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
我心里一阵疑惑。当初黄玉娇确实说这房子是她家的房没错啊。而且,我和晓婉在这房里住了那么久,都没交过钱啊。这是怎么回事!
“真是失敬失敬。”我赶紧客气着。“这么说,这间房是学校当年给你们分的公房?您一直没卖?”
“我年轻时就和老伴住这房里,哪舍得卖啊。”
我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当年玉娇的所有安排,让我觉得这一切都里所应当,现在看来,竟然全是玉娇的一片苦心。
我离开了那间屋子,那里让我心境泛起了一些波澜,好像装了酸甜苦辣的碳酸饮料被起瓶器撬了缝隙一样。这让我有些害怕。我还不想解开我用了四年心血禁锢好的封印。
当走到迎馨公园门口时,我又停了下来。这里曾经曾有爱的传说,是我和老严认识的地方,是我和晓婉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也是开启玉娇上大学决心的地方。
可它却是一块伤心地!
一些学弟学门在我身边经过,他们拿着铁锹,水桶进了公园。是学校环保社团的活动。是玉娇传承下来的社团精神。我仿佛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我问着一个学弟:你们这是去哪?
他说:去南山坡。
我停住了,望向南山坡,那里仿佛还有我的东西。
弟弟见每棵树上都有个“爱”字,就说我们学校的学生不爱护树木。
我“呵呵”一笑,说,这里的每个爱都是自己长出来的。
弟弟不信,我也懒的解释。
我坐在休息椅上,揉着我的膝盖,三年的狱床睡出关节痛的毛病,路走长了就会隐隐作痛。弟弟倒是觉得这里草树灌木,鸟语花香,很亲切,自己要到处溜达溜达。
我靠着椅背,眺望远方。蔚蓝的天和繁华的城在眼帘里全屏地铺开,可美丽却总不如当初。我想起了当初大家在玉娇的组织下一起栽树的情形。那时,六六还是处男,黑桃还没劈腿,晓婉还以为莹姐不在人间,我和玉娇连吻都没接过。我们简单逻辑,放任感情,单纯幼稚,可却纯真美丽。没人受伤,也没人去伤害别人。
多好的年华啊!
弟弟转了一圈,回来了,说你们大学生真是没文化,那边一对搞对象的也说树能长出字来。
我笑了小,鄙视弟弟说你小子还偷听搞对象的说悄悄话。
他说:老大声了,不听不中。
我搂着弟的肩膀,哈哈地乐着。心中却感慨:也不知道小馒头的爸妈和好没。
我绕开了往北坡亭的大路,选择一条绕远的小路往南坡登着。
北坡亭,我曾把它当成我和晓婉初次约会的圣地,可现在却是我今生不愿再涉足的地方,哪怕是路过。
南坡的小路是非官方的,没有石板铺路,没有青砖牙线,都是同学们走多了脚踩出来的土路。它沿着坡底,经过个山坳,再爬上个坡岸,就到了公园的南坡。
我记不清当初我们的栽树大军是不是从这里走过,还是我们的大军是走这条路的始作俑者。但今天,当我带着弟弟走完这段路,站在南坡坡顶向下眺望时,我完全呆住了。
眼前的景色,你会以为宛如梦境而眼前一亮,然后不吝惜所有赞美的词来形容它。不过,所能体会的仍然是美的表象带来的享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体会到这鲜亮的视觉带来的冲击是多么的震撼于心。
当我明白的那一瞬间,我如刺在喉!
春天的青草带着青春的外溢,消费在阳光下,它们裸露着光洁的肩头,强振幅地起伏着小胸膛,吸纳着人间的温暖。光合中释放出来的芳香,在赏心悦目的同时还会沁人肺腑。就像当初在这里,在吻与不吻之间,触摸她的身体,感受她的温度,体会她那无穷无尽的爱意。
然而当百老汇合唱团的歌在动听,也只是回荡在音乐会上空远去的陪衬,我们要讲的故事,需要主角,它们都傲然站立在青草之上,成百上千,成千上万,数不胜数。漫山遍野的金黄散发出的灿烂,让人耀眼夺目,让人心旷神怡。
当我面对它们的时候,终究泪流满面。
那时,我还在为黄玉娇的家庭背景而忌惮着她那浅尝辄止却热情似火的爱情。于是,摘了一朵小黄花,遮住了耀眼的阳光。说:“等到这里漫山遍野都长出这种小黄花的时候,咱们就轰轰烈烈谈一场恋爱。”
漫坡的金黄,辉映着阳光。穿透这眼底,炽烤着心灵。而在眼泪的外面,我仿佛看到了一张淘气的笑脸,调皮地说:“小强子,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哥,没事吧。”
我擦了擦掉出来的说:“没事。”
“要不,咱们回吧。”
“不用,歇会。”
我们找了一个凸出的石头坐下,看着环保社团的学弟学妹们有模有样地在坡上松土,除杂,浇水。那娴熟的动作比我们当时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