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间,西齐三皇子遇袭的情况,速速说来?”风鸣蝉在路途休息时,叫来竹间问道。
“公子......”竹间欲言又止,硬着头皮说道:“情报的事情,都是元筜公子负责的!卑职.....
卑职无法详细得知!”
“元筜公子?”风鸣蝉发出了疑问。
天,元筜公子又是谁?她是如何对接的?
为何听到这个名字,会有一阵欣喜。熟悉、依赖之感又是如何而来?
风鸣蝉双手扶额。
风鸣蝉从前很喜欢过隧道的感觉,在黑洞漆墨的洞穴,靠着感觉前进,因为知道,不管前路有多少路程,最终有光明在隧道的尽头!
此时知道前路有莫大深渊,但是只能继续往前。
“那他人呢?”
竹间看他家公子这副样子就了然了。自从他家公子醒来后,性情大变,之前的很多事和人都不记得了。
竹间虽然疑惑,但更多的是心疼。独自撑起偌大丞相府,每日都过得不安稳。
作为属下每日做好职责,尽力护卫公子安全。
“卑职也不知清楚元筜公子的下落。”竹间想了一会,说道:
“元筜公子一直是和公子单向联系。别人未能得知。”
“那该如何联系?”风鸣蝉尝试地问,希望能得到肯定地回答。
“卑职不知!”竹间低着头回答,似乎有点羞愧。
有人掌握了巨大的财富,却丢了开启财富的密码钥匙。
这个“有人”指的是风鸣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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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望城中,一处气派大宅。
一个黑衣身影,闪入房中。
“喂,这点小伤就卧床了?”
一道声音发出,卧床的人双眸忽然睁开,正想出掌,马上被黑衣人制止。
“是我,别叫!”黑衣人快速说道。
听到熟悉声音,昏暗中看到了黑衣人的脸。卧床之人露出恹恹表情,“大半夜来做啥?”
“堂堂西齐三皇子,这身边守卫也太差了吧。就那点人都能让你受伤。”黑衣人挖苦道。
“就这,这几年让你装柔软,你是真柔弱了?
这点伤都躲不了,还是苦肉计?”
黑衣人不依不饶,继续毒舌。
西齐三皇子燕京直起上半身,靠在床头。
瞥了黑衣人一眼,心想,他说对的一点,这守卫该整顿了,居然让人如入无人之境。
“你不会只是来看本皇子的死活吧?如果是,那可以走了。死不了。”
燕京没好气地说道。
黑衣人独自走到桌边,斟起桌面的茶,大口饮用起来。
“君山银针,不错。不过有点凉了。你这不知护卫不行,连侍从都不行。”
“说吧,何事?”
燕京懒理黑衣人的话语,直接开口道。
黑衣人放下茶杯,稍稍严肃点,说道:“你这遇袭,怎么和北雍风鸣蝉扯上关系?”
听此一说,燕京正式看了黑衣人一眼,想从黑衣人眼中看出点什么异常。
可惜,灯光昏暗,黑夜隐着黑衣的秘密。
“为公还是为私来的?”
燕京还想再探究,直直的盯着黑衣人的眼睛。
可惜,都是狡猾的狐狸,谁也捞不着好处。
“得嘞,不说也罢,你好好养病,我改日再来叨唠。”
没等燕京回复,黑衣人推开窗户,一跃而下,消失在黑夜中。
除了惊起一只白猫,轻叫了几声,回荡在院中。
就是留下被吵醒的西齐三皇子在烛光下,独自思索。
.....
晨光点燃沉睡的山川,薄雾唤醒繁华的街市,而面摊老板那飘香的葱油、热气腾腾的香气,拉住了风鸣蝉的脚步。
既望城是北雍边境的一个小城,与西齐接壤,因着两国近些年关系良好。这个边境小城慢慢互通有无,逐渐繁华起来。
入城的第一时间,找了家面摊,用起了早膳。
当浓郁的羊肉鲜汤就着劲道的面条入口时,一身赶路的辛苦去了大半。
风鸣蝉想,若有朝一日能够平安从这个位置脱身。她一定择一小城所居,每日清晨带着自己的小黄狗,悠哉游哉地找一家早膳店。
一碗面,早可唤醒味蕾,午可充饥果腹,晚可深夜慰藉。
“风丞相,在下西齐三皇子府署官魏来,我家三皇子有请!”
风鸣蝉还未喝完最后一口汤,就听见一官员打扮之人率一众侍卫打断风鸣蝉。
竹间等侍卫也迅速拔刀,将风鸣蝉护在中间。
皇子是大,但是这是北雍,西齐的皇子想要强硬接走北雍大臣,恐怕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