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丽待的时间挺长了,但总结会一直没开。
择日不如撞日,晚上回去后,翁玉榴就召集大家到她房间开会。
翁玉榴是中级买手,又是这次的领队,人事就给她订了个大套,一室一厅那种。
数十个买手齐聚在客厅里,倒也不嫌局促。
“随便找地方坐啊。”翁玉榴一边给大家分咖啡,一边招呼大家坐。
确保所有人都分到咖啡后,翁玉榴才开始讲话,先拿阮桑桑开涮。
“这次最让我意外的是阮桑桑,超预算,还淘到了66块石料,其中全蒙料占45块,就是不知道那些石料能不能撑得起她那份自信啊。”
大家都被逗乐了,阮桑桑也跟着笑。
翁玉榴接着说,“剩余预算最多的是彭晁。”
姜鹤暗暗松口气,还好不是自己。
“我说彭晁啊,你一个男同事,出手怎么那么墨迹,要不要阮桑桑教教你,怎么又快又狠啊。”翁玉榴调侃道。
彭晁挠挠头,嘿嘿直笑,“明天我铁定抱一个大的回来。”
“剩余预算或多或少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到手的原石能给公司赚钱,最不济也得持平,不允许亏损啊,不然要影响部门年终奖的。”翁玉榴提醒大家。
“公司规定,买手只要花掉三分之二的预算就算完成任务了,咱还有几个没完成啊?”男同事严华问。
“三个。”翁玉榴只报了数目,没挨个点名,“大家再辛苦几天,要是真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来找我,我的预算也花得七七八八了。”
聊完正事,大家又闲话了几句家常,才各自回房休息。
之后两日,阮桑桑继续跟姜鹤去挑石料。
两三日处下来,阮桑桑发现姜鹤挑选石料的经验真的很欠缺,比如她竟然会选到嫩空翡翠,就是还没长成熟的翡翠,需要重新埋回地下上万年那种。
阮桑桑进百川玉石前,还怕自己的知识储备不够应付工作,现在跟姜鹤一比,她反倒像是个老手了。
姜鹤又挑到一块有小窗的石料,通过小窗看,翡翠肉质翻绿,她一眼相中,爱不释手。
“我看看。”阮桑桑接过原石,摸了摸皮壳,“皮壳油性很足,有蜡壳的那种感觉,而且还脱砂了,打灯有色。”
“对,种很老,要是切出满绿的话,这块值大钱了。”姜鹤很兴奋。
“但很奇怪。”阮桑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这块石料看起来哪哪都好,小窗开的也是恰到好处。
“哪里奇怪?”姜鹤不喜欢被否认,小声嘀咕句,“你挑的那块黑乌沙才奇怪。”
“你说什么?”
姜鹤摇摇头,直接询价去了。
摊主给的价是33万,跟姜鹤预期的差不多,姜鹤砍价到30万时,摊主答应了。
“姜鹤,我们再商量一下,你先别急。”阮桑桑想阻拦姜鹤。
可姜鹤已经认定了,“我真的很看好这块石料。”
阮桑桑拉姜鹤到一旁去,见摊主一直盯着俩人看,她只能压低声音说,“你让我再想想,我确定这块石料有问题,但我一时半会儿还琢磨不透。”
“彭晁又挑到几块原石,再这么下去,我该垫底了。”姜鹤撇开阮桑桑,直接付钱去了。
可能是怕阮桑桑又阻拦,接下来的两日,姜鹤就自己逛市场去了。
在瑞丽待到第40天时,采买任务才算结束了,一行人乘机返回S市。
飞机落地后,阮桑桑打电话给时盛晨,“我回来了。”
时盛晨在那端默了几秒,“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你接,我等下打个车就回家了。”阮桑桑知道他忙得脚不沾地,但她想他啊,“你晚上有时间吗?”
“有,但比较晚。”
阮桑桑乐了,“有时间回家就行。”
“嗯,特别想你。”
翁玉榴拎着行李走了过来,问阮桑桑,“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阮桑桑心尖热热的,匆匆挂断了电话,“这不回来了吗,跟家人说一声。”
哦~翁玉榴一脸“懂了”的表情。
出了机场,同事们各自打车回家。
阮桑桑一回到家,立马洗了个澡,然后又给自己做了份鲍汁捞饭,就是将鲍鱼红烧,熬制出浓汤,然后再将浓汤盖在米饭上,吃起来油油香香的。
在外漂泊这么些天,吃住都不好,总算可以在家补补了。
吃完饭后,阮桑桑看了眼时间,已经临近晚上八点了。
可是晨哥没回来啊,她就打开了电视,靠在沙发上边刷剧、边等他。
她刷了近两个小时的剧,他还是没回来。
她实在是疲倦,就洗漱下,躺回床上等他,等到眼皮打架,也没见他回来。
夜里,她正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