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起意购买的十盒套,最终还是没有派上用场。两人洗漱之后,在沙发上拥抱,断断续续的聊了好一会儿天。
宋茱萸靠坐在沙发上,徐生倒是不客气,直接将脑袋枕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捏着她软白的手指玩儿。
“说说吧。”
她低头看他一眼,“说什么?”
徐生掐了她一下,风轻云淡地解释,“说说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你头也不回地撇下我。”
壁灯的光线温暖柔和,映得她的长睫泛着棕光。她并不愿意提及这些事,但这样做未免太自私,对徐生来说非常不公平。
“其实送你去火车站那晚,我也去了趟宜川。”徐生慢慢阖上眼睛,“我不放心。”
接下来他的话,听上去有些委屈,“宋茱萸,我是不是特别不值得你信任啊?所以你宁可把事情瞒着,都不愿意跟我提一句。”
宋茱萸将手搭在他的侧脸,“对不起。”
“其实我还有个哥哥,好像没来得及提起。”她的语气很平静。
“他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善良、乐观、帅气。念高中那会儿,他可是我们附中校草级的存在,更是各科老师的心尖宠,最后以690的高分去了国防科大。”
“但是你知道吗?就因为我的任性,葬送了他五年青春。五年啊,整整五年,他能参与到各项研究中,把研究成果对接到未来战场,用科技奔赴前线,足以实现一个少年人的赤诚热心。”
“所有的一切,都被我破坏了。这几年里,我曾无数次期待,期待他醒来的那天。”
宋茱萸的声音有些哽咽,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徐生握紧了她的手,能清晰感受她的沉重。难怪她会义无反顾的离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她抽噎一声,继续说道:“从小到大,我跟我妈的关系就不融洽,没人来缓和我跟她的关系。直到认识宋杭那年,他成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真心希望我们母女俩和睦相处的人。”
徐生捏着她手的动作一顿,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等等,他不是你亲哥啊?”
宋茱萸被他这么一打岔,悲伤的情绪得到了转移,“不是啊,重组家庭嘛,我俩没有血缘关系。”
徐生睁开眼,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宋茱萸被他盯得发毛,轻轻吸了下鼻子,“怎么了?”
徐生撑着沙发边沿,动作迅速地坐直身,带着点察觉不出的情绪,将沾在她脸颊的发丝抚在耳后。
欲言又止。
她以为解释不算到位,又接着讲:“我那会脑袋很空,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跟我妈的事情……而且我哥心理状态也不好,似乎只有回宜川这条路,你能明白吗?”
“能明白。”他说。
“那就好。”宋茱萸眨眨眼。
徐生敞开腿坐在她身边,“还有个问题。”
宋茱萸神情如常,“你说。”
“摩天轮许愿、回宜川都因为他。”徐生是可以理解这些,但又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睡美人的故事也是他?”
那晚她说,王子为解救公主,不惜中沉睡魔法。靠,真他妈浪漫的童话啊。
宋茱萸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只是想,赞扬王子的大无畏精神。”
徐生哼了一声,“大无畏?”
她笑着去搂他胳膊,“乖乖,你跑偏了。”
“偏不偏我能不知道?”徐生推开她的脑袋,“你俩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何况刚刚某人才说了她哥又帅又有才。”
她又贴过去,“真没有,我对他没那种心思!我发誓!”
天地良心,苍天可鉴。
她那会正跟其他男生玩得火热,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到宋杭?当然,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万万不敢在徐生面前说。
徐生见她信誓旦旦地举起手,“别狡辩,归根到底,你还不是因为其他男人甩的老子?”
宋茱萸又觉得好笑,眼巴巴地黏了过去,“徐生,你能不能别瞎吃醋呀?”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居然还吃宋杭的醋。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醋?”他不承认。
她又蹭蹭他,“是是是,没吃醋,就是有点酸。”
徐生捏起她的下巴,威胁道:“再说一次,我没吃醋。”
宋茱萸仰着头:“嗯,也就只剩这张嘴硬了。”
徐生听到这话突然来了劲,将人将胸口前面提了提,“也就?”
她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还有什么地方硬,姐姐还不清楚吗?”他笑得意味不明。
宋茱萸被他逗笑了,“你别跟我搞颜色。”
徐生余光瞥了眼茶几上的外卖袋。
宋茱萸看懂了他的暗示,环住他极具力量感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