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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她的工资一涨再涨,不仅给家里添了许多新东西,还给岑巩义报了私学,母亲张芸萱的病情也日渐好转。
她没事就去萧南成的院子里撸猫,萧南成就坐在后院的石桌上,散了满桌的东西,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
这只猫越发的肥了,除了声音依旧沙哑似婴儿哭泣,其余各项与从前竟大为不同。
从前的猫眼机灵警敏,如今的猫眼瞪得大大,仿佛有清澈的愚蠢在其中。
“大胖猫,”岑玉棠某天挠着它的下巴嘲笑道。
萧南成从他那堆了满桌的物件中抬起头道:“它是胖的太厉害了,我最近都想给它改个名字。”
萧南成之前唤这只猫叫“孤狼。”
理由是刚收养时,这猫瘦骨嶙峋,浑身紧绷,一碰便歪头咬人,从内而外散发的杀气像他在猎场遇见的落了单的孤狼。
只是,现在猫圆圆滚滚,已经与这个名字南辕北辙了。
“你是该换个名字,”岑玉棠始终难以启齿孤狼这么土的名字。
“叫什么好呢?”
秋日高悬,狸猫慵懒的眯着眼睛划拉着爪子。
“金乌如何,它的光泽像天上的太阳。”
千山黑处起金乌,萧南成望向逗猫的岑玉棠,敛下眼眸:“挺好,就叫这个吧。”
洒金街的日子岁月静好,外边却是翻了一片天地。
延州失守,新师撤至沧州,一时之间匈奴气焰大涨,无定河埋骨,将士碎铁衣,京城每日都有新丧士兵的名单传来,城门口的告示墙上已经满满当当贴满了白纸红字,岑玉棠有天意外经过那里,见围着告示牌的人多是妇女儿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或多或少的泪珠。
有的没从告示栏望见自己亲人的性命,喜极而泣。有的父亲,丈夫,儿子的性命通通在其上,跪地刨肝泣血,怆地呼天。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大夏军备繁冗,后援跟不上前线,朝中暴君奸臣各行一事,原文中,这场仗要打到冬末。
平远侯方怀危在冰天雪地死守沧州,匈奴强行攻城,方怀危巧改沧州城墙的防御设备,匈奴未有察觉,中了圈套,被活活歼灭三万大军,元气大伤退守延州。
然后便是匈奴派使者求和,欧阳瑾不信任平远侯,再加战况拉长,后方百姓生活有如火烤,颠沛流离的难民睡满了京都的大街,南蛮的附属国也蠢蠢欲动,欧阳瑾最终决定将长公主欧阳江晴送往匈奴和亲。
战争在欧阳江晴的凤冠霞帔中落下了帷幕。
这是原文的剧情,如今的沧州可没有平远侯拿命相守,战争又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她不好说。
这日她在写说书要用的稿子时,久违的系统音再次响起。
这不是件好事,系统维修成功就意味着他们的定位屏蔽也随之消失,他们又要开始进入被黑客的新一轮追杀中了。
她放下笔,还是那个熟悉的AI音。
【叮叮叮,系统成功回归,宿主有没有想我。】
“其余穿书者的系统也维修好了?”
【当然。宿主都不说想我,我好难过。】
岑玉棠想,杨芝和刘喆应该已经激发了系统,她得找个时间和他们碰头,看看他们的身份。
【宿主,系统生气了,系统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系统决定今晚就撤销定位屏蔽,宿主请做好随时被定位追杀的准备哦。】
“行了,知道了。”岑玉棠靠在太妃椅上,闭着眼睛,打算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养精蓄锐了。
系统见岑玉棠丝毫不理自己,也无趣的噤了声。
说实话,怎么可能睡得着,她半眯着眼就到了傍晚。
她起身稍作洗漱,坐在窗前守着日落。
她与刘喆杨芝约定,谁若被追杀便放一小束特制烟花,其余两人便赶去相救。
她守到落日熔金,天边最后一抹光亮消失。
她这头毫无动静,今夜被追杀的人不是她。
然又等了半个时辰,约定好的烟花无一处响起。
她心中疑云丛生,岑巩义敲了敲门。
“姐姐,晚餐好了,今晚吃的马齿苋是昨天三安哥哥带我去山上采的。”
门突然开了,岑巩义被他姐姐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姐姐,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回来。”岑玉棠冲出门。
“怎么了?”岑巩义端着饭菜道:“那晚餐呢,不吃几口吗?”
“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