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哈哈哈哈。”沈弥山笑得不可自抑,最后竟笑出眼泪来。
“是你和梁成安的儿子吧!”他用手指了指叶芝桦身边那个灰白头发的男人。
“你胡说什么!”叶芝桦被气的险些站立不稳,一把扶住了陈筠缇。
“就是,姐夫,你说的什么胡话!你进我们叶家这么多年,我们哪一个对你不好!可你做了什么?你侵吞公司财产,损害公司利益,背叛我姐也就算了,你还绑架自己的亲儿子?简直丧心病狂!”叶芝菻愤愤不平。
“我丧心病狂?你也不问问你姐都对我做过什么!”
“你!我姐怎么对你不好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没进我们叶家的门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叶芝齐也加入了对沈弥山的讨伐。
“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叶芝桦头疼欲裂,现在沈崇还在人家手里呢,他们是有多蠢非得刺激已经明显发疯的他!
“就是,赶紧闭嘴。”袁眉掐了一下自己的老公。
“你们所有人都退到下面去,我和他谈。”
“可是姐,你行吗?”
“下去!”叶芝桦冷冷地低喝一声。
叶家人以及族里亲信立刻呼啦啦退到了一百米以外的小土坡上。
只有两个人没有动。
陈筠缇和梁成安。
“芝桦,我留下来和沈总说几句话,有些事情,他大概是误会了。”
“让你笑话了,成安。”叶芝桦别过头去,强忍住眼底的泪,整个肩膀都在颤抖。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在先,要说今天的一切,我也有责任。”
想当年,他和叶芝桦在大学相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鹭港叶家的大小姐,他们一块在国外度过了好几年快乐的日子,直至她家里逼她回国接管公司并和他们给她选定的那个男人结婚。
她自是不肯的,哭着把他介绍给家里,并发誓非他不嫁。
在她的坚持和努力下,叶家终于妥协,但有一个条件,他必须要入赘叶家,将来所生的孩子也只能姓叶。
可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他的父母所接受。他们家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却也有自己的坚守和风骨,自然不能同意自己含辛茹苦养大并培养成才的儿子上门做人家的赘婿。
此事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没多久,叶芝桦就嫁了别人,一个心甘情愿入赘到叶家的男人。
而他,奔波忙碌漂泊一生,却再也没有遇到那个再次让他心动的女人。
这么多年,他总是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年他真能不顾一切娶了她会怎么样,是不是这一生就不会过得这么遗憾。
后来她生了儿子,还特地写信告诉他,“梁成安,你看,我的孩子也不是一定非得姓叶的,你为什么就笃定我做不到呢?”
在他们的感情面前,她的确足够勇敢。
而他,懦弱又不堪托付,他辜负了她,也辜负了自己。
“沈总,这孩子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和芝桦这些年清清白白,我们前二十年甚至都没见过面。”梁成安耐心解释。
“你以为我会信吗?叶芝桦,你看看这是什么!”沈弥山癫狂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纸,并扔到她们面前的地上。
陈筠缇弯下腰,将它捡起来递给叶芝桦。
视线一晃而过,她看见那是一份亲子鉴定书。
叶芝桦迅速翻过前面的论据,直接找到最后的结论。然后她气得一下将那几页纸又全扔到了沈弥山的脸上。
陈筠缇愕然,他们之间还隔着两节台阶,她都不知道叶芝桦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你个蠢货沈弥山!你既然知道做鉴定,都不知道结果出来了再换一家鉴定所试试吗?你就那么不信我,不信你自己,不信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你也不看看你那鉴定书底下的经手人是谁!”
沈弥山将信将疑地打开鉴定书,这才注意到某一页不起眼的签名,很潦草,但仍可辨别,华莹莹。
怎么是她?
他记得他当时是在鉴定中心的走廊里碰见她的。为了掩人耳目,他特地找了城市边缘的一家不起眼的司法鉴定机构,为的就是不要碰到熟人。
可那个女孩却一眼认出了他,主动和他打招呼:“你是沈弥山沈总吗?”
他吓了一跳,千防万防,却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对方连他的名字都喊了出来,他只好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眼前清丽的女孩,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你是?”
“我是华莹莹!我哥华钟航就在你们瀛洲集团工作!前几天我去你们公司找他,还看见你了!沈总,你来我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啊,没什么事,我来看一个朋友。”他撒了谎,然后逃也似的匆匆离开。
一周后,他拿到了鉴定书,结果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