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都没这样乱叫过。”
徐生将手揣进兜里,胳膊上麻麻酥酥的,还有她方才掐他的痕迹。
他不懂宋茱萸为何非得选择在大半夜,与他讨论哺乳动物求偶发情的事。
徐生只小声回复一句,“吃过肉的与没吃过肉的,能一样吗?”
“你那猫关家里都没见过广阔天地,它能懂个啥,当然不会叫。”
宋茱萸被他的理由折服,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她又继续追问:“那吃了一次肉,下次,也有可能不想吃肉呢?”
徐生:“……”
她究竟有没有懂“吃肉”这个比喻,为什么还能一本正经地继续讨论。
宋茱萸见他没有回答,诺诺嘴唇想要继续这个。
徐生捏了捏眉心,语气颇为无奈,“停,咱们换个话题。”
宋茱萸踢了踢小路上的碎石子,满不在乎地“嘶”了一声,“换什么话题?”
徐生无所谓:“随便。”
宋茱萸瞥他,“什么话题都行?”
徐生好笑地望着她,倒是挺想知道,她还能扯出哪些禁忌的话题来。
“你说。”
宋茱萸清了清嗓子:“择日不如撞日,为了应景,如此甜蜜又火热的夏夜,现在我们就来讨论一些敏感的话题吧。”
重音落在敏感二字上。
徐生猛地咳嗽几声,甜蜜火热还敏感?
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玩意。
宋茱萸回过身,笑盈盈地看着他,“那我就问你了哦?”
徐生屏息以待。
宋茱萸慢慢靠近,又停留在他身侧,微微踮起脚尖,悄声问:“你最近……是不是……”
她将左侧头发别在耳后,脸颊持续发热发汗,激发了发丝上的馨香,猛烈撞击着他的鼻腔。
“很缺钱…?”
宋茱萸将话说完,又退回了原地。
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这甜蜜又火热的话题。
徐生抽了抽嘴角,眼底是难以掩饰的失望,他刚刚究竟在期待什么。
“嗯,很缺。”他沉沉开口。
宋茱萸抬起眼睫,很认真:“缺多少?”
徐生双手抱臂跟着她往前走,“五千。”
宋茱萸抿着唇仰望他,眼底是皎洁的月光,她郑重其事地开口提议。
“那我可以先借给你。”
-
教室宿舍楼就在不远处,徐生停下了步子,嘲讽地弯了下唇角,“知道我拿钱做什么去吗?说借就借。”
“应该不是做坏事。”她断言。
徐生声音发紧:“这么相信我啊?”
宋茱萸也跟着笑,“我不觉得自己会看错人。”
“何况你是覃溪本地人,总不能为了区区五千块跑路吧?你那宝贝弟弟还在我手上呢。”
徐生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睑。
宋茱萸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贴心劝告,“你这几天早出晚归,不就为了挣那五千块吗?但说句难听的,你就算不眠不休,也很难在短时间凑齐这笔钱。”
一群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兜里又能摸出几个子。
宋茱萸缓声说,“如果情况紧急,我借你又有什么问题?”
徐生被她三言两语说得态度有些松动。
“你可以考虑考虑,明天再给我答复也行,我先回寝室了。”宋茱萸冲他挥挥手。
徐生叫停她,“你不就问问原因?”
宋茱萸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你想说早就说了啊,我一直追着问又有什么意思?”
徐生也跟着走了过去,两人就停在宿舍楼下。昏暗的监控灯来回闪烁,宋茱萸听着少年非常疲倦地开了口。
“钱是帮野格凑的,如果你愿意借,就算我欠你的。”
宋茱萸皱眉,“野格怎么了?”
前几天他们一行人才去了趟游乐园,野格当时也没什么反常表现。
这小子难道在哪儿欠了钱?
徐生的表情逐渐僵硬,与她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时间静止了几秒。
宋茱萸才醒过神来,“黑色素沉淀?”
她想起前几日与许明莉聊天,才提及过野格下巴上的黑痣,完全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般戏剧化。
“目前医生诊断说是色素沉淀,伴随表皮瘙痒破溃,他那颗痣应该是病变了,必须尽快做切除手术,不然会要变成色素瘤。”
宋茱萸回忆之前的小细节,“难怪我总撞见他摸下巴。”
起初她默认野格是因为那颗痣不自信,现在看来那或许并不是摸或遮挡,而是在挠痒。
“手术需要多少钱?”
徐生也不瞒着了,“两三万吧,野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