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华集团总裁夫人在天矶代理门店购得一只翡翠手镯,并人为撞碎了它,但她以银家权势威逼天矶承认那只手镯有质量问题,天矶为求自保,咬定是代理门店以次充好,将所有责任都归算到代理门店头上,手段极其卑劣。”
该音频一出,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它不单单是出现在了天矶的年会上,它还被曝到网络中去了。
阮桑桑第一时间通知了银卯,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庆华根本来不及做应对。
年会暂停了,天矶公关部的员工全部被召回工位,连夜处理这次危机。
吴舫心里很清楚,如果处理不好这次危机,就算沈晚青再怎么挺她,她也不能赢得公司的信任,所以她特别重视这次的危机。
重视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事实就:网民一边倒地炮轰庆华和天矶。
更可怕的是,“音频事件”还在微博上持续发酵。
会议室内,公关部齐坐,开会。
“现在有几件事可以做:一是联系各大平台,撤消热点;二是雇佣水军,冲散当前主流观点;三是联系庆华,齐心应战。”吴舫在白板上写下方案,并写下方案对应人,“第一点,交由司歌负责,司歌去找司法部协商具体方案;第二点交给苗舜溪负责,苗舜溪去找财务要备用金,第三点交给阮桑桑负责。”
吴舫一提到庆华,阮桑桑就预感到会用到自己,但她表示不服,“难道不应该先报警吗,让警方介入核实,看音频信息是否属实,也好还天矶一个公道。”
在座的各位,属阮桑桑最清楚事情的始末,她现在提报警,在吴舫看来,就是不怀好意。
“其他人都忙去吧,阮桑桑留下。”吴舫说。
很快,会议室只剩下俩人了。
吴舫坐上会议桌,拽阮桑桑的滑椅到自己眼前,双手摁在座椅两侧,阴恻恻地问她,“你想干嘛?”
阮桑桑直视吴舫,没有丝毫怯懦,“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现在想摘净天矶,可能吗?”
“可不可能,你说的不算。”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是沈晚青。
沈晚青一进来,就被眼前的一幕惊楞了:吴舫几乎贴到阮桑桑脸上了。
“你们干嘛呢!”沈晚青质问吴舫,语气不善。
吴舫一把推远阮桑桑的滑椅,跳下会议桌,挤出笑意,解释说,“青姐,我在教她做事。”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这种闲心?”沈晚青很不满意。
阮桑桑知道这里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起身就往会议室门口走去。
“阮桑桑,这次的事,你不用参与了。”沈晚青说。
“青姐,我刚分下的任务,让她去联系庆华的人。”吴舫想改变沈晚青的想法。
沈晚青态度很强硬,“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了。”
两位领导明显是夹杂着某种不快的,阮桑桑很识趣地离开了会议室。
不过,就是阮桑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司歌又来通知她,“舫哥说,还是由你去联系庆华。”
吴舫怎么又说服沈晚青了,阮桑桑恶趣味地想,会议室是不是刚历经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其实吴舫是这么劝服沈晚青的。
沈晚青的意思是,“阮桑桑本跟天矶不一条心,你让她去找庆华斡旋,她只会可劲帮蔡明明。”
“你听我给你分析,那段音频八成是那个叫白榈的代理商录的,我反复听了之后,发现他还是把事因归于蔡明明一身,但又恨天矶抛弃了他,他果断选择拉庆华下水,肯定是想看到两家公司互殴,再来个两败俱伤。
我能想到这层,庆华也能想到,上来就跟天矶对着干,对庆华没有好处,毕竟收拾白榈比收拾天矶容易多了,事情由蔡明明而起,庆华是躺枪,那天矶怎么说也得派个人过去安抚一下的,不然显得我们多心虚似的。
这种时候,阮桑桑就再合适不过了,因为银家人不排斥她,顺便还能传达下天矶的意图,此外,谁也知道她会不会临时反水,把她支出去后,我们才好尽情美化天矶啊。”
听上去的确有几分道理,沈晚青主要是担忧会波及到她的位置,毕竟她刚升任总监,白榈的事还是她处理的,“这次事情太大了,万一没压住,就把阮桑桑推出去吧,就说事情是她处理的。”
“到时候我们就只管看好戏,看银家人会不会对她下死手。”
沈晚青满意地笑了,“我刚还以为你对她起了什么心思。”
“青姐,十个她,也抵不上一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