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有所保留,你弟弟真的只是个骗子吗?”
赵符瞬间变了脸色,不欲再搭理她,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看她的动作,宁清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家伙也知道她弟弟是个江洋大盗,好呀,就她是个傻子发好心帮她抓人
这回一定要在他身上讨回利息,
宁清开口嚷起来,并顺势去拍打赵符,
“你骗的我好苦。我偶然见到你弟弟,想帮你寻他回来。哪知这人凶恶如斯,我差点丢了性命。”
“唔……”
宁清声音中气十足,赵符才听了几个字就四处张望,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贴在宁清耳边,小声道:“别说了,姑奶奶。我又没让你帮我寻他。”
“谁要你多管闲事。”
宁清掰开她的手指,并用力捏了一把,赵符疼的哇哇大叫,
宁清笑道:“你这家伙不识好人心,本来想让你们见最后一面,现在看算了吧!”
听见这话,赵符顿时忘了挣扎,定在原地,
她头上冒出些细汗,谨慎出声:“什么叫最后一面,你知他是何人你就瞎说。”
宁清贴在她身边耳语,故作惊讶:“哦?他难道不是玉面狐狸?只怕是马上要成为一只死狐狸了。”
“你!”
赵符头上豆大的冷汗落下,
记起宁清上次耍她的教训,她并不相信这人。只是心里有些不安。
“你还疑心我诓你?”
“告诉你吧,玉面狐狸已被抓住,不久后就要三堂会审,当众服刑。”
“信不信随你。”
赵符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几秒之后,她回过神来,能看出有些生气。但她没有再搭理宁清,动作敏捷地收拾好摊子,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赵则平!”
宁清出声唤她,
赵符把她的声音当耳旁风匆匆离去,在夕阳中她高大的身影渐渐远去,宁清的声音也随风飘散。
看着走远的身影,宁清磨了磨后槽牙,
让你装逼,明天找来就要收费了!
果然,一天后,在她家大门口,宁清看见了灰心丧气的赵符。
她风尘仆仆,一脸衰样,没有以往的桀骜与牙尖,
宁清见到她头也不偏,径直走了过去,
赵符小步跑到她身边,语气讨好:“宁大人”
宁清顿住了脚步,一脸冷漠,
狗东西,这次不把你收拾服帖。
她淡淡道:“你是何人?”
赵符见她转眼不认人心里懊恼,但更恨的是自己这张尖牙利嘴。
“大人贵人多忘事,昨日我们还见过。”
“我还为大人算过一挂。”
宁清恍然大悟,随即点头,“我记起了。你是说我贱命那位。”
赵符脑门出了些细汗,“大人玩笑,那是别人的八字,我观大人天庭饱满,仪表堂堂,命格贵不可言。”
宁清嗤笑一声,这赵符变脸的功夫炉火纯青,当真是能屈能伸,“直说吧,何事求我?”
赵符凑上前,掏出几个金元宝塞到宁清手里,
“确实有事麻烦大人,小小敬意。”
宁清手里暗自掂量一番,实在不轻,这赵符看着寒酸,居然还有这么大一笔钱财。
宁清叹气,
她本意是要做好事的,没想一吓把这赵符的财宝吓出来了。
不收不是人,功德减一罢了。
她顺势收下赵符的孝敬,环顾四周道:“此处人多眼杂,吾二人找一地方小聚。”
几刻钟后,两人坐在酒楼包厢。
不似第一次吃花生米下酒,赵符点了一大桌珍馐美味,还要了一壶美酒。
她狗腿地给宁清倒酒,一边倒一边观察宁清的脸色,试探开口:“赵平这个孽畜罪无可赦,但是小人就他一个亲人。希望大人能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宁清被这话逗笑了,她哪有这么大的面子。她吓唬到:“你这白面书生,张口就来。送了这么点钱要办这么大的事?”
“打的好算盘。”
赵符陪笑,又摸了一个金元宝塞到宁清手里。
虽然救不了人,但宁清照收不误,她面色为难,真心说道:
“我最多能做的就是让你们见最后一面罢了。”
“我也有我的难处,你弟弟这事太棘手,曺狱那块杜衡这一年的政绩就指着他了,你说我能如何?”
宁清手上摸着金元宝,心里念着佛号,阿弥陀佛。
听到这话,赵符的脸瞬间变的煞白。她即刻跪在宁清面前,女人脊梁挺直像一颗苍松,她正正给宁清磕了一个头,
“大人,您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