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知道的就是在宋代之前,因为宋代已经出现了养殖淡水珍珠的技术。
沈元惜素来懒得言语,不想多费口舌,直接吩咐元宝:“去买些作画用的青石孔雀石来。”
掌柜的不解,疑惑道:“姑娘是打算在这两只翠蝶上镶嵌青石?为何不用点翠?”
沈元惜当然想过点翠,翠羽颜色虽好,但纹理感太强,不适合用在蝶翼上。
烧蓝虽不比点翠色彩多变,但青蓝却毫不逊色,也是极适合用来表达闪翼蝶的特点。
“用的自然不是镶嵌制法,那也太过普通了。”沈元惜敲了敲桌面,“烧蓝,自然是把颜色烧在上面。”
“能借用一下匠房吗?等我家丫头回来了,我掐个银胚子烧给你看。”
“怎么敢叫姑娘亲自动手,姑娘吩咐一声,让师傅照着做便是。”掌柜的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沈元惜没有点破他,直言不讳:“非是怕你们偷学手艺,我只是做个示范而已,不必劳烦师傅。”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就吩咐人去取银丝,匠房太热,姑娘千金之躯,还是在客室做吧。”
“也好。”沈元惜没有拒绝。
她昨晚熬了一宿,精神不佳,的确受不了匠房融金炉附近的温度。
伙计很快送来了银丝和钳子,沈元惜草稿都没打,用刻刀在银片上描画出一副狸奴扑蝶,着手开始掐丝。
沈元惜手上动作很快,熟练程度不比打了几十年首饰的老师傅差,掌柜的看呆了,都没注意到元宝已经拎着几个纸包回来了。
“宝宝来得正好,你跟着伙计去一趟匠房,亲自看着师傅把这只钗子打出来。”沈元惜在宣纸上写下注意事项,待墨迹晾干后,连带着银胚一起递给了元宝。
元宝小心翼翼的捧着浆糊粘接出雏形的掐丝银胚,有些不放心沈元惜自己一个人留在这。
“去吧,我和掌柜的还有些事情要谈。”沈元惜摸了摸元宝的脑袋,把人推到客室外,转头对上掌柜,收敛了笑意,“我此来不只是为了送纸样,还有一事,想与掌柜的透个底。”
“姑娘请说。”
“我预备买下这家铺子,已经叫家里的管事带着现银去你家大人府上拜访了,想必很快就能得个准信。”沈元惜的目光中带着寒意,看得人直打冷颤。
掌柜的顿时冒了一身冷汗,低头不敢再直视沈元惜,恭恭敬敬道:“小人提前恭喜姑娘了,还望姑娘能给小人留一碗饭。”
沈元惜久久没有说话,王掌柜心里更没底了,思绪开始乱飘。
他胸无点墨,唯一算得上精通的就只有经算,但他那点本事根本入不了自幼开始学习掌家的贵女的眼。
眼前这位元喜姑娘虽是小门户出身的商籍女,但接触下来,王掌柜丝毫不敢在她面前卖弄本领。
沈元惜喝了一口凉茶,觉得敲打的差不多了,缓缓开口道:“若掌柜的能收心好好做事,自然无事。”
“那当然,姑娘肯赏口饭吃,小人哪敢不尽心!”
“我以后,不想再外面看到我画的纸样打出来的首饰。”沈元惜从袖中掏出一叠纸,铺在桌面上,用手指点了点,“上面是铺子的转让文书,你家大人已经签了,下面是我给掌柜的您单门立的契,若纸样再流出,我拿着契书去官府状告您了。”
王掌柜看到契书,顿时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心中感叹这姑娘也太过精明了吧。他一边庆幸自己表忠心足够快,一边后悔。
千不该万不该,为了点蝇头小利,就把纸样卖出去,平白给新主子留了个不好的印象。
沈元惜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敲完一棒子,给了颗甜枣:“你以前做过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王掌柜立马感恩戴德,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
沈元惜没去扶他,她虽厌恶封建礼数,但她分得清里外。
归根结底,她还是不信任王掌柜,打心里没把他当成自己人。
“起来吧。”
外面传来脚步声,沈元惜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下一秒,元宝推门而入,没注意到正在掸膝盖上的灰的王掌柜,兴冲冲地蹦跶到沈元惜面前。
“怎么了?”沈元惜温声问道,神色柔和的恍若换了一个人。
元宝把钗子举到沈元惜面前晃了晃,连着弹簧的青蓝色蝴蝶也随之颤动,就好像真的被狸奴扑的无处逃窜似的,灵动至极。
沈元惜有些意外:“这么快?”
“师傅按照姑娘写的法子烧的,一次就成了!”元宝踮起脚尖,把钗子插在了沈元惜发鬓间,感叹道:“这钗子还是姑娘戴最好看!”
“元宝姑娘说得是,姑娘生得美,戴什么都好看!”王掌柜连忙跟着阿谀奉承。
沈元惜只当没听见,抬手把钗子摘了下来,仔细看一遍。
师傅只用了她掐出来的蝴蝶银胚,双面烧蓝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