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怎么又不进去了?”
徐鸣使劲推刘栋,刘栋手使劲扒着门,“鸣子,鸣子,我真不敢!我认输还不行嘛!”
徐鸣推不动他,忽然瞥到后边进来的裴红星,计上心头。
“红星你快过来,队长叫你进去做笔录。”
裴红星不明所以,“你俩不是在这儿吗?”
刘栋见状赶紧接话道:“不知道,你快点吧,队长等着呢。”
裴红星连忙拿起自己的本子打开门进去。
但是一进门,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氛围,瞬间知道他被那两个人给坑了。
他在心里暗骂两个人缩头乌龟,放轻声音坐在椅子上装石头。
卫景扬看到旁边有人坐下,终于舍得抬起头。
他看了一眼对面还愤愤盯着他的徐瑾桃,敲敲桌子,“开始吧。”
“好。”裴红星打开本子,准备记录。
对面的徐瑾桃不乐意了,刚刚和他吵完架,现在还要被他审,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反对!他在这儿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裴红星以为是在说他,惊得张大嘴巴,他没得罪瑾桃妹子啊,怎么……
他抬头一看,才发现瑾桃妹子看的是队长,不是在说他。
“瑾桃,这个……”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说两句缓解一下,结果听见“呲啦”一声,旁边的队长已经拉开椅子出去了,还特别用力地把门摔上,房梁上的灰尘都在往下抖……
没一会儿,换了刘栋进来,徐瑾桃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全貌。
自上次徐瑾桃听到的徐建红与那个陌生男人的对话之后没几天,衣帽厂就开始厂子自查。
徐建红给了仓库保管员不少钱,让他在自查的时候咬死,装作不知情。
其实她不塞钱,仓库保管员也不会往外说,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怎样说对他最有力。
可是徐建红这个傻子,听到自查就被吓得六神无主,才会急吼吼的拿钱堵嘴。
衣帽厂查了一个多月,也没查到人,就以为是附近的盲流偷的。
而且自查后没有再丢衣服,董明不想报案丢厂子的脸,于是就把这事压了下去。
但是过了两三个月,残次品又开始丢。
工会和厂书记这回不愿意瞒着了,这偷衣服的贼肯定有内鬼,要是不抓住,早晚出大乱子。
这才派人到公安局报案。
没想到刚报了案,公安问话时还说不知情的仓库保管员第二天就没来上班。
公安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实施抓捕,费了两天的功夫才在他亲戚家把人抓住。
抓到保管员审问过后,只从他嘴里套出是徐建红和徐瑾桃去偷衣服,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这个案子就被卫景扬接手。
还没等他去带人来公安局审问,徐建红便主动投案,说是徐瑾桃逼迫她偷的衣服,不然徐瑾桃就要把她气死老娘的事告诉董家,还要找人打董成。
她害怕,所以才帮着徐瑾桃偷衣服。
“她放屁!”
正说着,徐瑾桃猛拍桌子,一声大吼把对面两个人吓了一大跳,裴红星的笔都吓得掉到桌子底下去了。
徐瑾桃意识到自己和之前甜妹的形象不符,尬笑一声,拱拱手,“不好意思,我是太生气了。刘同志你继续说。”
刘栋看着难掩气愤的徐瑾桃突然觉得他姐有一点说的很对,瑾桃妹子确实主意大,脾气也大。
队长都压不住她,更别提自己了。
这样的辣椒姑娘,他真的不敢娶,要是自己哪天真惹到她,揍他也说不定呢……
他硬着头皮往下说,怕徐瑾桃听到这个更要生气。
“董成也来说,说你威胁他偷了三条裙子,不然就要再揍他一顿狠的。他没办法,只能自己掏钱买了三条。”
两人都做好心理准备,即使徐瑾桃再拍桌子他们也不会吓着了。
结果却等来对面的徐瑾桃轻飘飘地承认。
“对,我确实让董成拿了三条裙子,送给了供销社的销售员。”
“送给刘同志姐姐的那件就是其中之一。”
她扣扣手指,当事人在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确实没给钱,但是叫董成给了。当时徐建红把我抓伤,他俩是夫妻,我去问董成要点医药费是可以的吧。”
对面的两人只觉得自己又重新认识了瑾桃妹子。
“但是徐建红说的我不知道。除了半年节那天,她提了一大包衣服回来,我小半年没有见过徐建红了。”
“对了还有一回,我偷听到徐建红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好像那个男的姓王。那个男人和她吵架,说把衣服拿到哪里去我没听清,而且,我听见他威胁徐建红,说她公公婆婆都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