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人的对话,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被拒绝的朱月明,正好一肚子火气,听见阮桑桑嘲笑她,更是气上加气,“你一个天矶出来的笑什么笑,要不是你们背地里使坏,我们庆华能这么被动。”
末了,朱月明还骂了句,“狐狸精,净会勾引表哥。”
刚才那一笑,阮桑桑还觉得自己不礼貌,但这位秘书小姐的嘴真的是…….欠……
阮桑桑走到时盛晨跟前,抬臂勾着他的脖颈,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说,“哥哥,我今天没开车,不知道方不方便搭你的顺风车?”
唇红齿白,灿若玫瑰,时盛晨见状,呼吸一滞。
加上这声“哥哥”喊的,时盛晨听得骨头都酥了,不由得搂上她的腰身,“方便。”
朱月明要被气死了,竟然还套用她的话来羞辱她。
“回家。”时盛晨一手搂着阮桑桑,一手拎着行李箱走了。
朱月明气得直尖叫。
真解气,直到上车后,阮桑桑还在笑,“那位秘书小姐,十分看不惯我,刚领我上楼时,损了我一路。”
这时,时盛晨倾身过来,扶上她的细腰,“所以,你是只管撩,不带善后,是吗?”
阮桑桑知道自己对他没有什么抵抗力,所以趁早打散他的念头,赶紧转移话题问,“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不是,我是来接朱月明的,半路被你勾搭走了。”
原来那位秘书小姐叫朱月明啊,阮桑桑笑他,“你还没完了。”
其实,是银卯告诉时盛晨的。
到家时,已经凌晨了。
俩人匆匆洗了澡,各自安睡。
第二日,除夕。
时盛晨携妻,不,是前妻,是女朋友,是多重身份女子,到老宅过除夕。
这日,老宅聚了许多亲戚。
老二家,时向祖育有两女一子,除时景明仍是单身外,俩闺女都已嫁人,而且在除夕夜,阖家团圆的日子,闺女会带着外孙、女婿、甚至是公婆来老宅聚,没办法谁让自己娘家财大气粗呢,女婿家都爱上门拜访。
老三家,时澄澄是老太太唯一的女儿,情窦初开时,瞧上了自己的语文老师,门不当户不对的,家里人也不看好,但她死活要嫁。后来嘛,也不能说嫁的不好,只是这位语文老师一身傲骨,觉得跟她娘家往来都是攀附,所以两家很少走动。
所以,此次唯有时澄澄是只身前来的。
另外,老太太还有位长子,那就是时盛晨的父亲,几年前出家了。
到现在来看,时家只有老二家最鼎盛,其他两支都人丁稀薄。
大堂姐一家先到了,已经在院子里闲聊起来。
大堂姐的婆婆眼尖,时盛晨还没进门,就瞧见他牵了个漂亮小姑娘。
于是,陈秀和远远就开始打招呼,“盛晨,你交女朋友啦,长的真俊。”
阮桑桑是第一次到老宅过除夕,还没见过这些亲戚。
“这是桑桑,小晨的媳妇儿,领过证儿的。”奶奶给在场的人介绍。
“大家好。”阮桑桑大大方方跟大家打招呼,扫过众人的脸,默默记下,省得以后再见面却不认得。
“我是你大姐的婆婆。” 陈秀和第一个站出来,殷切地抓起阮桑桑的手,摸了又摸,“这小手真嫩。”
什么情况,时家长辈都这么打招呼的吗,阮桑桑有点懵。
时盛晨见状,替阮桑桑抽回手,“阿姨,您请坐下。”
“哎,好。”陈秀和边往椅子上凑,边瞅阮桑桑,“模样生得真好。”
时盛晨垂头看桑桑,长发高高挽起,露出俏丽、白皙的小脸来,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害羞,脸颊红润润的,像是涂了层上好的胭脂,让人一见倾心。
“来,桑桑,到奶奶这边来坐。”老太太喊。
阮桑桑撇开时盛晨,笑盈盈地走了过去。
时盛晨看着自己手里空空的,有一瞬的失神,她怎么走的那么干脆,真是没良心,刚把她从陈秀和手里薅出来。
很快,人都到齐了,而时向祖夫妇是最后到的。
佣人开始布菜,大家有说有笑,乱哄哄地朝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