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板的黑金卡,你是副卡,他是主卡,你一消费,他就能看到,他那种大直男,应该觉得这种方式很浪漫吧。”
阮桑桑笑了笑,“好。”
挂上电话后,阮桑桑仰脸就看到了天边的月亮,又大又亮,就很思念某人。
“桑桑,你能打电话啊?”姜鹤走出来问,“我的手机怎么拨不出去?”
“我换了缅甸卡,国内手机卡是拨不出去的。”
“这样啊。”姜鹤还以为是这里信号差呢,原来还得换卡。
“你要往国内打电话吗,用我的手机吧。”阮桑桑递手机给姜鹤。
“谢谢,我就是跟我妈说一声,我到矿场了。”
见姜鹤在拨号,阮桑桑就先回房间了。
姜鹤正跟母亲讲着,忽然瞥见一个人影,往屋后绕去了,她知道缅甸治安不好,心里害怕,不敢在多待,匆匆挂了电话,就赶紧回房了。
第二日,大晴天,天气很明亮。
冯瑶领着大家到村外等着倒料。
老缅们找了一块开阔的地皮,用红布条围成一个大圈,圈外摆着一排遮阳伞,伞下是长桌和矿场的人。
渣土车呼呼开进去圈里,哗啦啦开始倒料,倒了一地原石。
还没等渣土车离开,一群小玉石商就围了过去,几个持枪的老缅就呵斥他们,“走开,这是公司的石料。”
“那些都是什么人啊?”彭晁看着要往红布条里钻的人,问冯瑶。
“淘石的。”冯瑶望着那一群等着捡石料的玉石商,“他们是想抢石料。”
彭晁明白了,“难怪这些老缅都持枪。”
“大家都小心点,万一有什么冲突,保护好自己。”冯瑶大声跟身后的同事交代。
这时,渣土车上跳下来一个男人,朝冯瑶走过来,并说,“冯经理,你们可以开始了。”
“好的,吴鲁帕。”
鲁帕是这次与百川玉石交易的负责人,鲁帕说完就朝遮阳伞下走去,跟伞下的其他老缅有说有笑。
冯瑶招呼同事们进去挑石料,大家都进到了布条圈内。
“竟然是也木西!”严华摸了摸石头上的土,一抹一手黄。
也木西就是刚从土里挖出来,还没洗过的石头。
“旁边有河,有需要的可以拿去洗一下。”冯瑶喊道。
人手一个木筐、一把小锄头,开始挑选料子。
阮桑桑用小锄头到处敲了敲,听石头的回声,听到不错的,就拿起来瞧,轻轻敲落上面的泥,看色料。
莫西沙的石料优缺点都很明显,优点就是种老水长,就是肉质很细腻,看起来很透亮。但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因为肉质非常细,细到吃不进色,所以翡翠颜色不够鲜艳。更重要的事,它裂多,可以达到帝王裂的程度。
“你说,这会是一手货吗?”翁玉榴跟阮桑桑闲聊。
“矿场都有自己的公司,他们应该筛过一轮了。”
翁玉榴也是这么想的,笑笑说,“这帮老缅,真是会赚钱。”
“没办法,谁让好翡翠都长在缅甸呢。”
正聊着,翁玉榴就瞄到个不错的料子。
阮桑桑继续找。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料子,白洗了。”严华扔掉手中的原石,原石就滚到阮桑桑跟前了。
阮桑桑拿起看,是一块黄沙皮石料,苍蝇翅和晶体结构都很明显。
严华见阮桑桑在看,提醒她说,“你还是别看了,那就是块垃圾料,卖我20元一公斤,我都嫌贵。”
“嗯。”阮桑桑嘴上应着,手里却没停,她压灯看下去,雾层呈现一种橘红色,这的确不是一种好兆头,但是也有例外啊,万一是种太好了呢,而且苍蝇翅会化开一部分。
阮桑桑没听严华的,放这块黄沙皮进了自己的木筐。
严华很吃惊,“阮桑桑,你疯啦?”
阮桑桑笑下,“赌一把。”
彭晁拉拉严华,“哎哎哎,华哥,人家高手想的可能不一样,咱看结果就好了嘛。”
“那是垃圾料。”严华很坚定地说。
又不能当场解石,阮桑桑不想跟严华掰扯了,拎着木筐换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到晚上,跟老缅结算时,有的同事呢,筐里还是空空的,但阮桑桑一口气收了26块原石,塞了四筐。
连冯瑶都惊得咂舌,扒着阮桑桑的原石看了又看,“怎么挑这么多,少女,你不会是蒙的吧?”
“我挑的多,还不好啊。”阮桑桑一边往系统里录入原石的资料,一边跟冯瑶说笑。
一天下来,阮桑桑花掉了近200万。
姜鹤真的很羡慕阮桑桑的心态,出手很果断,丝毫不受旁人的干扰。
挑选好的石料就暂存矿场的仓库里,由武装到脚的老缅负责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