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如影随形。她有两句著名的口头禅:
1. 去找郭鸿斌!
2. 去把郭鸿斌给我叫来!
人,忽然人模狗样了,那确实是有原因的。
我曾问过郭子,想咋样。他说:我一定要让她吃到我这棵嫩草!
三个月后,我转正了。在艳姐办公室里,她递给我一纸劳动合同。我吓到了,被薪资后面多出来的一个零吓到了。
“艳姐,你是不是写错了。”
她保持着一贯地矜持中的高傲,看了一眼合同,说:“没错。”
“这太多了。”
“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
“不不。”
“那是在怀疑严心的眼光。”
我一愣,琢磨了半天她的话,心想:这女人,不管官坐的多大,永远摆脱不了两个特质:善变和矫情。
于是,赶紧拿起笔,开始签自己的大名,可“王”字还没写完,只听艳姐继续说:
“你回去报个在职研究生,去考个文凭。需要公司出什么证明帮忙的尽管说。”
我写完“王”字,停住了笔。
“艳姐,您如果嫌弃我的文凭,真的没必要出这个价钱。”
艳姐顿了顿,可以意识到了什么。皱着眉头,凶凶地看着我说:“你知不知道,在这个社会没文凭,跟流氓没什么区别。”
“我的能力,如果艳姐认可,那我签。如果艳姐非觉得有个本本才行。那你可以在考虑考虑。”
“那你出去吧。”艳姐有些不耐烦,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严心这个家伙,挺好的孩子,都TMD让你给教坏了。”
我站在那,瞧着艳姐无奈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曲解了她的善意。于是,笑了笑,说:“我懂了,艳姐,您别生气。老严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拿起笔,迅速地写了“强”字。
“就是,要不,晶莹姐怎么满世界地躲他。他就是个大恶人。”
艳姐罕见地耍着小脾气。
“他本来就是离恶人不远。艳姐,你想想你把‘严’字下面的一撇跟‘心’字换个位置,他离恶人就差一捺。”
艳姐琢磨了一下,看着我挑了挑眉毛,说:“你小子,够聪明。”
我幸运地化解了跟领导的尴尬,却如芒在背。勉强地笑了笑,走出了办公室。
那天,大合同并没让我兴奋,坐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躲了一下午。我用无声地哭泣思念着她。这么久过去了,她仍然能用她的方式在帮我。
我是和一个小两口合租的房子。他们的交合就像上了闹钟一样,每个星期一三五日的晚上9点到11点准时地听见女方那日渐沙哑的声音。
所以,我只能选择二四六跟爸妈视频连线报平安。
这天,迎着隔壁沙哑的呼唤,我躲进了阳台,打开了窗子,在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喧嚣掩护下,我点开了爸爸已经让我挂断了三次的视频。
视频里,爸爸乐得满脸皱纹,问我还认不认识这个人。
我看了一眼他边上的一位老者,眉厚目宽,一脸富态。摇了摇头。
那人看了看我,说:“呦!这是强子呀,跟小时完全不一样了。”
我爸又走到一位女士边上,问我还认不认识这个人。
那女士,脸圆肤白,气质不凡,能看出上了岁数,但保养的非常好。
我又摇了摇头。
这时,爸爸又问:那你还认不认识这个人。
我看着视频,一阵惊慌,差点把手机成为自由落体丢到地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