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觉得,宋嫂一直在灶火旁忙活,不也穿挺厚的吗?
阮桑桑伸手摸下他的小臂,微凉。
时盛晨捉住她的手,顺势拉她坐到怀里,“乱摸什么。”
阮桑桑想起身,但没能起得来,急得脸颊红透,“我就是看你冷不冷。”
时盛晨往她耳边凑了凑,呼出一团热气来,“很燥。”
宋嫂就在外面,阮桑桑怕被看到,不敢动作太大,只能小声抗拒,“你……不行……”
这话撩得他更燥了,“你都没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阮桑桑的嘴巴被含住了,她唔了一声后,浑身像过电流似的,酥酥麻麻。
炒完最后一道菜,宋嫂喊吃饭,直接打断俩人。
“我想继续。”时盛晨征求她的意见。
她的脑子已经混沌不堪了,很顺从地点了下头,但随即又摆头,“不能不清不楚的。”
时盛晨压下心头的燥意,“那你再给我点时间。”
“嗯。”
“不能跟别的男人谈恋爱。”
“嗯。”
“你那个同事跟沈晚青是一对,你别跟她走太近。”时盛晨原以为阮桑桑在跟某个男同事谈恋爱,就让人查了下,谁知道对方竟然是个女同。
“哪个同事?”阮桑桑有点好奇,没听说沈晚青在谈恋爱啊,难道是跟曹世伟吗?
“吴舫。”
这是什么惊天大八卦,阮桑桑听完,当场石化。
“先生、小姐,饭菜准备好了。”宋嫂又适时地喊声俩人。
“来了。”阮桑桑赶忙起身,溜到卫生间清醒去了。
时盛晨也起身了,去厨房倒了杯冷水。
等阮桑桑再出来时,时盛晨已经恢复如常了,正襟危坐在餐桌旁盯着插花看。
“是不是很好看,还有香味呢。”阮桑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求夸似地说。
“你怎么改插玫瑰了,之前不都是百合、马蹄莲吗?”
“看别人收到玫瑰,羡慕呗,只好自己掏钱买一捧了。”
哦,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她还记挂着顾流萤那束玫瑰花呢,时盛晨无奈地笑笑,“那天她生日,陈秘书就替我订了束花,仅此而已。”
那天是顾流萤的生日吗,难怪跟姐妹约饭,对了,她忽然想到他那天明明在出差,但晚上有特意赶回来,在她这里吃碗面就急慌慌走了,“你那晚特意赶回来,是要给她庆生对吗?”
“对,我就是特意去给她庆生的,你准备怎么办?”
阮桑桑眼底泛起了一片失落,情绪低沉。
时盛晨坐过去,揉揉她的头,“人这么小,怎么会想这么多,我就是特意赶回来看你的,你怎么到现在都还在怀疑我吗?”
“你突然提离婚,又三番五次来撩我,完了,还什么都不讲,我怎么能不怀疑你?”这句话在阮桑桑心里憋许多天了,她一直想问,但没把握能听到他讲真话,兴许他就是想撩下她,不想负责那种。
“离婚可以保全我们两个,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好了。”
他这话等于没说,阮桑桑还是不高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做,怎么听怎么像是在给外遇开空头支票。
“桑桑,我没有撩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时盛晨能谈恋爱时,她还是个小孩子,好不容易盼到她长大了,她家里又生了些状况。
“你骗人,结婚那么久,也没见你过来几次。”现在离婚了,毫无负担了,就可劲过来撩她。
“你跟叔叔走那么近,我不得观察观察啊,万一你没看上我,跟我使美人计呢。”
越说越乱,怎么又扯到时向祖了,阮桑桑都不知道自己该盘问他什么了,反正他总有话等着她。
阮桑桑有点想生气,但实在是喜欢他,也就气不起来了,“饿死了,我要吃饭。”
“乖。”时盛晨像哄孩子似的哄她。
用过午饭后,俩人就带着饭盒去医院探望蔡明明了。
到医院时,正好遇上警察在问话。
“凶手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但可以确定是位男性,你们看看认识不?”警察查看了月夜森林的摄像头,找了些还算清晰的镜头,冲洗成了照片,分给银家人认。
大家看了一圈,都说,“不认识。”
“那蔡女士最近有跟什么人结怨吗?”警察又问。
“我母亲平时就是美美容、健健身、约约下午茶,但来往的都是些太太们,不可能跟个陌生男人结怨。”银卯笃定地说。
“会不会是生意上的对手,狗急跳墙了,报复呢?”警察又猜测。
银钟鸣接话说,“我们银家做生意,向来不会把人往绝路上逼,这点你们大可放心。”
警察的这句话,倒是点醒了阮桑桑,她不由得握紧了时盛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