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听到这句话,司徒念反而安心了不少,她热情的盛了一碗放在周少绪面前,幸好,多做了点,不然能贿赂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周少绪只吃了一口,便赞不绝口:“米饭软硬适中,汤汁浸入饭中让米饭多了种味道,你的手艺真的很好。”
受到了表扬的司徒念得意的笑了笑,她又把自己面前的汤推到周少绪面前:“你再喝喝这汤。”
周少绪拿汤勺舀了一口,送入口中,唇舌瞬间被汤水取悦到,他又忍不住多喝了几口:“鲜美不腻,甘醇浓郁。”
比起其他人简单一句看起来像是敷衍的好吃、好喝,周少绪这种带有形容词的明显更能让司徒念得到满足感。
没几口,周少绪那碗就见底了,他厚着脸皮问:“还有吗?”
“应该还有一碗。”
他双手端着碗,递到司徒念跟前:“那劳烦了。”
司徒念一点都没有被人指使的不悦,反而被周少绪那几句夸奖的话夸的飘飘然。
“给你。”
“谢谢。”
两人把饭汤吃得干干净净。
感受到了极大尊重的司徒念拿着碗筷去清理厨房。
她觉得比起给路找找做饭,她敷衍的夹两筷子便喊要节食减肥,她更喜欢她的饭菜被人用心的吃掉。
收拾完,周少绪还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上是她用手机投屏的一部韩剧。
大概是觉得吃完一抹嘴就走人的行为不礼貌,周少绪还是耐心地坐了会儿,并且主动的找话题:“你们女孩子都爱看韩剧?”
司徒念脑袋左右晃了晃:“甜甜的爱情谁都喜欢呀。”
电视上,女主角对着蜡烛一吹,男主角便出现在其身后,这样的戏码看得周少绪满头雾水,眉心直皱。
司徒念解释:“这部剧带点玄幻。”
周少绪又看了几分钟,便称自己要回房睡个午觉,走之前还不忘对司徒念刚刚的饭菜再进行新一轮的吹捧:“我是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这三天里病着,什么也没吃,今天这一顿下去我感觉自己的病都好了一大半。”
司徒念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你病了三天?”
周少绪扬眉:“是啊,也在家休息了三天。”
司徒念眨了眨眼。
她对此一无所知。
昨天周末,她上早班,天刚泛白她就走了,下班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半,她看时间还早,就在外面逛了逛,回到家时,看到房子里没有人的痕迹,还想着他日理万机,不着家呢,结果他病恹恹的在家饭没着落的过了三天。
她窘迫的笑了笑。
虽然她没有义务去照顾雇主,可人家终归是病着,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忙照顾一下也是可以的。
“那晚上我给你熬点粥吧?病刚好,吃点清淡的对身体好。”
周少绪想了下,拒绝了:“不用了!”
他望了一眼厨房,郁色加重:“晚上我有约。”
“行,”司徒念把电视给关了,“那我也睡个午觉吧。”
两人各回各房。
大约半个小时后,主卧的门被人从里打开,周少绪探出了个头。
因为病了的缘故,他脸呈病态的白,唇近无色,整个人也没有生机,没有打理的头发垂在额前,倒给他增添了份少年气。
他谨慎地向前看了看,客厅和厨房的区域是没人的,他没急着出去,而是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等了等,又屏息听了听,断定此时的司徒念已经午睡后,才迈着步子出来。
他直奔厨房,刚才司徒念清理的时候,他身体内的某种力量就被唤醒了,并且随着她大咧咧的动作,不断的在膨胀,他完全是凭着理智和修养硬生生的将它压制住了,熬到这会儿已经是他的极限。
戴上塑胶手套,认认真真地把厨房每个角落给擦拭了下。
包括但不限于菜刀、砧板、锅铲。
他自小就有洁癖,凡不经过他手的,他都觉得不干净。
也因此少时他便很少有朋友。
没几个人能忍受的了他这种几乎病态的吹毛求疵,也只是上了大学陆洲不嫌弃他,反而觉得他这种习惯最好持续到老。
陆洲不爱收捡,恰好周少绪又忍受不了杂乱,在强迫症和洁癖的驱使下,他会把他看不下去的地方翻来覆去的收拾打扫,陆洲乐享其成,大学四年硕士三年愣是连拖把都没拿起来一下,毕业后进入律所他还想着要和周少绪再租一处房子,周少绪当时就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
他受够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也觉得自己过度的追求干净,确实让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多了许多不必要的困扰。
他慢慢做出让步。
就好像刚刚的情景,若是发生在他上大学那会儿,他一定飞快的从