把魂儿都睡丢了?大家都让让,我来偷一点睡眠质量,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失眠啦!】

看来群晟不大想谈这个。既是睡着了,那,应该是一种没那么激烈的变化吧。如果当真如此,离开的灵魂归返原处,或许也不会经历太多痛苦。令暎略一思索,追问:“王上所说的‘异变之日’,是指……?”

这也是天外之音想问的。

“你知道的,”群晟坐直了,但仍是有些倦怠的模样,他的视线将在座诸人一一扫过,“小阿暎,阿崔,还有你……哦,万古树人,对吧?你们都知道的。”

天外之音愣住,天外之音无语:【干嘛啊!又打哑谜?】

对它们是哑谜,对这里的人却不是。是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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