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丫鬟“了。
风鸣蝉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能有什么把握。走一步看一步吧。”
声音好听,连带着沏的茶也香。
风鸣蝉拿起茶杯饮了几口。
“南疆最擅围困之战,地形复杂,部落众多,切不可轻易进入南疆之地。
有楚江之隔,谢迢擅长水战,洞庭城必不会轻易丢失。最棘手的是龙舟水开始发了。注意堤岸防护。
南疆太子和七皇子斗争厉害,必要时,可以利用这点,让他们内耗。
这次偷袭据探和东戎有关,小心东戎接应......
......”
风鸣蝉看着秦允一股脑地把所有猜想和计谋告诉了她,内心掀起一阵波澜。
平时那么冷清的人说出这么详细的方案,每一条都像师长教导着她。可她就是去送个粮草,打仗之事自有南境大将军。
“额,你们国师是不是可以占卜或者算卦,算下我此行顺不顺利?”
风鸣蝉的桃花眼扑闪着,露出明媚的笑容。
秦允勾了勾嘴角,“夜舒此行万事小心,皆可顺遂。”
谁不想听好话,风鸣蝉收了一个大大祝福。
“谢奉之吉言,它日归来定当摆酒言谢。”
风鸣蝉一行走远。
“主子,出发吗?”
秦允翻身上马,朝着青云城奔去。
——
快马加鞭,还要沿路收粮草。
风鸣蝉倒是不显得焦虑。甚至还让花间每到一个驿站,都安排好膳食。
只是派去先锋官员到沿路各城发布粮草征集令。
年后的税赋改革需要来验收成效了。
普通农户还收不及,但是商贾和大户在这个时候就会知道“劫富济贫”有多重要了。
配合的大户在第一遍政令下来已经在准备,按照各家报备的资产来收取。先锋官员带着紧急命令而来,很快就可以收齐。
不配合的那也没关系,风鸣蝉亲自走一趟。
至于看得见的资产,看不见的钱两,凤鸣蝉亲自带着官员,一点一点的清算。
风鸣蝉也不多要,就按税额来,只是想要偷减,那是没办法了。
风鸣蝉持有御赐赦令,除非想要公开反了。不然都得咬着牙恭恭敬敬地把税粮交了。
一路过后,风鸣蝉在整个世家、大户、商贾圈内算是真正冠上了狠吏的名号。
官员先行,粮草分次随后,一路南下。
在烟雨中,风鸣蝉抵达了洞庭城。
——
烟雨洞庭本应美不胜收,可惜如今却陷入战火之中。
南境军已在洞庭城集结,而南疆军队在楚江的对岸安营扎寨,似有不怕洞庭不回头的气势。
开战至此,进入对峙阶段。
北雍大军不敢贸然反扑,南疆亦攻不下隔江的洞庭城。每日隔江喊喊话,半夜小规模偷袭。
只是大家的后备力量都在悄悄集结,一如风鸣蝉送来粮草,中部军队也在紧急调入。
顾不上休息,风鸣蝉一行直接到了军机大营,等待将军谢迢。
两个时辰,谢迢才匆匆赶来。
饶是来了北雍见过那么多不同类型的贵公子,谢迢却是不一样的存在。
如同一众梅花、桃花、墨菊中,突然出现一朵霸王花。
胡子拉碴,在下巴已经渗出较浓青色;皮肤麦色,却不影响他的俊朗浓眉带来的精气神。
若一定要形容,那就是糙汉的形象。
谢迢也算是谢家的一朵奇葩,百年世家书墨传香,结果谢迢从小就到军营摸爬滚打。
成为如今的南境统帅谢大将军。
谢迢走进营帐,行了礼。
当他走近风鸣蝉的时候,风鸣蝉只能抬上四十五度角仰望谢大将军。
“风丞相久等,末将去巡视新来的战马,耽误了时辰,给丞相赔个不是。”
“谢将军客气,军务为重,谈不上耽误。”
“风相舟车劳顿,着实辛苦。末将已命人略备薄酒,今晚可畅饮一番。”
“不急,本相此次奉皇上旨意,护送粮草,实乃大事。”
风鸣蝉示意下官将粮草记录簿拿给谢迢。
“悉数在册,另有未到粮草方便谢将军跟踪。”
谢迢又拱了拱手,行了个大礼。
“听闻粮草收得艰难,末将在此谢过丞相大恩!”
听闻应该是收得很“凶残”,对于凤鸣蝉不按常理的行径,各位世家都早有耳闻,谢迢只是说得客气了。
风鸣蝉伸手扶了扶谢迢,笑了笑,表示亲切。
只是这笑容落到谢迢眼里,怎么感觉娘们兮兮的。眼前的风丞相似乎太过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