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明点点头,瞥了眼她的身影,又说,“今天去顾家拜年时,碰到了我哥,你应该跟他一起去的。”
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压垮了阮桑桑。
她其实,想到时盛晨会去顾家了,但听人这么说出来,感觉像受到了双倍背叛。
时盛晨迈步过来,推时景明撞到车门上,“你跟桑桑胡说什么!”
时景明后背吃疼,嘶了一声,又得意地笑了,“我是在提醒她,防人之心不可无。”
阮桑桑听到了身后的争执,但她真的好累,不想再管了。
阮桑桑直接进了小区。
时盛晨没再跟时景明纠缠,而是选择追上她,说清楚。
“时景明就是在挑唆,你不要听他的。”时盛晨说。
阮桑桑反问他,“难道他说的不是真的吗?”
“我是去了顾家,但仅仅是拜个年。”
“仅仅是拜个年吗?”阮桑桑抹掉不争气的眼泪,正视他,问道,“那么,时先生,你昨晚为何心情突然变坏?难道不是因为顾小姐吗?”
见她哭,他手足无措。
“桑桑,我们不聊这些好吗?”
“那你觉得聊什么,我们才能变回之前那样。”
时盛晨想抱抱阮桑桑,被她推开了。
“我不想玩三个人的游戏,我退出。”她说。
挣扎了一天,还是没能挣扎出来,阮桑桑只好选择不再挣扎。
初二,走娘家。
阮桑桑没有娘家可走。
假期后几日,走亲串友。
时盛晨打电话给阮桑桑,阮桑桑直接关机了。
假期用尽。
新年伊始,“音频事件”在过年期间发酵到失控。
但不得不说,银卯选择周测是正确的,周测手持大盾,挡在庆华集团前面,让庆华在这场舆论风暴中安然无虞,而天矶都要被网友的剑戟给戳穿了。
天矶的公关部,乱成一团。
阮桑桑也是到了工位才知道,公关部的同事过年无休,全员在岗。
“阮桑桑,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吴舫跑来质问她,火气冲冲。
此时的吴舫,一脸憔悴,看得出来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过觉。
“关机了。”为了避掉时盛晨的电话,阮桑桑这几天都没开过机。
吴舫发脾气,“我让你盯着庆华集团,你盯到哪儿去了?”
本来就是天矶的错,还假模假样派她去安抚银家人,银卯是谁,怎么可能让她给套路了,“我去庆华了,人家什么都不肯透露。”
“那你怎么不跟我汇报,你知道天矶现在多被动吗?”
“从一开始,庆华就是想让天矶低头认错,我跟你汇报这些,你听得进去吗?”阮桑桑问。
“这才刚开始,庆华怎么会这样?”吴舫嘀咕一句。
吴舫实在想不通,明明已经跟庆华通过气了,大家不该目标一致,对付白榈吗,而且蔡明明十有八九也是被白榈伤的。
不久,天矶的退货量就达到了新高。
似乎一夜之间,消费者的脑中都形成了一个既定事实:天矶的珠宝有瑕疵。
庆华集团,又适时地召开了一波发布会,遍请了各大媒体,即给自家商品宣传了一波,又恰到好处地解答了记者的部分疑惑。
“请问,银太太真的买到了有质量问题的手镯吗?”
“不仅如此,她还差点被灭口。”周测说。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之后,“一只手镯引发的惨案”登上了各大头条。
与此同时,步履维艰的天矶也召开了发布会。
这次发布会是由吴舫牵头的,遍邀公司高层和代理商,场面十分宏大,而涉及到的员工也都在场,像司歌、阮桑桑。
发布会一开始后,吴舫先道歉,承认是天矶监管不到位,致使翡翠耐用度下降,进而经不起轻磕轻碰。
天矶的风评已经烂如泥了,所以在场的记者并不买账,直接犀利发问。
“飘飘狐先”的记者提问:“为什么之前不承认呢,现在承认是被庆华锤的无计可施了吗?”
吴舫抢答,“之前不是不承认,而是天矶并不知道实情,因为负责处理这件事的人瞒而不报了。”
“声声朕耳”的记者提问:“负责人为什么要瞒报?”
仓库负责人答:“据查,翡翠在离开天矶仓库时是完好的,但运输途中出现了损坏,事出后,负责人为替物流遮掩,选择了瞒而不报此事。”
“啰音天下”的记者提问:“这位负责人跟运输公司存在利益输送吗,还是别的什么关系?”
人事某高管答:“目前已知是亲属关系,这是我司录人时,背调的失误。”
“飘飘狐先”的记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