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茱萸甚至能脑补出他生涩吸烟的模样。
“传统香烟的劲头太足了,会让人不知不觉间上瘾。”他又补了句。
宋茱萸打了个呵欠,难怪他总是抽细烟。
“你现在这个,就没有瘾了?”
徐生捏着烟蒂看了眼,“还行,跟喝纯度不高的果酒没两样吧。”
宋茱萸伸出胳膊,又勾了勾手指。
“想什么呢,还想学抽烟?”
她辩解:“我不抽,我就闻闻是不是甜的。”
徐生笑着催她,“下次给你,赶紧睡吧。”
宋茱萸闭着眼睛轻轻应了一声,讨论这种她未涉及的话题容易犯困。她将大半张脸埋进毛毯里,呼吸渐渐变得清晰平缓。
徐生站起身来,走过去将烟头熄灭,而后折回了三角帐篷中。他只将帘子放下一片,也在宋茱萸身旁的地毯躺下。
望着她露出来的精致耳廓,他低低沉沉地开口:“晚安。”
-
凌晨五点多。
茫茫黑夜将将变得透明,林间裹满了层层浓雾,草坪上积满了晶莹的露珠,翻卷的云朵中多了些橙粉色的霞光,旭日悄悄探出一角。
小岳迷迷瞪瞪地穿上鞋,掀开帐篷帘子去了趟厕所。他洗了把冷水脸后,精神抖擞地回到露营基地。
回来的时候董大臀也醒了,就坐在帐篷门口的木台上刷短视频。
小岳进去拆了瓶矿泉水,仰着脑袋直接灌掉大半瓶,“诶,生哥呢?”
地毯上只有徐松松和野格两人还睡着。
董大臀搓了搓眼屎,往后面瞟了一眼,“不知道啊,我刚刚出来好像也没见到。”
小岳一边喝着水,一边围着帐篷转,都未寻见徐生的身影。
该不会……
小岳轻手轻脚地走到三角帐篷旁,发现左边那半帘子没放下来,压着嗓子喊了声,“生哥?”
在计划来桃明山之前,徐生提醒他再带顶帐篷。所以小岳也非常清楚,这是给宋老师准备的。
“奇怪,去哪儿了?”小岳非常纳闷。
他前脚才刚刚转身,就听见后面帐篷传来细微动静,他又回过头去,“宋……”
“生哥?”宋字被他硬生生吞了下去。
神,他是不是没睡醒。
生哥怎么会从这里出来?
徐生睡眼惺忪地从三角帐篷里钻出来,白衬衫皱巴巴的搭在肩膀上,他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耷拉着眼皮,表情还有些懵,问了句:“找什么?”
“找……你。”小岳结巴了。
董大臀几乎亲眼见证徐生从那走出来,他的表情比小岳更震撼,有种被雷劈头盖脸击了个正着的感觉。
等等,貌似生哥前面是在追宋老师。
这么快就追到同个被窝里去了?
董大臀挑了挑眉,用手指帐篷方向,“宋老师也在?”
徐生摸了支烟含在嘴里,走过来在董大臀身边坐下,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董大臀很直接:“你俩这就睡了?”
徐生找不到打火机,顺势在他头上一记爆栗,“说什么屁话。”
小岳也凑了过来,“这可不怪大臀哥,你俩绝对有事儿瞒着!”
董大臀掏出兜里的打火机,给徐生点上,哈巴狗似的眨眨眼,“到底什么情况啊?”
徐生将衬衫套上,半眯着眼吸了口烟,知道纸迟早包不住火,“我俩在处。”
小岳:“处什么?”
徐生瞥他,“你说处什么?”
董大臀啧了一声,“处对象啊,白痴。”
小岳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徐生:“她住院那会吧。”
董大臀勾着他的肩,“生哥你不够意思啊,这至少得有半个月了。要不是我们撞见,你们还打算瞒多久?”
徐生掸了掸烟灰,大概会一直瞒着吧。
谁知道他这一觉会睡得这么死,听见小岳在外面唤他那会,为时已晚了。
徐生瞥了眼宋茱萸那头,表情特别严肃:“上次那件事后,她一个人待着睡不着。劳烦你俩收收龌龊的心思,我连门帘都留了一半。”
小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有时候男生会胡乱开玩笑,不着调的荤话张口就来,徐生是怕他们乱讲让宋茱萸难做人。
“行,明白。”董大臀说。
徐生又说,“这事儿咱们知道就行,别往镇上乱传,徐松松那儿也别说。”
镇上就那么大点地方,消息一旦传出去,就是人尽皆知的程度。他倒是没什么需要顾及,就怕给她招来流言蜚语。
她是家长们敬重的老师,他算是镇上有名的混混,这段关系一开始就注定是禁忌话题。
终究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